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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翻译:你们老大是谁啊?我们秦教授认识的老大多了去了,有id的,就连美利坚的老大都认识。你们的董事长要有什么屁事呢,先规规矩矩来纽约挂个号,排上号了再说。)
这么嘲讽的话摆在这里,夏名慧不敢说啊......
梁军彦老江湖了,一句话就能听出夏名慧前面过滤掉的事情,叹了半口气:“这个秦彐森是我老同学了。上学的时候就高傲不驯,现在么,成了院士了,成了国家级教授了,自然而然不会将我们这些一身铜臭的老同学放在眼里。”
而且,梁成砚眼睛好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说话做事特别像他......
一些老同学还会同情他,tmd养的儿子像别人家养的......
夏名慧连忙抚慰董事长那颗受伤的心:“既然秦教授这条路走不通,我们要不要走走其他人的?”
“找多少人,都不如找他一个。”梁军彦一脚跨进电瓶车上,示意夏名慧跟着坐上来:“杨振宁和姚期智扔了绿卡回中科院,这是一个趋势。我这个老同学,迟早也会扔了绿卡回国。名慧,你多留意点,如果他回国了,我们要第一时间联系他。小砚的眼睛要想复原,少不了他的人脉和资源。”
夏名慧神色凝重得“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让她想不通的是,既然秦教授是梁成砚眼睛复原的关键,为什么董事长还不飞去美国找他?
冷淡生硬的,一点儿也不将儿子的病情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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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老子眼中是根草的梁成砚,压根不操心这些事情。
他一点儿残障人士的自觉都没有,让司机驱车去了老门东步行街,顺带捎了专业陪聊去德云社听相声。
专业陪聊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脸的无辜:“为什么要让我背这个锅?度假村里面那么多人呢,夏经理和孙秘书她们更适合带你出去吧。”
夏名慧和孙乐乐才不会带梁成砚去人多的地方。
磕着碰着了都是小事,但要是被人或者被车撞了,这个责任谁能承担?
想想陪他做实验的那些个学长......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梁成砚表示:“在度假村上班的,只有你单纯是为了钱。”
“......”秦梦阑疲惫得低下了头,无力辩解。
她突然有种感觉:她了解梁成砚的过程,会极其漫长。
司机一直将他俩送到夫子庙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司机可以代劳的。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各个地方的游客、情侣、学生都跟笼子里飞出来的鹦鹉一样,在景区里叽叽喳喳,横冲直撞,这儿拍一张照片那儿来一张合影。
为什么以前没觉得夫子庙人多呢......
秦梦阑慎重得掺着梁成砚的胳膊,一点儿男女大防的观念都不敢有,一步一个脚印儿,跟预防恐怖袭击一样,走一步都要前前后后看上十几次地形地貌。
梁成砚倒是很平静,杵着一根拐杖,悠哉闲哉得迈着步子。虽然慢,身板却挺得笔直,脚下没有踟蹰。
颜控的路人还会对着他指手画脚:“快看,他真是我见过的,玩手杖玩得最帅的一个了!”
紧跟着,这个路人就会接收到秦梦阑审视智障一般的犀利眼神。
“往左边来点儿。”秦梦阑小声提醒他。
梁成砚听话得往左边一跳,然后,直接踩到了秦梦阑脚上。
“.......你牛。”秦梦阑咬着牙将他往左边又拖了拖,提示他脚下有个阶梯:“大约一公分的台阶。”
说完发现台阶上还有一块小石子,秦梦阑想用脚踢掉石子的,一根拐杖先她一步抽掉了台阶上的石子,顺带抽了一下她的小腿。
“......我忍。”秦梦阑咬着牙扶他上台阶。这一路走来,她都快二级工伤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德云社的门口,梁成砚的帅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羞赧,收回了自己的拐杖,移交到秦梦阑手上:“那个......”
秦梦阑居然秒懂了他的意思:“男厕所吗?你稍等,站在这儿别动,我找个人带你进去。”
梁成砚当真没有动,听着她跟路过的某个男人交涉。她的声音低柔,诚恳,甚至带了点让人不能拒绝的可怜。
“不好意思,这位哥哥,能帮忙带一下我哥哥去洗手间吗?”
一个明显中年谢顶的男人声音回复了她:“怎么了?洗手间就在里面,进门左拐就是。”
听到别人拒绝,秦梦阑的声音变得更加的诚恳,更加的可怜:“我哥哥他看不见,可不可以麻烦您一下,我不方便...”
中年谢顶男扫了一眼梁成砚手中的拐杖,瞬间明白了过来:“好啊,你牵着你哥哥跟我来。”
“好嘞,谢谢哥哥。”秦梦阑一脸灿烂得感谢了这个路人大叔。大叔虽然谢顶,但是真可爱,竟然愿意带梁成砚去厕所一次游。
转身去牵梁成砚的,梁成砚却硬生生得挣脱了她的手。
秦梦阑奇怪得看着他:“......不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梁成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谢谢你操心,不用去了,我憋着就行。”
他不爽什么他心里清楚,但就是不想说。
“...好啊,希望你能一直憋到相声结束。”秦梦阑也跟着脸色难看得转回身去,和路人大叔道了歉。
或许,大概,他俩一个都没预料到。
他们第一次的吵架,是为了上厕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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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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