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衣,长及膝盖,黑色宽松牛仔裤,小腿纤直,脚踏了双颇为小巧的长靴。她很少穿这种深色衣服,红色外衣在冬日荒凉下显得有些亮眼,衬得她白皙的脸庞更是娇艳。只是满脸的落寞,显得精神不振。她不喜欢戴帽子,没有扎束起来的秀发在风中招摇。
小写扯了扯帽子,她全身毛绒绒的,倒像许诘床上的某个玩偶。她现在站在岔路口,漫无目的,脸色无辜。她根本就不是要去哪里,只是见许诘自我折磨般地死守着寝室,想拉她出来散散心。她想着忍不住嘻嘻而笑:“要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许诘一脸不善。
“那,走这边吧。”小写怯怯地说。
“你到底要去哪儿?”
“嗯……我突然忘了。”小写手搔着帽子,“你等我想想啊。”
“你慢慢想,我先回去了。”
许诘说走就走,小写暗骂一声,忙扯住她,自己一番心血,不能就此化作东流水。“你等一下,等一下啊……哦,我知道要去哪儿了,我们就去那个……那个,总之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许诘当然不信她的鬼话,她冷笑了声,在路旁石椅上坐下。小写讪讪地走过去靠在她身边,有些委屈,道:“怎么了,你?”许诘盯着她不说话,眼神不言而喻,就是在表达着“我倒想问你怎么了”。在她□□裸的目光下,小写有些兜不住,强撑着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有点紧张了。”
“留着这些话和小提琴调情时用吧。”许诘半点不领情。
小写小声争辩道:“是调琴,不是调情。”小诘这丫头当然不在意这些区别,也许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用些谐音的小伎俩制造歧义,无聊文人的可恶做法,活该这些人穷酸一辈子。“你老搞混,还说地这么难听肉麻。”
许诘不由调笑道:“你们调情,嗯……我是说,我们小写这般可爱玲珑,那把小提琴就是圣僧也该动心了吧。”
小写满脸羞红,啐道:“你的才是圣僧呢。”她低下脑袋,声如细蚊,“我是嫁德不嫁容的。”
“啊?”许诘高声叫道,好像被什么吓到了,继而说道,“我觉着我没有听错。你刚才是说……你今年才大二啊!就想着谈婚论嫁了。”
“怎么了?”小写揭去了羞涩,简直有些理直气壮,“我今年都二十了,别在学校呆着就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咱们早已经不是十八美少女了。”看着许诘满脸惊讶,小写嘻嘻笑道:“我就想着,再等两年,他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毕业了就打算结婚的。”她看了眼许诘,接着说,“然后尽快就要要个小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觉着女孩的话,像小微就麻烦了。还是要个男孩,我到时把他打扮地阳光帅气。你想想,一个板凳高的帅气小朋友追着你叫‘妈妈’是不是很有趣。”
许诘目瞪口呆,脱口说道:“哪有那么矮,又不是养条小狗。如果是个女孩的话,你要怎么办?”
小写突然目露凶光,咬牙道:“做掉!”要是个女孩,像小微那样或者像小诘这样,岂不把自己气死,就算和自己一样恐怕也不见得有什么好。
许诘哈哈大笑,有种发泄的味道,“小写啊小写,你真把自己当后宫娘娘了,还要生个儿子来摆正地位。”
“要你管,我就要生个大胖儿子。像……像张无忌那样烂好人又聪明的。长大了,周围有好些女孩关心他。”小写气呼呼地道。
“好,生儿子,生儿子。”许诘好笑。
“那你呢?”
“我什么?”
“你要男孩还是女孩?”
许诘摇头苦笑。“我可没你这么长远又细腻的计划,我还在想着六级怎么过呢。”
小写锲而不舍。“又不用什么计划,你就感觉一下,你感觉你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感觉不到。”
“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嗯……你就想,想象一下啊,一个毛绒玩偶,屁颠屁颠地向你跑来,你希望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想象一下。”小写鼓励着。
“好了,我们不谈生儿子还是生闺女了好吗?感觉像两个神经病一样。”
小写不服气。“怎么是神经病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吧……”小写奸笑,“那你得告诉我你和那段呆木头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许诘云淡风轻。
“你看,你看,你还装。我告诉你,傻子都能看出来,傻到咱那政治老师都能看出来,傻到……傻到你桌子上那份六级题的程度都能看出来。”
许诘沉默不语,她开始显得有点沮丧。小写接着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他那种人老实巴交的,不像会欺负人。”她看许诘不置可否,继续说,“可那些男生都一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乱发脾气。你们是不是争论什么了?我告诉你,他们那雄性自尊心真是无可救药。”她想着那次深入探讨音乐时,他突然就愤然站起,瞪了自己一眼,背着琴就走了。其实她对音乐所知甚少,还老爱发些议论,他反驳了几次,都让她给胡搅蛮缠地回了过去。她委委屈屈地等了两天,又不愿认错,又不敢再招惹他,当真度日如年。最后还是他主动跳过了这件事。“你就顺着他一点,别再提那件事了,等几天他就会向你道歉的。咱家小诘这人品样貌那都是无可挑剔的,管叫他乖乖地负荆请罪……”
小写滔滔不绝地说着,突然就戛然而止。许诘在旁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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