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用上课吗?”闲着没事干那几个字颇有些阴阳怪气。
周先生这才面色好转,“听你三叔说他已经大二了,是时候该磨练磨练,近两年z市的房地产产业发展前景不错,恰好他们学校在z市建了新校区,就让他过来管理家业了。”周先生说完又叹了口气,“我比你三叔年长不少,人家都开始将事务转交给儿子了,我还得每天为你操心。”
这话一说完,没等周景然反驳,周太太就忍不住了,语带哭腔,“你现在开始怪我了是不是?怪我给你生儿子晚了是不是?”
周先生来不及哄住娇妻解释,周太太也横起来,“要怪就怪我,别老扯到景然身上。”说完一拎包就出了病房。周先生赶忙跟了出去,临出门还瞪了周景然一眼。
周景然都不拿正眼瞧他的,两人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出戏,他当时从市中心回了城郊别墅也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图在那儿,哪料见不着面他妈周太太就给他打电话哭诉,准确地说,是当着周先生的面,打电话给儿子哭诉,因为他经常能从电话那头听到周先生“小宝贝儿”“小甜心”哄着的声音。
夫妻俩人走了,周景然反而难得清静,开始思考方才周先生的话。
按照周启言的花花肠子,这时候来z市绝对不止是为了打理公司事务这么一桩事儿,反而b市的事情更为繁杂,更有锻炼的意义。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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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路占占等路先生回来后饱餐了一顿,然后提了出院的事情。
路太太着急她的病情,但是路先生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肺炎不是多大的问题,只需要每天挂水就好了,z市第一医院的条件虽好,但是总归没有家里住得舒服。
“阿澜,要不今天就让占占出院吧,你在这儿我也怪为难的,说不准明天就爆出什么新闻呢。”要说这路先生说得话是没错,就是这档子找得借口触着路太太的霉头了,正愧疚着因为自己的工作原因对路占占的关心不够,他就哪壶不开提哪壶,怎能不怒?
“哟呵,怎么着,现在想起来我是个麻烦了?占占回家你能照顾得好吗?你有经验吗?”这是在暗讽他和自己半斤八两,谁也没好到哪儿去。
路先生知道自己确实也没为路占占做过什么,理不占上风,当然是不愿意跟她争吵的。
可奈何她不依不饶非要说出好坏来。
最后还是路占占看不过去了,强忍着喉间不适,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想吃我爹做的饭。”
这话可是又把路太太给气到了,明显是暗示自个儿早上辛辛苦苦熬的粥不好喝,但是望着路占占本身就不丰腴的身子这两天不停的掉肉,看上去面黄肌瘦的,也柔软了心肠,不舍得跟她生气,缓下了脸色对路占占说,“好好好,都依你的。”语调故作轻柔,遮掩不了其中的僵硬。
随之态度一转,对路先生说,“路弈鸣,还不回家做饭?”
路先生看她这变脸的速度,嘴里暗自嘟囔平时在剧组可没这么好的演技,自以为小声却还是挨了路太太一记眼刀,匆忙把注意力集中在收拾东西上忽视她的视线。
回程的路上路先生和路太太还处于冷战状况不说话,那么缓解尴尬的气氛这项严峻的任务只能交由病患路占占了。等路占占咳嗽了两声准备开口的时候,路先生却先行一步喊了她。
“占占啊。”
路半仙不好的预感又发作了,路先生说起来也是个江湖老油条,就是在家里扯的话题总讨不着好。
“上次我和你妈走的时候你说要给我找到女婿了的,现在人呢?”
路占占听到这话,内心一片兵荒马乱,正愁着怎么组织语言编一个剧本糊弄路氏夫妇。
路先生又火上浇油,“你这是到嘴了还是没到嘴?不会到嘴了又分了吧?不然怎么你生病都不来看看你。”
路占占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被路先生提醒了,她记得周景然那天是被她送到了z市第一医院的,也就是说他们住在同一个医院。怪不得周景然都不给她发消息了,不会是指望着她跑去看他吧?不对不对,路占占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住在这个医院的,否则应该早就来了吧?路占占心里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算了算了,没去就没去呗,反正也不是我的错,哼,他都没跟我道歉呢。
路占占也真的小孩子心性,遭了这种委屈居然只要一个对不起就能原谅,不过也得亏是周景然,要是换作旁人你看她怎么收拾人家,比如顾浔就是不能放过的。
路先生等了良久没等到路占占的答复,心想自己是不是乌鸦嘴说中了,趁着红灯回头看她,本就苍白憔悴的脸上满是沉重。心里暗骂果然果然,你就不适合开话匣子呀。
路太太见状也匆忙回头,瞥见路占占的脸色后,伸手揪了一把路先生腰间的肉,以示警告,然后快速岔开话题。
“占占啊,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你大姨家住的事儿啊?”
路占占见路太太给了台阶,也顺溜地滚了下去,“恩,记着呢。”
“当年你们俩抛弃yòu_nǚ的事儿我都记得贼清。”路占占自然是开玩笑逗他们,缓和一下气氛。
路氏夫妇却内心有愧、面面相觑。
路太太干咳一声继续道,“前两天和你大姨聊天,她突然提到一件事儿,说接到个电话有个隔壁小男孩要你的联系方式,是在b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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