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招呼,咬着唇推她床上的人:“你走啊,哥哥要是看到你在我房间的话就糟了。”
秦彐森的眼睛和深夜一般黢黑,点点亮光都聚焦在她焦急的脸蛋上。他却一点儿焦急的感觉都没有,伸手一捞,将薄被下的睡美人抱到了自己怀里,语气不善道:“说清楚了,谁是你哥哥?”
“...”秦可可低下头,无奈得将脸埋在他清风一般凉爽的怀抱里。
好像有半个多月没和她好好说话了,秦彐森低头亲吻因为她羞涩而不敢睁开的眼睛,因为紧张而崩得笔直的面颊,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滑嫩唇瓣。越吻越深入,越吻就越想要。
秦可可忽然抬起头,在他的怀里撑起双臂,死死得将他往外边推。
秦彐森深呼了一口气,一边由着她推自己,一边吩咐道:“好,我不打扰你睡觉了。回学校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写信。”
秦可可重重得点了点头,一直低头看着床,没有吭声。
大半夜的怕是有起床气,秦彐森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一直都知道,可可有脾气。但是脾气再大,对着自己的时候总会收起她锋利的小爪子。
两个人沉浸在这样暧昧缠绕的黑暗里,彼此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就在这静得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环境下,忽然,隔壁的秦可筠被尿憋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他厚重的塑料拖鞋,踉踉跄跄得走出了房间。
兄妹俩的房间连在一起,秦可筠半夜起来上厕所,一定会经过妹妹的房间。
秦可可听到声音的瞬间抖成一团,秦彐森镇定得抓着她的手,然后闲闲得踢出一只脚,将卧室门“啪”得踢了回去。
秦可筠被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吓了一跳,一边挠着自己身上被蚊子咬的小包,一边睡意朦胧得抱怨道:“晚上风吹这么大,不知道用个东西压一下门么。”
然后顾不上自己半夜起床的目的,秦可筠憋着尿,从书房里拖了一把椅子出来,准备压他妹妹卧室的门。
一只肥手刚搁在门把手上,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哥,你别开我的门。”
秦可筠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瞠目咋舌:“我去,你有透视眼的啊。”
秦可可不吭声,因为她的一张嘴都被秦彐森衔在了冰唇下面。呼吸从她的口腔里出来,就会变成暧昧的□□声。她尝试着挣扎,可是深入的湿滑和搅弄都惊得她不敢挣扎出声。她尝试着躲避,可是如影随形的身体牢牢得贴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冰凉得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收缩。
秦可可只能压住自己的声音,压住自己呼喊的yù_wàng。因为她觉得自己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住大门敞开的那一刹那。
好在秦可筠半夜起来没带脑子,或者说,他长了一副可以放火锅里涮的猪脑子。撂下了压门的椅子,没有一点儿疑惑,竟然就这么转身去了洗手间。
一直到他上完洗手间,踉踉跄跄得踩着拖鞋原路返回的时候,秦可筠都不曾怀疑过一次。即便妹妹的叫声尖锐到异常,卧室里还传出了掩盖不了的吱唔声,秦可筠都迷迷糊糊得听而不见。
哼,大半夜的,那个死丫头一定偷偷得在床上啃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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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可第二天就拎着行李回了学校。因为她一心想拒绝的人不仅堂而皇之得潜入她的房间,而且还堂而皇之得潜入她的身体和心灵。
坐在火车上,秦可可几次三番得落泪。她想不通,自己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碰到了新的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不容易解决。
开学的第一周,秦可可就觉得浑身犯懒,长长上课上到一半就趴在桌上睡了起来。过去早起锻炼的习惯也没有了,恨不得天天趴在床上睡懒觉。有时候照着镜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发圆。明明睡了那么长时间,脸上的气色却灰暗暗的,没有一点儿精神气可言。
开学的第二周,秦可可发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她不断得安慰自己,暗示自己,但是闻到一点儿奇怪的味道就跑去洗手间呕吐的时候,她还是确定了:她怀孕了。
她不傻,她知道什么是肠道感染,什么是孕妇孕吐。
开学的第三周,秦可可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她收拾了所用东西,包括她写了一半的信,辗转颠簸得回到了南京。
她将行李存放在了车站的存件室里,生怕被熟人撞见,戴着一副黑厚的眼镜,找到了白银市桥里面的冤大头——章耀华。
章耀华欠着她的人情,没有多加思索,点头同意了。秦可可就知道他会帮助自己,交代了她一些怀孕的细节,也编了一些真真假假的过往,然后将章耀华领回了家。
不出她的意料,爸爸发了很大的一通火。
一个全家精心呵护的女大学生,居然委身给了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民工。这样的狗血在民国时期时常发生,大多是家里的小姐和拉黄包车的马夫陷入了爱河。因为小姐缺乏父爱,缺乏别人关心,一来二去得很容易爱上自己身边的马夫。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秦可可既不缺乏父爱,也不是那种眼界小得可以被小恩小惠感动的女孩,完全没有理由爱上这样一个毫无优点的男人。
看着黑皮黑脸只会憨笑的章耀华,秦父气得差点没砸碎家里所有的东西...要不是秦可可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秦父也会甩上几个巴掌在她脸上,让她知道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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