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身体健康与否极有可能成为政治对手击垮对方的手段。◎文學館刚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深知其中的厉害。无奈此时,万事由不得他了。不管王子君怎么封锁他住院的消息,还是有人不断赶过来。在家的常委们,更是一个个把工作扔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在医院等待岑勿刚清醒过来。
临时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秦淮钟再次轻声的走了进来,向王子君汇报道:“省长,刚才零隆市的赵市长反馈了一个情况,就是……那个零隆市为了推动工作开展,虽然实行了保证金制度,但是要求并不严,据他们说,全市也就设计院的一栋办公楼交了保证金。”
秦淮钟的汇报,让王子君的怒气一下子升了起来,他知道真实的情况应该不是要求不严,而是整个零隆市在这方面流于形式了,根本就没有交保障金。这个交了保证金的设计院,应该也是市里的单位,被临时拉了壮丁。
如果在以往,王子君可能会勃然大怒,拍桌子处理这件事情。可是现在不行,岑勿刚正躺在抢救室里尚未清醒,他在这个时候处理涂奋斗和苗跃虎,总会给人一种他王子君落井下石,迫不及待的感觉。
“告诉零隆市,尽全力做好群众安抚工作,扎扎实实的将问题解决好!”沉吟了瞬间,王子君吩咐道。
“各位领导,岑书记已经醒过来啦!”医院院长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向所有的领导汇报。
方英湖一下子站起来道:“现在能不能探视岑书记?”
“这个……这个岑书记刚刚醒过来,情绪有待稳定,还是不要有太多领导过去吧?”
在医院这个地盘上。院长确实是一言九鼎。领导来住院的情景他见得多了,私底下曾跟同行们调侃领导住院就是占个门儿,养养神儿,收俩钱儿,累死人儿。可是这一次,岑勿刚的住院可是把他吓得不轻。这会儿面对省里这些大佬,说起话来,实在是没什么底气。
不要太多人过去,这是为了岑勿刚好。可是不让谁过去呢?毕竟大家都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了。
“王省长。您看?”作为秘书长,方英湖是一个合格的秘书长,犹豫了瞬间,他就把这件事情丢到了王子君的面前。不管怎么说,王子君都是二把手。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请示他。
王子君此时要推脱也很容易,直接将皮球踢给医院院长就行了,不过此时他哪里有心思说这个,沉吟了瞬间道:“秘书记安心养病。”
对于王子君的安排。方英湖心里很是感激,可以说王子君这个表态,已经帮着他顶住了所有的压力。王子君都不过去,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给他施加压力说自己过去。
“好的。我这就去探视一下。”方英湖说话之间,也顾不得很多,快步朝岑勿刚的病房走去。就在他要走到病房的时候,就听自己的秘书低声的汇报道:“秘书长。刚刚零隆市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局势不容乐观。请求尽快支援!”
“情况到了什么地步?”方英湖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
“听说一个想要外逃的老板被集资的人抓住,被打的头破血流,群情激愤,场面控制不住了,如果不是其家人报案,恐怕会出人命啊……”秘书说到这里,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不容乐观啊!
岑勿刚是醒了,但是躺在病床上的岑勿刚,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精气神一般。出现在方英湖面前的,早已不是以前那种雄心壮志的模样了。
不过,看着岑书记意气风发的眉宇间深深的川字,方英湖就觉得,躺在病床上的岑书记,犹如一棵老树被一场突然而至的霜雪袭击了,只剩下了一些枯枝败叶,神情和精神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但是老树的根还在,盘根错节的扎在地下,吸吮着营养,于是就有了老年的他。
也许自此以后,岑书记一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几十年就要就此告一段落了,就好比脚下一块土地突然塌陷,黑糊糊中只听见路上千军万马仍生龙活虎步履匆匆的呼啸而过,而他岑勿刚再也不可能拖着病体爬上来了,即便能勉强抬起脚步,也不知还能不能被行进的队伍卷入了。
想到这些,方英湖心里涌过一股悲怆,这种情绪呛住了他的鼻子,无端的升起一种悲凉。
方英湖是岑勿刚提拔起来的干部,如果没有岑勿刚,方英湖就没有今天显赫的地位。甚至可以说,他的政治生命,现在依旧和岑书记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没有岑书记的支持,他方英湖应该是常委之中最弱的一环。
“岑书记,您好点了没有?”方英湖是一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不宜表现的特别悲观,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
显得有些木然和呆滞的岑勿刚看到方英湖,嘴角歪了一下,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简直是细若游丝:“英湖,零隆市那边怎么样啦?”
岑书记仍然记挂着零隆市!方英湖心中黯然,长久的说不出话来。他能理解岑书记此时的心情。零隆市的崛起,和岑勿刚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正是因为岑勿刚的支持,零隆市才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可也正是这样,在所有人的眼中,零隆市已经重重的打上了岑勿刚的烙印。
现在零隆市出现了问题,尽管其他人也有责任,可是板子,首先要打在岑勿刚的身上!
“岑书记,零隆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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