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去呢。”
老妈就说:“哦,是吧……但我这不是去机场接你小姨她们吗,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她就说她飞机晚点了,我估摸着你们俩在这呢,就顺路过来看看。”
“哦……”我点点头,又想起来解释:“那个……昨晚是因为我们在外面看礼炮看太晚了,我又没带钥匙,怕回去吵醒你们所以……”我坑坑巴巴地,老妈直接挥手打断我:“嗨,没事就行,但下次你别那么晚才发短信啊,早点发。”然后又看向叶泽林:“她记不得你也提醒她一下,别让她爸急得差点都去报警了,是不是?”
我本想辩解一下说昨晚在外面我手机没电了,回来之后才充上电的。但叶泽林瞟了我一眼,赶紧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梁老师,是我疏忽了。”
老妈就没说什么了,笑笑地应了声,然后又看了我两眼,我连忙道:“那我跟你一块儿去机场吧,我拿上东西就能走了。”
老妈说:“哦,那你先下去,我再跟小叶说两句话。”
我顿时又有点傻眼,犹豫了几秒,看见叶泽林眨了下眼睛,就只好默默地拿上包出门了,走出几步到电梯那,听见他招呼我妈进屋,然后门就关上了。
我在楼下等了快半小时老妈才下来,见她脸色没什么异常,我也就憋着没问。中午接到我小姨和表弟回家,老爸好面子,他虽然没给我太多好脸色,但毕竟当着亲戚的面,他也没骂我。后来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一大家人在外面吃饭,中途我跑出去给叶泽林打电话,问早上老妈和他说了什么。他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聊聊家常。”
“聊家常能聊半小时么?”我不太相信,他又道:“她说还一点不了解我,所以多问了几句。”
“那她都问了你什么?”
“主要是……工作,还有我家里的情况。”他顿了顿,“我想着她们迟早都要知道的,就如实说了。”
“哦……”我嘀咕着道:“工作有什么好问的,她自己也是老师,再说她又不懂你的专业……”
“没说专业,她就问我挣多少钱,是不是比当医生少。”他好笑地笑了声,我却无语了,这还挺像老妈风格的,我无奈地道:“然后呢,还说什么了?”
这回他沉吟了好几秒:“你妈还问我,往后你出去几年,我怎么打算。”然后停了一下:“我说,如果她们同意的话,我们能不能结了婚你再出去。”
我一下整个人都傻了,他也没等我说话就接着没什么语气地说:“你妈说这个得跟你爸商量,但她的底线是就算结婚,这几年也不能要孩子,我说……”
我气急败坏地打断他说:“你们这说的都什么啊?什么叫她跟我爸商量,你问过我了吗?”还孩子,谁要生孩子啊?我简直呕血了。叶泽林也安静了好半天,然后有些讷然地说了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
我不知怎么突然就把电话挂线了,但还没过几秒,他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我头皮发麻地怔了一会才再次接起来,叶泽林沉默了半分钟才说:“我觉得你妈可能是误会了才这么说,我当时也和她解释了,我们没发生什么……”我僵滞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低沉地道:“你不愿意,我不会再提。对不起,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不好?”
我愣了愣没说话,沉寂了一会他又说:“那我先挂了,你回去吃饭吧。”
我下意识地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他顿了顿:“看看学生的论文。”
“你生气啦?”
“没有。”他声音有点低,然后就静默了很久。默到最后,我没好气地说了句:“你真笨,为什么要解释啊,不误会的话我爸妈怎么可能会答应?”说完就赶紧面红耳赤地把电话摁了。
☆、独家
独家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开学后,我感觉自己甚至比大二课最多的时候还要忙,因为一边要准备研究生复试,另一边还得写毕业论文。上学期给我们分配论文导师,我看我那导师要是研究法理学的,就投其所好地定了个原始部落法律意识与现代社会法律文化层面的对比分析的题目。然而这和我报的研究生刑诉方向简直八竿子打不着,两边都得查资料看文献,所以焦头烂额的。
有一次,我在写论文的时候叶泽林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然后说了几句什么。我没想到他居然能提出这么专业的论点,而那时我正好也写得崩溃了,于是打起他的主意说:“我感觉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有研究啊,要不然你帮我写吧?我的要求也不高,拿个良就行了。”
他就一脸没商量地瞟了我一眼:“做梦。”而我却恍然回忆起来,叶泽林之前似乎看过很多法律方面的书,现在想想,或许他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吧。
三月下旬,研究生复试开始,先是笔试,然后是面试。闫菲在我前面几个人进去,出来后一脸惊奇地告诉我,我爸也在面试小组里。
我也挺诧异的,老爸没在家说过,老妈也没告诉我,本来我听说面试小组里刑法刑诉这一块的老师是那个挺年轻善良的杨教授的,这下变成老爸,还不知道他会怎么问我。
看我好像一下有点紧张,闫菲又安慰我:“没事啦,我觉得他们对本校学生还是挺宽容的,再说你爸还能让你当着别的老师丢他的脸么?”
我也没辙,轮到我的时候就硬着头皮进去了,照流程自我介绍,然后从盒子里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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