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见一眼他,方先生,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何婧叫嚷着。
方霖博脚步一顿,侧回头看她,“何小姐,做人要有最起码的尊严和底线。如果一个人连这些都没有,那跟那些不明世事的动物,有什么分别?”
动物?他竟拿她跟动物相提并论!
何婧挣开身旁的佣人,往前疾走了两步,“我以为方先生不同于一般人,没想到也会这么指桑骂槐。”
方霖博不耐的挥挥手,示意佣人:“都愣着做什么?请她离开!”
“方先生,方先生……我只是想见见方清……”
方霖博刚想说什么,正屋的门开了,方太太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什么话也不说,一路径直走到了何婧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何婧脸上,啪的一声,格外的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的力道不轻,打的何婧的头往一旁偏了偏,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方太太。
可方太太却明显,比她还要气愤。
见她这般,便又要扬手来打,被方霖博制止了。
“算了,跟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方霖博扶着方太太,劝慰。
方太太的目光仍停留在何婧脸上,因为激动,脸色微微发红,“你这个坏女人,你滚,滚出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我们方家一步。”
何婧咬着牙,她被打的那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能明显感觉到,迅速红肿起来的热度。
可她也不傻,从方霖博夫妻的态度中,隐约读出了点什么。
“方太太,我要见方清。”何婧道。
提起方清,方太太双目赤红,刚平稳下去的气息,顿时又猛地窜了上来,又情绪激动的要扑过来打她。
“你这个坏女人,你差点害死我们家清儿,你还敢过来。我打死你,替你爸妈打死你这个祸害!”
方霖博抱着她,皱眉吩咐愣在旁边的佣人,“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带走!”
“是……是……”佣人连连应声,一左一右的,架着何婧,将她丢出了方家大院,而后锁上了门。
何婧摔在地上,又爬起来,用手拍打着门栓,“我要见方清,他怎么了?让我见见他!”
雕花门内,方太太几欲气的晕厥过去,方霖博一直扶着她,用手拍着她的背,帮助她顺气。
方霖博扶着方太太进屋,方太太情绪失控,一下子便哭出声来,双腿一软,坐在了沙发上,“你说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要这么惩罚我,清儿从小性子冷漠,怎么偏偏就想不开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一边说着,一边流眼泪,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方霖博的手,面露惊恐,“要是清儿真的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方霖博伸手覆住她的手背,声音虽然温柔,可眼神中却明显带着不确定。
那天晚上,方清确实回来过一次,神色匆匆的,张口就要借一千万。
一千万对方家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也好歹,都是祖上一点一点累积下来的。
方清这些年,很少伸手向家里要钱,一开口就要这么多的,也还是第一次。
所以,方霖博问他做什么,他没说,他也没给。
只是他刚走没多久,方霖博就接到电话,说城中某娱乐会所闹事了,差点打死一个人。
这种小事,原本不该由方霖博亲自去看,但最近暖城在做城市竞赛,也是变相的考核市领导们的能力。这么紧要的关头,是什么岔子都不能出的。
所以,方霖博带着人亲自去了现场。
现场一片狼藉,墙上都是血迹,已经被警方包围,据说伤者已经送去医院。
当手下将问询资料拿过来汇报时,方霖博愣了一下,打断他,“你刚刚说受伤最严重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方清。”
方霖博直接抓过资料看了两眼,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了方清的名字。
之后才知晓,医院里被打的昏迷不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儿子方清!
会所被查封,被抓的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方霖博才知道,原来方清拿那一千万,是为了救何婧!
方太太在何婧昏睡的时候,去医院闹过一次,被方霖博的人拦下了。
方霖博毕竟身居要职,尤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也只能将这件事暗中压下解决。
他没有去追究何婧的责任,是因为方清。
他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方清愿意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他不会把她逼上绝路。
方太太哭的几欲昏厥,这短短的半个月,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仿佛老了好几岁。
方霖博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边要扛着高压工作,一边还要安抚太太,另一边一颗心始终牵挂在方清的身上。
他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再过一段时间,错过了最佳醒来的时间,极有可能是要变成植物人了。
每每想到这,方霖博总觉得,无法忍受的自责。
此刻,已经是夜深。
他在方清的房门前站了良久,最终还是没勇气推开那扇门,垂首叹了一口气,转身一步步走开。
方清辞职的第二天,顾若也离职了,这些天一直住在方家,一直照顾着方清。
闲着时,就跟他讲话,虽然他可能昏睡着什么也听不见。
傍晚时分,下起了簌簌小雨。
方家餐厅里,方霖博带着方若、方太太用餐,顾若也陪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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