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是个军人,在部队里担任要职,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她,简直太易如反掌。
她之前一直觉得,叶寒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可这一刻,她直觉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要人解决了她,不只是吓唬而已!
何婧费力挣扎,“叶寒,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是你自己不顶用,关键时刻放弃了报仇!这不能怪我!”
叶寒皱紧了眉头,一句话没搭理她,只是厌烦的摆了摆手。
手下会意,拉着何婧出去了。
汽车飞速的驶向郊外,车窗外的灯影一掠而过。
何婧瞪着双眼,惊恐的看着将她夹在中间的两个男人,一路挣扎无用下,恐惧在心底里蔓延开来。
“你们要带我去哪?你们要做什么?”
叶寒的这两个手下,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了,是极隐蔽的心腹,也都是极冷血的人。
不管何婧一路上怎么软硬兼施,这两个人始终都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车内一阵颠簸,何婧转头,就看见汽车驶上了一座废弃的桥。
这里,已经距离暖城市区,几十公里以外。
这深更半夜的,被人带到这里,何婧的心里开始阵阵发毛。
汽车在桥前停下,车门打开,何婧狼狈的从车上下来。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树林,路边亮着几盏年数久远的路灯,周围除了风拂过树梢发出的梭梭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路灯的光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显得阴森可怖。
何婧还没完全认出这里的环境,后背就被人猛地推了一下。
她毫无防备,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后背便又挨了一推。
三四步往前,她已经站在了桥的边缘,一低头,就能看见桥下泛着波光的黑色水面。
何婧心下一阵惊恐,双手死死的抓着桥上的栏杆,忍不住的发出尖叫:“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谋杀!这是犯罪……啊!”
话音未落,后背又被人大力推了一下。
那两个冷面罗汉什么废话也不多说,见她双手死死的扒拉着栏杆,干脆将她整个人扛起,利落的朝河下丢了下去。
“啊……”尖叫声很快被河水淹没。
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何婧不会游泳,被丢进河里,出于本能的胡乱扑腾。
只是没扑腾几下,便沉进水底,无声无息了。
桥上,两个冷面罗汉看着水面恢复平静之后,才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只是他们刚走没多久,便又一辆车从黑暗中驶出来,车门打开,一抹欣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一个纵身跳进水里。
车门打开,楚晋炤从上面走下来,啪嗒,点燃了一支烟。
猛吸了一口,回头敲了敲车窗,“你说,方清这是为了什么?”
后座的车窗降下,露出厉封昶漠然的脸,“跟你一样。”
“嗯?”楚晋炤又烦躁的猛吸了一口烟,而后吐出来,“他怎么能跟我一样?”
厉封昶凉凉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都是犯贱,有什么不一样?”
楚晋炤:“……”
他是情深深雨蒙蒙的爱情剧,方清那,顶多是脑残剧!
没有可比性!
两天后。
婚礼前夕。
按照规矩,今晚米深和厉封昶是不能同房,也不可以同床的。
她现在是楚家的女儿,所以傍晚就被楚晋炤接到楚家去住了,等着第二天早晨,厉封昶去接她。
楚家的客房里,米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米深起身去开门,还没看清门口的人是谁,一个人影便猛地朝她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深深!”
毛贝贝背着鼓,身上携着风尘仆仆,激动的抱着她。
米深费了好大劲儿,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你快勒死我啦!”
毛贝贝讪讪的,“我这不是激动嘛,没勒疼你吧?”
“还好。”米深牵住她的手,“不是说明早的飞机吗?”
牵着她进了屋,关了门。
毛贝贝,跟着米深爬上铺,“我这不是归心似箭嘛,怕你晚上睡不着,所以特意早一点赶回来陪你。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什么呀。”米深颇为嫌弃的扫了她一眼,“我哪有睡不着?”
“你不是恐婚吗?”
“我……我现在不恐了!”米深心虚道。
“这样啊。”毛贝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下站起身,“既然你不恐婚了,那我就去隔壁睡了。”
“哎”米深忙起身拉住她。
毛贝贝歪着脑袋瞅着她,“怎么啦?”
“你……不许走!陪我睡觉。”米深霸道的将她拽回来躺下,手脚并用的抱住她。
毛贝贝:“……”
不是说不怕的吗?
两人在床上干巴巴的躺了一会,大眼瞪小眼。
毛贝贝:“深深,你紧张吗?”
米深摇头,又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心里慌慌的,说紧张吧,倒也不至于。
可一想到明天就要踏上礼堂,跟四叔步入婚姻的殿堂,她就觉得,还有点似梦似幻的不真实。
仔细想想,她跟四叔发展的,确实是有点快啊!
“唉!”
毛贝贝凑过来,“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明天那五米长的婚纱拖尾,会不会太长?”
毛贝贝:“……”
“五米长的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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