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心疼想一味靠近她的自己。
最后躲开展凝警告的视线,程谨言说:“我把文件都带来了。”
展凝:“……”
公寓瞬间变成了托儿所的感觉,茶几上散了一堆合同,程谨言趴在那快速翻看着,顺手签字。
见鬼的是一向闹腾的展铭扬居然这个晚上啃起了名著,展凝都不知道是要感谢程谨言带出的效果,还是继续恨他的不识相了。
展铭扬抽空还问了句:“你怎么戴眼镜了?”
程谨言埋首在那:“就看合同时戴一下。”
“噢,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了,那叫什么来着……”展铭扬皱着五官思考了几秒,“对,精英范!”
程谨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展凝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弟弟的脑残样,索性眼不见为净的直接回了卧室,但屋子里多了一个自己不待见的人,就像强迫症看了整齐排列树苗中的一个歪脖子树,不管干什么都难受,连带睡觉也睡不安稳。
硬生生将展凝给整成了失眠。
她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睡的,后半夜翻来覆去依旧没有睡意,就爬起来去厨房喝水。
一到客厅,看见程谨言穿着展铭扬的t恤还在挑灯夜战。
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什么,程谨言似乎瘦了些。
他抬头看过来,也有些意外展凝的出现:“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展凝连忙抬手制止,她怕喝水也噎死。
然而程谨言并没有如她所愿的留在原地,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穿着棉拖鞋走路没声,到跟前了展凝才发觉,脑袋顿时要炸。
“你做什么?”她快速朝后退,警惕的看着他。
程谨言叹了口气,指了指一边的水壶。
“我刚才另外煮了点水,现在喝正好。”他说。
展凝站那没动。
对视了会,程谨言示弱般的说:“不至于这样吧,我现在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没做什么”是安在展凝注孤生的基础上,要是哪天又跟哪个男人有较为亲近的接触,程谨言照样得发疯。
何况……展凝冷笑了声:“你把监视我的人撤了吗?”
程谨言:“撤了。”
展凝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程谨言往厨台一靠,似乎有些疲惫,将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最大的威胁已经走了,我自己又在s市,派不派人区别不大了。”
展凝顿时将要倒水的杯子往台子上一砸,连喝水的心情都没了,转身就走。
程谨言在后面问了声:“不渴了?”
展凝心想:“还不如渴死算了,省的见你这么个混蛋玩意。”
等人走没影了,程谨言对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愣了会神,才重新回了客厅继续工作。
次日醒来,程谨言已经走了,桌上摆了两份早餐。
展铭扬掀了盖子,端起粥碗开吃,边说:“姐,你说做有钱人有意思吗?”
展凝:“我只能说没钱会更惨。”
“可是……”展铭扬拿着调羹在那慢悠悠搅拌,“你看谨言忙的跟陀螺似得,为来为去就为那么几个钱,做人的意义在哪?钱够用不就行了,其他时间理应用来享乐才是。”
再后来就又到了回家的时间,又一年过去了,顾倾杯还没回国,时间好似倒退了回去,画面超高度重合起来。
李知心甚至还提了句:“今年你那个领导来不来?”
展凝愣了下,然后说:“当然不来,去年纯粹是凑巧。”
话题很快就过去了,李知心之后也没再说起这个人。
事实上跟顾倾杯分开后,展凝有段时间日子过的没着没落的,甚至在顾倾杯出国后她也总下意识的去看手机,好似下一秒那个人的消息就会从这里钻出来。
习惯,真是可怕!
年三十那天,晚上倒计时迎新年,展淮楠和李知心都去睡了,就两姐弟还窝沙发上硬撑着眼皮。
展铭扬说:“我昨晚就睡了五小时,你说我今天拼不拼?”
展凝眼睛半合的靠在那:“你这么拼有钱赚?”
“没良心的,我这还不是陪你嘛!”他说。
“呦!”展凝稀奇的看了他一眼,“我真谢谢你了。”
展铭扬:“想去年那会你还恩恩爱爱,今天你又开始吃狗粮了,安慰安慰你也是正常的。”
话刚说完,时间也到了,展凝的手机跟着震了下。
她踹了展铭扬一脚,才拿过来看,同时进来了好几条拜年信息,明显大晚上守着点的人不止他们姐弟。
展凝快速往下看,掠过程谨言的,最后在顾倾杯那条上停下。
就新年好三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群发。
展凝想了想,还是礼貌的回了一条。
年后不久开始照常上班,顾倾杯依旧还没回来,展凝也继续在工作室呆着,这几乎成了一个僵局,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很好的打破一下。
过后不久,她碰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非常不爽,但现在又算的上是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的一个矛盾人物——白思怡。
白思怡找过来那会临近中午,展凝正在前台那跟人说话。
“哎,那是不是找你的?”前台姑娘朝外抬了抬下巴。
展凝一扭头,就见着了身姿窈窕的贵妇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自己。
笑容非常刺眼,跟黄鼠狼有一拼,当然她绝不承认自己是鸡,虽然上辈子确实是一只傻乎乎待宰的鸡。
“我出去一下。”展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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