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体质有点儿虚。”
只可惜,此时此刻坐在这儿的,是秦梦阑。她睁开她那双秋雨歇后的澄净眼眸,飞燕剪空般扫了她俩一眼,然后,伸出双手,低头卷起了自己的裤腿。
露出一截纱布缠绕的洁白小腿。
章予珍噎了一下,轻声问闺蜜:“文艳,她,她,她什么意思?”
文艳:“......”能有什么意思,她在显示她是老弱病残孕当中的那个残。
☆、毛血旺
玄武门到站,秦梦阑抬了屁股,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一个中年白领。无视那两个妖女扫射来的目光,拎着行李箱一瘸一拐得下了车。
出了地铁口,秦梦阑一眼就瞧见了路边上那个来接她的杀马特少年。
冬季寒冷,杀马特少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皮衣和皮裤,皮手套都没戴上一副。他长着一副算命先生口中“大富大贵”的长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大有神,耳大有轮,四方阔口。
虽然大富大贵,可掩盖不了“有些丑”这个事实。
呃,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丑帅丑帅的。
这个杀马特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秦梦阑相处了二十年的竹马,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毕福剑的远亲,毕驰。
毕驰也一眼瞧见了她,一脚踢开车撑,骑着一辆火红摩托来到了秦梦阑跟前。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费力样,毕驰露出两行大白牙:“哟,别走啊,就在地铁口这儿摆摊,生意绝对好。”
“......”秦梦阑和旁边摆着行乞摊的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气都气饱了。
毕驰虽然是ch了一点,但终究是秦梦阑这二十年来依靠最多的男人。他二话不说从摩托上下来,扛了行李箱绑在车座后面,然后搀着秦梦阑一步步坐上车。
风驰电掣,摩托车迎风驱使。
秦梦阑抱着竹马的瘦腰,一面看着路况,一面日常问话:“我家里还好吗?”
“你外婆还好,每天雷打不动去棋牌室打麻将。倒是你找的那个保姆,干了几天就不干了,居然拍了我家门跟我妈要工资。”
“一共多少钱?”寒风扑面,秦梦阑说不出的心酸。
一听她提钱,毕驰鸟都没鸟她:“我妈找了个新保姆,专门替我打扫房间的,打扫完了会顺手帮你外婆洗洗衣服烧烧饭。怎么样?开一份工资干两份活,我妈是不是特别精明?”
谁会找雇个保姆只扫一间房?这个保姆显然是为了她外婆找的。
毕驰这个富二代,除了外形杀马特、爱好杀马特、品味杀马特之外,性格、品德、素质,其实没有一项差的。
秦梦阑双手抱着他的腰,在风驰电掣里鼻子发酸,喃喃道:“毕驰,你们一家对我恩同再造,恩情似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呃,要不我给你当童养媳吧?你看哪天日子好,我们弄个祭天仪式让老天见证一下?”
毕驰特别嫌弃她,装聋作哑都不高兴:“别,你要报恩的话就老老实实得上学,工作,嫁人,自己过得幸福一点儿。你过得越幸福,你的仇人才会越痛苦。”
“...”没文化的人一下子说出这么有逻辑的话来,这很不科学。
然而真正不科学的,是杀马特竟然看不上自己。
秦梦阑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哎,毕驰,你什么眼光?我这个外貌,我这个内涵,还有我这个青春与年少。在外面陪聊不陪觉,一个小时也要一百块的。你竟然看不上我?”
“物价局不管吗?”
“管什么呀?”
“你陪聊的价格远远高于价值,违背了市场价值规律。”
“...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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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渗过玻璃房顶照射了进来,一室灿烂。夏经理端着病号的早饭进了观察屋,瞧着他气色还不错,开口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梁成砚刚起,脸上还泛着早起的红晕。他坐直了身子,掀开被子,以手抵额,好像昨夜宿醉了一宿。
即便眼睛看不见了,清俊的脸庞依旧赏心悦目。尤其皱眉头的时候,旁边人都看得心疼。
“昨天,”过了半晌,梁成砚开了口:“那个芭芭拉,怎么样了?”
“芭芭拉?”夏经理一头雾水,但联系到昨天的话,她还能猜得出这个芭芭拉是谁。
“芭小姐,呃,不是,芭芭拉回家休息了。”夏□□找了个借口,天知道秦梦阑还来不来。
梁成砚没吭声,径自摸索着下了床。刷牙,洗脸,吃早饭,好像习惯了每一个过来陪聊的第二天就会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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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阑是不会这么便宜得消失的。
她翻了翻自己家信箱里所有水电煤气费账单,眉毛都快挤成一团了。
外婆半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自言自语:“眼睛瞎了吧,看上这样一个男的,活该被人甩。”
秦梦阑拿着账单走到客厅,看着电视机里放的动画片《熊出没》,又看了一眼快要睡着的外婆,心里更难过了。
她轻手轻脚得走到花园里,打了个电话给乔宇:“学长,这几天发工资了吗?”
乔宇在和张裕亲亲我我的空隙里回答了她:“没有啊。老魏给扣了,说是借这笔前给她在银行上班的闺女刷业绩,要过几天再发。”
真是一人在银行上班,全家给银行打工啊。
她一个levelc等级的员工,一个月两千块,跟他们一个月两万的研究员根本不能比。他们工资拖一拖没什么问题,她这一拖,家里水电气估计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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