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还不忍心,劝我说这气都生了几个月,也该消消了,还道她是好心。哼!我第二天便跟娘亲说了,将他调到前院洒扫去!”
阿容决定有时间便去问问谢昀,毕竟他不是说过会告诉她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么,这个沈月问一问便知!
☆、内里藏奸
何五姑娘不是后宫之人,且是云英未嫁的年纪,总住在宫里不合礼节,皇上与珍妃考虑到这个问题,思来想去决定将何五姑娘安置在宫外且距离皇宫较近的地方,日后也好联络感情。
可她并非男子,没有成家立业一说,若随意找个府邸,布置好奴仆,又颇像外室女。何五姑娘一介女子,又没有长辈陪同,此事并不好办。
于是皇上金笔一挥,将前朝的公主府赐予阿容,题为容昭公主府,这“容昭”二字便是阿容的封号。日后何五姑娘便住在这府里了。
这于阿容而言并无什么不同,因为她就算有了自己的府邸,也不能随意出宫,那府邸不过是挂在她名下罢了。
但外界对此事却反响不小。因为皇上的这几个女儿里第一个有封号的是五公主谢芳蕤,封为“莲华公主”,但她的情况不可以寻常论之,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到北狄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要赐个体面的封号。
但阿容不同,她既不和亲,也未到及笄年纪,外界皆道这次皇上赐封号纯粹是喜爱阿容。可见公主受宠与不受宠,差别还是极大的。
这几日阿容频频听到宫人口里“莲华公主”“容昭公主”之类的字眼,便想起了那个远嫁北狄的五公主谢芳蕤。
说起来谢芳蕤出嫁的时候场面颇大,皇宫之外,整个长阳大道和兴安大街全都铺了红,两百八十八抬嫁妆,由礼部侍郎亲自送往北狄。
那一天可谓是谢芳蕤最美丽的时候,可她并不会有新嫁娘的喜悦,因为这不仅是成亲,更是一场战争。
最近的后宫可谓是风云诡谲,除去赐公主府一事外,另有一事备受争议,先是困于冷宫六年之久的云妃被皇上放出了宫,且还赐圣旨允其再嫁,没过几天,原本地位稳固人缘颇好的容妃不知怎得就触怒了圣颜,被罚了禁足,连自己的一对儿女都不准与之见面。
此事怪就怪在两人皆是从前的风云人物,四妃之二先后生事,一个得了永久的自由,另一个却被变相软禁起来,且还没有丝毫缘由透露出来。
六公主骄傲犹存,却到底面有阴霾,而七皇子则整日整日地下棋,连饭食也进得少了。
阿容出门不久便见到端着汤药的婉婉,她见了阿容只淡淡地喊了一声,随即兀自往前走去。
转角处冒出一个高大人影,他慌乱地跑过来,口中直喊,“阿华不要吃药!不要吃药!”婉婉躲避不及,被二皇子撞到在地,手中的汤碗摔碎在地,汁液淋漓,渐渐淌开。
“啊!娘娘的药!”婉婉的神情由惊慌失色变为痛惜难过,毕竟这药的药材不好寻、极为有限,熬制也得复杂,最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到了珍妃服药的时辰,若是耽搁了,也不知会不会对珍妃的身子不利。
二皇子愣愣地立在那里,碎瓷片犹在轻轻晃动,二皇子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阿华!”太子爷从转角出大步迈出来,他本是听说二皇子患了风寒,便来看望,却见到二皇子不肯喝药的场景。也不知是不是笃定太子不会惩罚于他,二皇子竟然越发执拗,直接从自己房内跑出来。
这才有了现在之事。二皇子又闯祸了。
太子面色有些无奈和为难,打翻的药是给珍妃熬的,此事并不算小。而太子不过一瞬便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他上前一步,替婉婉将碎瓷片收拾好,婉婉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没有想到一朝太子会屈尊纡贵蹲下收拾碎片。
太子面带歉意地看她,“实在对不住,是我莽撞,将这汤药浪费了,此事怪不得你,我会亲自与珍妃说明白的。”他眼中含有深意,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婉婉看了看太子身后瑟瑟发抖的二皇子,视线又落回太子处,立时明白太子这是要替二皇子顶罪了。二皇子将珍妃的宝贵汤药浪费了,又是因为自己不肯吃药的关系冲出来,很可能少不了一顿责罚,若是由太子顶包,便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但他是一国储君,自然是错处越少越好,总不能给他的父皇和子民留下莽撞冒失、不堪大任的印象。婉婉忽地想起之前也听说过太子的些许小错处,心里还想着原来太子殿下那般沉稳有度的人物也有冒失的时候,如今看来或许都是在给他的亲弟弟遮掩。
“太子哥哥!二皇兄!”阿容唤了一声,走上前,“婉婉姑姑,阿容这就去叫师傅快些再熬一碗出来,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婉婉虽然不喜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但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谁该受罚的时候,立马再熬出一碗来才是正经。
阿容本来早早地便要去找谢昀的,这么一耽搁,见到谢昀时便将那边的事情都说与他听。
本是随口说的话,却叫谢昀陷入沉思。
他一直在想,现在的二皇子,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呢?若是真傻,他是何时恢复神智的?
若是假傻,那么他从十二岁便着手谋划,先陷太子于不义,后又设计取其性命,丝毫不曾顾念手足之情,当真是心狠手辣,叫人毛骨悚然,难以置信。
“三哥哥?三哥哥?”阿容唤了两声,才见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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