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到达的,他心里始终缀着包袱。
他还记得前世有一回他去和同僚酬酢,出门前跟萧槿别了几句嘴,与她说他是要去找温锦,萧槿挥手连声让他赶紧去,他不信她能真的没有半分触动,扭头就走。
他那日与同僚分别之后,并没直接回去,而是特意在外头转悠了好一圈。结果他一回去就看到她悠悠闲闲地坐在桌前数银子,对晚归的他视若无睹。
他当时心里一堵,忍不住说了句“我回了”,萧槿自顾自收起银子,轻飘飘道:“回就回了呗。你回不回都一样,下回不用特意说了。”
卫启沨一顿,紧紧盯着她道:“我怎么瞧着你还挺高兴的?”
萧槿挑眉:“那不然要如何,眼含热泪等你归来么?我今天被几个妯娌拉去抹牌,怎么打怎么顺,她们身上那点银子全被我赢来了,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卫启沨脸色微僵:“你的心怎么那么大——”
萧槿摊手:“横竖我也不喜欢你。”
卫启沨一口气憋在胸口。
萧槿将她的私房钱归置好,回来又道:“不过,你们俩这么暗度陈仓的是不是太累了点,你为什么不跟我和离呢?难道是她那边下不了决心跟郁勋和离?那你应该加把劲啊,要不我教教你怎么讨姑娘欢心吧。你记好了,这要讨好一个姑娘呢,首先就要……”
卫启沨当时险些被她堵死,不待她说完就回身走了。后来躺到床上时,想想似乎应当听她说下去,他想知道她喜欢怎样的讨好,他转过头预备问问她时,却发现她已经卷着自己的被子睡着了,于是翌日又锲而不舍追问。
萧槿刺他几句,就跟他说了要多多夸赞、百依百顺之类的话。他一一记了下来,但却因着这样那样的缘由,没能在她面前付诸实践。
卫启沨重重一叹。他如今越是回想,就越是想回到当时,将自己的错误都扳正过来。
四月末,万事就绪,温德跟赵贤领了皇帝的圣旨赶赴安南。
转眼入了五月,下旬便是萧槿姐弟两个的生辰。萧槿自己也觉得这个生辰应当好好办一办,毕竟明年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成婚了。
卫启濯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愈合期间伤口发痒,萧槿这阵子喜欢隔衣摸他后背逗他。这日,她又故意碰他痒痒处,卫启濯左躲右闪避不开,一下将她压到亮格柜上:“你再摸我一下试试。”
萧槿又伸手往他后背上摸了一下。
卫启濯身子一僵。
“不想让我摸你痒痒,你就告诉我那戒指怎么了,”萧槿将戴了那枚微雕木戒的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你说,这上面雕的到底是什么?”
第78章
卫启濯凑近道:“我说那真的只是一只猫,你信不信?”
“显然不信。”
“那我若是不作回答,会不会被打?”
“不会,你只会继续被摸。”
卫启濯略一踟蹰,道:“那你还是继续摸我好了。”
“你这样说话我会很恐慌的,”萧槿瞠目看他,“让我来猜猜……”
她预备脑洞大开揣度一番时,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应当往歪处想,且不论如今的他清纯不清纯,反正当年的他一定是清纯的,就凭这一点,这上面雕的应当就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但他不肯说,又难免让她想歪。
萧槿又盯着戒指看了半晌,叹息摇头。算了,还是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知晓了么?等回头有机会,我可以回一趟聊城,挨个儿铺子打听,没准儿能打听到。”萧槿说罢,心中不忿,又故意在他后背伤处轻轻摸了一下。
卫启濯身体瞬时一绷,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再乱摸,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萧槿撇嘴,又用另一只手摸了一把。
卫启濯倏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床边去。萧槿悚然一惊,一把拽住他手臂:“你作甚?”
“我不是说了么?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卫启濯说话间将萧槿搁到床畔,旋即倾身压下来,与她鼻尖碰鼻尖:“你待会儿配合一些,不要乱动。”
萧槿闻言惊惶不已,正想跟他说冲动是魔鬼,就见他低头在她嘴唇上厮磨流连一番,旋即头往下一趴,竟是伏在她颈窝处渐渐睡了过去。
萧槿哭笑不得,这个姿势确实需要她配合一点,否则他就掉下去了。
她慢慢抬手抱住他,习惯性要去摩挲他伤处,又半道顿住,他要是被痒醒了还不晓得让她怎么看他厉害。
萧槿看他睡得香甜,想想他近几日的忙碌,轻声一叹。
殿试放榜之后,紧跟着就是授官。状元例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则是翰林院编修。翰林院修撰只是从六品,但这作为官场起点,已经比旁人高出许多。
卫启濯原本也是要被授翰林院修撰然后往各司观政的,但因他要养伤,诸事搁置。如今伤愈,便忙着各处跑。
萧槿思及地震那日场景,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他当时的举动完全是不假思索之下做出的,她心中触动很大。除却家人,她从前没有被人这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过。
卫启沨当时也冲了过来,但她根本不想理会他。大约因着对各人态度不同,差别对待也是下意识的。
萧槿回想自己那十年里所经历的种种,长叹一声。兴许前世的经历只是让她看清楚一些事而已。
萧家这回将给萧槿姐弟庆生的地方选在了侯府城外的一处别庄。到了萧槿跟萧岑正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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