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被白雪冻伤,她想回家,回到温暖的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至少大哭一场。
黄花到了家门口抹干净了眼泪,把身上的土拍没了才敢敲门。
进了家门才发现父母不在,只有平时来打扫的阿姨,阿姨收拾完卫生敲了敲她的房门说要走了。
黄花正哭得伤心,没理,独自沉浸在悲伤里。
她此时只想哭,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舒斯年没有选她,还是她必须放弃舒斯年这件事。
黄花听到门响,然后是父母的声音,麻溜儿地爬起来,拿起睡衣往卫生间跑,开了花洒,继续哭。
最后还是洗了个澡,热水冲在脸上,等眼皮上红肿消下去,黄花才敢穿上睡衣,吹干头发后往客厅走。
家里的地暖温度升上来,整个房子都是暖洋洋的。妈妈已经做好的饭菜,看到她走过来,“过来吃饭了,今天怎么洗澡这么早,往常怎么催都不肯去。”
“在外面冻着了呗。下雪了,冷。”黄花坐下拿筷子打算吃饭。
“还冷,我再去调高一下温度。”黄爸起身去调温,回来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老婆你看外面的雪人是不是还在呢?”
黄妈从厨房回来,应着:“是啊。还在呢。这个大冷天就在那坐着。”
“什么人啊?”黄花喝了口温暖的粥,周身温暖,发泄出来舒服多了。
“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回来看到的。坐在咱们楼外面的石凳上,应该挺久了,身上全是雪。”黄妈坐下吃饭。
黄花的勺子放在嘴边又放下,心砰砰直跳,她的直觉让她惊慌。
黄花掩饰下自己的心情,假装不在意地问:“男的女的啊。”
“男的。穿了件黑大衣。挺高。”黄爸说道,他印象里是挺高的一个小伙子。
听到这句话,黄花几乎是夺门而出,穿着拖鞋跑得飞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轻们还是不要吵架的好。
☆、第三十八章
黄花穿着单薄的睡衣冲出公寓,一头扎进大雪纷飞的世界。
对面那个雪人满身满脸头发上都是雪,看到公寓门打开,里面的灯光点亮女孩的身影。他拍拍自己身上的雪,迎上去。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回来哭了几个小时,都多久了,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她看着他面色苍白,耳朵被冻得红彤彤,心里像被雪团塞住,酸涩不止。
“嗯。”舒斯年的觉得自己可能被冻得久了,身上又冷又热,“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
“我刚知道有个傻子站我家门口啊,哪能想那么多。我又没那么有脑子。”黄花的眼泪落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冰凉,冷气像一条银蛇钻进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心。
舒斯年忍不住嘴角笑了下,“是啊,我们都没脑子。”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黄花气呼呼地,冷风吹过来,打了个喷嚏。
舒斯年本来要脱外套,被黄花拦住,带着他往公寓里走,公寓大厅里暖和些。
“为什么要等在这儿?”黄花松开他的手,抬头看他。
舒斯年的脸色发白愈发显得气质清冷,傲骨冷梅般冷冷,他一贯如此,保持着超乎常人的克制,冷静。
就是如此一个人,他的睫毛倏忽扇动,嘴唇紧闭又张开,向面前的女孩解释自己反常的原因,“我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走的决然,仿佛以后要跟我一刀两断?”舒斯年语气尾声稍稍扬起,不确定,他害怕了。他不知觉跟着她,看她回家,等在门口。在细碎飞扬的雪中思考,她是不是要离开他的世界。
“是么?”舒斯年试探性地问出声。
黄花低下头,盯着自己毛茸茸的松鼠拖鞋。
要信守承诺啊,不是吗。
舒斯年突然来气,“你说的喜欢就是这种程度?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黄花被他的激将法激怒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又想起伊一,又泄了气,“有更适合你的人。或许等上了大学,你身边会有更优秀的人,配得上你的。”
舒斯年眼神冷下来,口气也冷下来,“你说得对,我身边一直都不缺优秀的女生。你算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你,是不是?!”
“回答我!别装鹌鹑!”舒斯年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黄花被他的话一击即中,眼里噙着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大声说:“是,你怎么会看上我!行了么,够了么!都是我自取其辱!”黄花拍开他的手,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舒斯年一把把她拉回来,锢在怀里,手掌摸着她的头发,把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我看上你了,我就是看上你了!你要怎样!跑么?跑啊。”
黄花动弹不得,跑个鬼!
“叮”,有人从楼上下来。
舒斯年看到电梯里的一对夫妇,松开黄花,看到他们手里的黄花的外套,礼貌地喊人:“叔叔阿姨好。”
“黄花。你怎么外套也不穿就跑下来。”黄妈拿着羽绒服给女儿,把她拉过来。
“你好,你是?”黄爸回应了下舒斯年。
“叔叔好,我是黄花的同学,舒斯年。”舒斯年老实叫人。
黄花还沉浸在他的话里,我看上你了,诶,他看上我了,什么意思,他喜欢我吗?哎呀,好烦。
黄花边穿衣服,边噘着嘴看妈妈,你们怎么就下来了,我还没问清楚呢。
“他是我们年级第一。”黄花小声跟妈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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