吗?你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知道你的大功臣,所以一烤好我不就拿给你吗?”
我咬牙道:“足足两碗血确实只是一点啊!”
他轻咳了一声摸着鼻子:“那个,吃完这山鸡保管补回三碗血!”
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腕欲哭无泪:“你要吃为啥不用你自己的血?”
他突然正色道:“我给你喂了香香蛊,只有你的血才能吸引飞禽走兽的嘛,虽然我也可以给自己喂香香蛊,但是,但是,一想到要放血,糟老头我怕疼。”
怕疼?我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这该死的糟老头我定要让你不得安好!
三日后的傍晚,糟老头领着我进了一处宅院。没还来得及看清这院落的一砖一瓦,糟老头便赶我进了一间房:“女娃娃你好生在这待着,别想着逃了啊,要是把你弄坏了,我那侄儿君君可不要扒了我这一身老皮。”
我装作听不见,将门狠狠关上,门外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啊!女娃娃我的手,我的手!”
我心满意足的转身朝着床榻走去。这三日我虽受着糟老头的荼毒但也好生生的活着,亏得他手下留情,不然他闯入凌霄洞府的将我掳走想要研究我身上幽梦蛊的初衷怕是要白费了。
半晌听到敲门声:“姑娘可醒了?是否要用晚膳?”
我开了门见一妙龄女子端着饭菜毕恭毕敬的站着:“老头呢?”
妙龄女子低着头答道:“华老先生在前厅与客人议事,姑娘先用晚膳吧。”
她徐徐的走进房间将餐盘放到桌上,对我退到门口颔首一笑:“姑娘用膳吧,过会儿我再来收餐盘。”
我看她鬓间别了朵白簪花不禁多了句嘴:“你家中可有人过世?”
她眸子里转过一丝忧伤抬手摸了摸白簪花:“长姐已离世十五载,因家乡有为往生之人戴孝二十年的习俗,所以才在鬓间插了白簪花以示吊念。”
猛地想起已经化为尘埃的季扬镖局一丝落寞不禁涌上心头:“那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她咬咬嘴唇:“劳姑娘关心,我们身份低微之人只有救命恩人,没有亲人。姑娘慢用。”
我转头看着桌上的饭菜顿时失了胃口,自我以仇歌的身份活过来,除了给他们做了个衣冠冢那次就没有再去拜祭过,每每只是遥遥的对着大理的方向撒上三杯薄酒,爹娘可怨女儿?季阳镖局的众师兄们可怨二师妹?
不知不觉竟走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里,两旁的花圃里五彩缤纷的花儿争相开放,四溢的花香弥漫了整个院子,角落处一颗硕大的梧桐树直挺挺的立在那儿,倏地露出一抹纯白的裙角,接着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又出现了,我好奇的走近瞧了瞧,一身洁白衣裙的姑娘正悠闲的荡着秋千。
估摸着她发现了我,转头看了过来,竟是白馥影,或者说是舞玲桐?她一愣,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跑到我身边莞尔一笑:“暮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至雪域峰便没带了人皮,而与白馥影初次相识到现在已是两年的光景,而追杀游畅那次由于匆忙也没有带人皮,她竟只记得是在石门镇相遇的暮姑娘?难道舞玲桐跟白馥影不是同一个人?
“暮姑娘?你发什么呆啊?”
我看着白馥影在我眼前晃着的芊芊玉指,再看看她一脸的纯真无邪,分明就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仙女嘛,这中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不过,她跟舞玲桐有没有关系我不甚关心,只是她是百花岛少岛主,这点我确实喜不自胜!
我浅浅一笑:“没有啊,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白姑娘。”
她捋了捋胸前的秀发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世间之大红尘之中,我们能这样不期而遇,这倒真真是一种缘分,暮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偌大的天幕似一张黝黑的幕布从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草丛中不时传来阵阵蛙鸣,忽闪忽闪的萤火虫萦绕在花圃里,渐渐飘散在整个院子里,煞是好看。
只听“咚”的一声,又一只酒壶从屋顶落下,我眯着眼模模糊糊看到地上已经睡了一地的碎片,再看看还在不停灌着酒的白馥影,哑然兼愕然。
她用袖子揩了揩嘴角酒渍声音有些飘忽:“他死了,我娘鞭挞了他的尸身,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竟鬼使神差的挡在他面前,以前我是盼望着他死的,可是当他真的冷冰冰的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拿着酒壶的手一怔,心里不觉得一紧。她仰着头一手掩面微微啜泣着:“在杏花林的时候,我该好好跟他说话的,我该多看他一眼的,我该……”
她有些泣不成声,我却没有安慰她的冲动,仰头灌了一口酒,一股辛辣苦涩直冲喉头,我知道白馥影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我于冗长的幽梦中醒来后,月影跟华苍君便像是商量好一样并未在我面前提过方寄航如何如何,自己也像是自动的摒弃了关于他死后的一切的消息,只是竟想不到被鞭了尸!
你若知道这是你死后的下场,会如何?会不走这条路吗?裹在腹中的酒竟溢出了苦涩之味。
她抽泣道:“我要早早知道季冬雪是我娘威胁他的棋子,我是断断不会满世界的去打听的,可是他说一切都晚了,他站在杏花影儿里神情那样哀伤,却只淡然的跟我说一切都晚了……”
我抓住她的手战栗着:“不要再说了。”
她甩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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