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回家,那姑娘就是我们镇上的,他俩小学、初中、高中都读一个班,我给他开家长会见过。”
“那也是一起长大的哟。”
“就是一起长大的。”
“您觉得怎么样?”
“不错,长得蛮好看,有旺夫相。”
秦良庆丢了句,“您看谁都不错。”
他去客厅叫秦珍吃饭。
外婆一句嘟囔,“还不让我说。”
方忆笑意更盛,“您还会看面相?”
“我哪儿懂,随便看看。”
“那您随便给我看看?旺夫不?”
外婆一本正经,“旺夫,你眉眼生这么好。”
方忆乐不可支。
这夜雨落不停,方忆听着雨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想起洗碗那会儿外婆悄悄对她说的话。
“当时我问阿庆,怎么好好的说分就分了,他不愿意说,其实不说我也知道,他放着正经工作不干,人家姑娘不乐意呗。好像她工作单位的老板是个外国人,听着就洋气,我们阿庆是个开车师傅,多掉档次。”
老人语气惆怅,“是我和珍拖累了阿庆,一个老婆子,一个不懂事,害他都三十一岁了还单着,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成家?”
方忆回答她,“您不要这样想,阿庆养家糊口不成问题,人又长得帅,有人喜欢他的。”
外婆更愁了,长长叹气,“光是姑娘喜欢他不顶用,他挑得很,前几年有人说媒,介绍了几个,他不愿意,看不上。”
当时方忆笑了一声。
此时想起来,她不由自主又笑了一声。
沉沉黑夜,本该是寂静的,可外面雨点噼里啪啦,实在扰人入睡。
眼光挑剔么?不愿意么?看不上么?
她就非要让他主动来找她。
所以第二天出门,方忆完全不把他说穿裤子这回事放在心上。
她偏偏穿了条裙子。
长么,倒是挺长,及小腿位置。
包臀一步裙,特别窄,迈不开大步。
又是荷叶边,有起路来,轻轻摆动,仿佛心口上漾起的涟漪。
秦良庆跨坐在借来的摩托车上,差点黑了脸。
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没忍住,说,“友情建议,你最好去换成裤子。”
方忆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我可以侧着坐。”
秦良庆提醒,“路不平,你坐不稳。”
方忆说,“那是你技术不行。”
秦良庆:“……”
他把头盔递给她,“上车。”
方忆得逞了,侧身坐上去,单手环住他腰,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秦良庆明显僵了僵,但他并未说什么,蹬了脚架,踩了油门,猛地一下冲出去。
方忆猝不及防,差点坐滑。
她说,“你故意的吧?”
前面传来一声笑。
百分之百,就是故意的了。
方忆另一只也放在他腰间,身体前倾,贴在他背上。
她脑袋探过他肩头,“阿庆哥,别搞小动作,你想我这么抱着你就明说。”
明明有头盔隔着,他怎么会感受到她嘴里吹出来的热气呢?还有压着他背脊的两团柔软,折磨人似的。
秦良庆身体感到燥热,于是他人往前面挪了挪。
方忆笑了。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昨夜一整夜大雨,今早才放晴,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还没来得及晒干蒸发,到处都是稀泥和水洼。
秦良庆存了心收拾她,摩托车速度快,还专门往不平整的地方开,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方忆屁股疼。
而且,泥水四溅,脏了她裙角。
到了今天要签退耕还林合同的第一户人家,他一声招呼也不打,踩急刹车似的停下。
方忆直接撞到他背上,疼。
下了车,她取下头盔丢给他,“你整我?”
他双手抱住头盔,不冷不淡,“你自己说的,我技术不行。”
方忆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想揉屁股的冲动。
这笔账,她记下了。
她恶狠狠的,“你行,你特别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迟到了。
和编辑商量了下,小把戏下一章入v,明天请个假,争取后天三更。希望小仙女们支持正版,谢谢大家了,感恩。
顺便说一下,这个文会设置防盗哈~
谢谢你七哥哥、冰amp;坨投地雷,破费啦。
☆、第17章
17.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方忆头一次对秦良庆炸毛。
行就行吧,秦良庆不置可否。
方忆的反应让他觉得新鲜,哼笑,“生气了?”
方忆心里翻白眼,调整好情绪,倏地笑起来,“不生气。”
她从包里取出合同看名字,问他,“这就是李永德家?”
秦良庆下车,“对。”
方忆抬腿,朝房子大门走去,裙摆轻轻晃动,土色泥点扎人眼。
秦良庆摸了摸鼻子,有点后悔。
这一片住户密集,几乎都传了三辈,李姓居多。秦良庆昨晚打电话挨家挨户联系过,一再确认,所以他们每一家都留了人。
有摩托车代步,签约速度加快不少。但仍然还是花了整整一星期,才把她手头总共四百亩土地的合同签完——
不对,还差杨林,他一直没来找方忆。
方忆不清楚这老头是不是故意拿乔,不过公司财务已经催几次了,她明天得把全部合同带回去。
也不是大事,方忆现在没工夫和杨林磨——
这次,她之所以每一家每一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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