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嗯……半个多小时前吧。”我看了看表,他点点头,又安静了一下:“回去吧,谢谢你过来。”
我愣住几秒:“啊?我现在没什么事啊,不着急回去……而且秦医生说,让我帮他守着你,他下班后才能过来。”
“没必要,我没什么事。”叶泽林却很无所谓地摇了下头,又有些嗓音嘶哑地道:“但我现在没什么精力说话,还要再睡一下,所以不能招待你。”
“不用招待我啊……”我连连摆手说:“你睡你的,我坐这就好了,不会打扰你!”
他有些虚弱地淡淡看着我,我只好没办法地抿抿嘴骗他道:“那好吧,我知道你能照顾自己。那你先睡,我只坐一小会就走……因为现在外面在下雪,我没带伞。”
他终于没说什么了,低头拿过旁边的一本东西,好像是查房记录还是他的病历什么的。沉静地看了几眼后,又伸手去床头柜台上拿过保温杯来抿了一口水,顺便扫了一眼果篮,说:“这是你拿来的?”
我嗯了声,他就低声地道:“有心了,你拿回去吧,我吃不了。”
我叹口气说:“我知道,刚才给忘了……不过就放这吧,给秦医生和护士们吃。”
叶泽林低着眼睛没反对了,揭开被子坐上床去。我又走上前说:“那你现在能吃些什么啊,汤还是粥?秦医生都是帮你从食堂打饭吧?那儿都没什么吃的,你想吃点什么,明天我帮你从家带。蘑菇鸡汤行吗,养胃的。”
他抬眼看看我,好像顿了下:“不用了。”
我说:“没关系,我们家也要喝的,就顺便。”
他安静了几秒,又眨了眨眼睛,说:“你打电话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啊?”他突然换话题,我还反应了一下:“哦……没事,就想跟你说新年好啊,然后我妈从她老家带回来点特产,我本来想说拿给你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过现在可能不行了,你吃不了,那些东西保质期又短,就几天。”
他看着我,又微微地抿了一下嘴角:“谢谢。”
我苦笑着摇摇头,突然想起来,指了指床铺:“你别再说话了,快躺着吧!”
他却没动,我赶紧自己去后面捞凳子坐,然后从包里拿出个平板电脑说:“你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就行了。我看个电影,等雪小一点就走。”
然后我就插上耳机装作很忙的样子,又静了几秒,眼角的余光里叶泽林兀自躺下了。
我低着头盯着屏幕,大约看了十分钟,我抬头去看他,叶泽林已经闭上了眼睛。我悄无声息地站起来观察了他一会,他的眼睛和睫毛都很平静,应该已经睡着了。他的手放在身前的被子外面,我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抬起来,塞回被子里去了。
然后我坐在位置上,看了窗外一会,竟然有些困顿。我就叠着手在床沿边趴着眯了一会,直到后来秦磊下班过来把我拍醒,我才告辞回家。叶泽林还在睡着,又换了瓶葡萄糖在那打。我临走前看了看,秦磊果然就是打了点白稀饭什么的给他,我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我跟老妈说明天中午还想喝鸡汤,顺便让她多做点,老妈想了想说:“对了,明天裴益该上班了是吧?你是送去给他的?”
我愣了愣,想了一下,点点头:“哦……”然后又嘱咐一句:“不要放太多油啊,一点点就行了。”
老妈就瞄我一眼:“干嘛,你减肥啊?”我只好又应了一声哦。
第二天中午,老妈特地早了一点吃饭,饭前用保温壶把鸡汤盛出来了。正好她今天还做了鸡蛋羹,我就也打了一些。
我打车到附院,还是去昨天的病房。还没走到的时候,就听见一间病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过去,果然看见秦磊站在床尾,在那眉飞色舞地抱怨着:“廖姨,真的不是我夸张,他这个人就是整天什么都说没事!你都不知道,那天半夜我明明睡好好的,电话突然就响了。我还以为是医院有什么事,看都没看就接起来,结果是他这小子。他给我报了一串号码,我还以为他睡迷瞪了,居然把□□密码告我了,还在那高兴呢。结果他就说,’秦磊,我在这辆出租车上,你到附院门口来接我一下,帮我挂个急诊,我有点胃疼。’噢,我听他这不是一派镇定自若的吗,就不慌不忙地出来了,结果一下出租车他就给我休克了。靠,简直没把老子吓死!我不管,反正这次您可得好好骂骂他,让他赔偿我精神损失!”
秦磊说着偏了一下头,然后就不经意地看见了我:“……夏裴?”
我回过神来,拎着东西走进去,边走近秦磊边挑眉笑笑地看我:“你又来啦?”
我应了声,又往前走了两步,往屏风里探了探头。叶泽林好像在病床的台上吃午饭,位置上还坐着个中年妇女,好奇地瞄了我几眼,虽然长得不太像,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叶泽林的亲戚什么的,只好有点尴尬地跟她笑笑。她转头跟叶泽林笑说:“这小姑娘谁啊?”
叶泽林看看我,回过头动了动唇。我想着我来打招呼好像更好些,刚想在他前头开口,秦磊却突然抓着我胳膊一把拉过去,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说:“啊,廖姨,这是我表妹,叫夏裴。”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他也挑眉看着我,好像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回过头说:“嗯,阿姨好。”
那阿姨就笑眯眯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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