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一听到老太太提起此事,脸上也满是悔恨,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非要将这大好的婚事推给了杨苏儿?
可当初谁又能知道,这穷酸破落户的沈家,竟然能养出这么个金凤凰的儿子来?!
郝氏只能腆着脸道:“娘,我这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啊,我这也是为了咱们杨家不是?如今沈明清高中了举人,按理说咱杨家和沈家结了这么一门好亲事,自然也是能跟着鸡犬升天的,但是沈家万一不认账了呢?沈家那婆娘对杨苏儿有多不满,娘又不是不知道,完全看不上眼啊!若是换了荷花,那肯定就不一样了呀,荷花好歹怎么说,那也是童生老爷的千金哩!”
郝氏这话一出,杨老二都跟着挺了挺腰,似乎自己这四十来岁的童生名头很值得骄傲。
张氏显然也觉得有些道理,沈明清的娘郑氏对杨苏儿十分不满意,尤其是沈明清接连得了功名之后,对杨苏儿很是看不起,杨家却又的的确确舍不得这样一门好亲事作罢,所以算是一直僵持着,张氏觉得,若是当初跟沈明清定亲的是“知书识礼”的杨荷花,沈家现在肯定不至于这么反对的。
毕竟,这杨德中也是整个玉带村唯一的童生老爷呢!
放眼整个玉带村,除了杨荷花这样童生老爷的闺女,还有谁能跟那沈举人相配?
张氏迟疑的转头看向杨老爷子:“那你看······要不,跟沈家说说,换个人?”
杨老爷子沉着脸想了想,却到底还是摇头道:“不成,这婚约定的就是杨苏儿,满村都知道这事儿,临时换人,人家说我们杨家做人没个诚信,岂不是丢了杨家的脸?”
杨老爷子一生都自命为读书人,虽说家里只是贫苦农民,但是读书人有的讲究他都有,其中面子这一条,是最重要的。
杨老爷子是这杨家的当家人,他说了不行,自然就不行了,郝氏和杨荷花都挫败的低下了头,杨荷花更是心里嫉恨的将杨苏儿骂了不知多少遍。
等到郝氏带着杨荷花回到自己的屋里,杨荷花一进门便忍不住了:“娘!这事儿难不成就这么算了?!明清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一回来,这婚事可就真的要定了!”
杨荷花急的要命,她从小就看不起杨苏儿,她们虽然同姓杨,但是她是童生老爷的女儿,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在家里撑场面,杨苏儿算个什么东西?别说兄弟,就是连娘都没有!
在这小乡村里,可不就是谁家生的儿子多,谁的底气就足吗?也正是因此,二房十分的硬气。
可杨荷花得意了这么些年,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杨苏儿踩着她的头,跟着沈明清鸡犬升天了,她怎么能忍?更何况这亲事原本就应该是她的!
郝氏瞪了她一眼:“所以说让你把那杨苏儿给解决干净了不就好了?直接她掉下山崖去喂野兽,杨大树那没出息的性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到时候杨苏儿没了,这婚事可不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你的头上来了?谁知你这么不争气,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还让她好端端的跑回来了!”
沈家和杨家多年前就定了亲事,虽说定的是杨苏儿,杨老爷子为了面子那是不愿意换人,但是若是杨苏儿出了事儿,那杨家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结亲的机会,自然就逼不得已必须换人,那到时候自然就是落到杨荷花头上来了。
本来谋划的好好的事儿,就在杨苏儿平安无恙的跑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杨荷花恨恨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分明把她推下山崖了,可谁知她竟然还活着回来了,还变的牙尖嘴利的了,她甚至跟我说······”
“说什么?”
杨荷花说着,眸中的戾气渐渐被一丝丝的恐惧给替代:“她问我,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随即立马抱着郝氏的胳膊:“娘,她不会真的是鬼吧,她是不是来向我索命来了?”杨荷花显然还是害怕的很。
郝氏没好气的道:“那么大个活人,说什么鬼不鬼的,她也就只敢这么吓唬吓唬你,怕什么?”
“可,可这事儿总觉得奇怪·······”杨荷花一想起之前杨苏儿说这话时候阴森森的眼神,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郝氏没什么功夫去管杨荷花说的这些胡话,反倒是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亮:“不过倒是提醒了我,只要杨苏儿嫁不了,这机会自然就要落在你头上,现在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杨荷花连忙问道。
郝氏冷笑着道:“这小蹄子在山上消失了一整天,没死没伤的算便宜她了,但是一个姑娘家到大晚上才被找回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名节这事儿,对姑娘家来说,可是最重要的。”
——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杨苏儿便被叫醒了。
“姐,姐起床了,咱还得去割猪草,现在时候不早了,起晚了一会儿当心又被骂了。”杨小花在她耳边道。
杨苏儿挣扎着揉着眼睛醒来,入目便是那破烂的茅草修葺的屋顶,心里真的叫苦不迭,为什么她这么惨?为什么她这么惨?!到底还有谁比她更惨?!
杨苏儿从床上爬起来:“嗯,爹呢?”
“爹早就起来了,在院里干活儿呢,爹特意嘱咐了我让你多睡会儿,但是再过一会儿,奶奶怕是要醒了,若是发现你还没起,只怕又要发脾气了。”
杨苏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们这一房在这家里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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