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总让我没有安全感,况且,我爸妈那儿……恐怕也说不通。”说到底,这才是最让我头疼的。
虽说现在不再提倡包办婚姻,所谓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早已经埋入尘土,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双亲,父亲如此倔的脾气,如果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别说有所转机了,以后连两人见面可能都困难。
“……”张姐想了一会儿,说,“铃铛,尼亚估计没有告诉你,他本来还应该在美国呆半年的,因为疗程还没有结束。可是为了你,他不仅半途而废参加了比赛,还毅然决然的去中国定居。也许他现在势单力薄,但是他爱你,有这份心意,他就一定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至于叔叔阿姨那里……人心都是肉长的,每个做父母的不过是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幸福,思想工作不能全部推到尼亚身上,你要试着去和他们好好沟通,要快乐给他们看,告诉他们你的决定是对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怀疑。
“铃铛,你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在对待感情上犹豫不决,以至于很可能会错过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人需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铃铛,姐姐永远支持你!”
生日惊喜
在所谓的爱情里,不知道是不是总有人看不开,亦或是,所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所经历的,都不能称之为爱。
于是,我站在河边,和对岸的自己进行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胜负难料,结局,也许是全部湿了身,平分秋色。
说实话,张姐的一席话对我还真有点儿至关重要的意味,使我茅塞顿开,脑子里模糊的一片都清明开来。
人,果然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赌一次。、
四月初四,是尼亚的生日。
对于尼亚,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是了解还是生疏,所有我问出口的话,他从来不曾对我有半点的隐瞒,可是,那些最基本平常的东西,比如生辰,我却还是通过偶然的一次翻看尼亚护照的时候暗暗记下的。
其实我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正大光明的行动不去执行,偏偏想这样来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乐趣。
晚上七点三十分,我在厨房里盛出最后一碗汤,用盖子小心的罩在上面,然后把它们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
花花绿绿的四个菜,颜色可观,味道一般,可是,我心里还是满满的欢喜。
坐在沙发上,我时不时的看向房门,却始终没听到早应有的敲门声。
尼亚从不迟到,尤其是在同我约会的时候……我有些着急,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可是,我却按捺着自己打电话的*,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
终于,在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门铃突兀的响起,我急匆匆的去开门,果然,是尼亚。
他额头的散发已经湿了大半,一缕一缕的与皮肤紧紧贴合。我一边把他拉进门,一边问他:“你怎么了?”
尼亚站在客厅里,也不动,只是示弱的双手合十,像个犯了大错的罪人乞求我的原谅。
“对不起铃铛,今天下课同学们围着我问问题,我一个没留神就延长了时间。结果路上不仅堵车,我搭乘的公交也给抛锚了,最后我实在着急,就跳下车往回跑。”
“怎么没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我有些不高兴。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边跑边拿手机,和一个陌生人不小心碰到了,手机摔在地上,我再捡起来的时候就怎么也开不了机了!”
“这样啊……”我的语速放的极慢,诚心想逗他,“那你的手机拿来我看看。”
尼亚像小学生一样垂着头站着,恭敬地双手递上他那部按键都已经被磨掉一层漆的手机。
我按下红色按钮——叮咚,手机正常显示了!
这下子本就内疚的尼亚开始更颤抖的急急向我解释:“铃铛,我刚、刚才是真、真的开不了机的!我没、没骗你!我……我我发誓,真的!你信我啊!你一定要信我!我说过永远不会对你说谎的!真的!!!”
尼亚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那力道让我感到他的手指都要陷进我的皮肤下,是真的着急了的。
我直直的望进尼亚的黑眸里,那中间除了歉意就是愧疚,那种天使般纯洁的神情,让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我就是那执掌地狱的撒旦,在生生折磨他柔软的内心!
“我信你!我怎么能不信你呢!”我帮他把被汗水浸透的外衣脱掉,又把他推进洗手间,“赶快洗洗,我去把饭菜再热一热,马上开饭了。今天可是我头一回做这么多吃得,就算是毒药你也得把它们给我吃完!”
“放心!只要是你给的,我什么都吃!”
尼亚的笑声从里间传来,让我顿生一种错觉,好像我们就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我等着他下班回家一起吃饭,他则享受着这一份安宁。
尼亚说得没错,幸福,果然就在一瞬间。
收拾完的尼亚已经又是光彩夺目的了,半干的头发微微翘起来,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一双黑目把我完完全全的包裹在里面,清晰又温暖。
他放弃了我对面的座位,而是把餐具挪了位置,端坐在我身边。在准备入座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他还是先往我这里看了看,见我没有异议之后,才小小松了口气,笑着放心坐下了。
不得不说,尼亚啊,就是这么的在乎我,一点一滴,一心一意,让我有时都会觉得,并不是尼亚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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