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尤其是你这个老太婆,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不想听到你说任何话!”
“...咯。”外婆没有如她所愿,打了个饱嗝。
一屋子人看向秦雪梨,像看一个在娘胎里就畸形生长的怪胎。然而,小孩再怎么混账,大人们都不会跟小孩计较。小孩出言不逊是她爸爸没教好,跟他们这些外人没什么关系。
“她婆婆啊,我知道你气的是什么。”作为一家纸媒的总编,毕弛爸爸说话到底是有些厚度的。“你和阿公收养秦彐森,没指望他全心全意得回报你们。可是秦彐森作为父亲,也没有全心全意得对待梦阑。”
“是,是这个道理。”外婆点了点头,感觉被人说到了心坎里。
大道理被总编说了,总编夫人瞥了一旁阴测测的秦雪梨,出主意道:“她婆婆,不要怪我们多事。我们是看着梦阑长大的,真心希望她过得好。你生气归生气,但是要保持理智。等他们父女俩从楼上下来,你就找秦彐森说清楚。资产要么不给,要么全给,没有给一半的道理。秦彐森要是不同意,你也不要跟他说什么了,我们帮着你轰他滚蛋。”
罗静也认同这个道理。不枉她穿了一身老太太同款,跟老太太说起话来也颇具说服力:“是的呀,梦阑婆婆,你一定要给梦阑争取那些本身就属于她的东西。上了两年大学了,除了最近,我和珊珊从来都没看她买过一件好衣服。凭什么她秦雪梨一个养女手里拎lv,脖子里系gucci,而梦阑这个亲生女儿穿地摊货啊。”
一席话又说到了外婆的心坎里。外婆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决定了:“好,梦阑不要,我去要!怎样也不能便宜外人。”
“......”一瞬间,秦雪梨感觉自己更加悲剧了。
正在大家同仇敌忾声讨正义的时候,院外的门铃又被人按响了。
王婶放下手中的碗筷,蹙眉道:“谁啊,过了饭点了还到人家蹭饭。”
毕弛将烤鱼的尾巴扯下来塞到王珊珊碗里,起身道:“你们坐着,我去开门。”
毕弛一走,王珊珊就一脸幸福得跟罗静炫耀她碗里的鱼尾巴:“快看,毕弛哥哥夹给我的鱼!”
“...有肉吗?”罗静不太懂她的幸福点。
毕弛妈妈笑嘻嘻得瞥了一眼王珊珊,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瞧着傻乎乎的,但是一点儿也不傻。能够摒弃外貌,看得上毕弛的内在。
当然,王珊珊是不看人外貌,但也不看别人内在。之所以对毕弛有好感,大半是被秦梦阑洗脑的缘故。
拥有内在的毕弛打开了院子大门。
结果,看不到一个人,只看到入门的台阶上高高摞起的纸箱子。什么鹿龟酒啊、五粮液啊、金典有机奶啊,堪堪挡住了他的视线。
毕弛的第一反应就是放声大吼:“哪个兔崽子在我家门口扔垃圾?”
一个高个兔崽子捧着两箱草莓走了过来,平铺到毕弛脚下的台阶上,云淡风轻道:“你家有拖车吗?拿个拖车来,我车里还有一箱榴莲。”
毕弛紧张得结巴起来:“啊,啊,是大爷您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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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家的阳台舒服惬意,微风掠过树林吹到阳台上,吹得人心情舒畅。阳台上不多不少,正好摆了三张小藤椅。秦彐森和章耀华一人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唯独秦梦阑倚着栏杆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阴沉。
章耀华咳了两声,自觉尴尬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只给秦彐森。
秦彐森伸手接了过来,转身就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章耀华一脸愤懑:“......”到底谁是那个背锅侠?一个送锅的比他背锅的还要嚣张。
要不是今天老婆和闺女在外面打听清楚了,章耀华做梦也想不到,匿名举报和切断排污是秦梦阑的。这招数使得,先斩草,后除根,要不是埃可森在中间插了一脚,他的长荣化工兴许真要关门大吉了。
“丫头,”章耀华收回了烟,神色十分颓丧:“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的生父?”
秦梦阑冷冷得看着他,瞳孔里都是刀光剑影:“你不配。”
“是,是,确实不配。”章耀华低下头,想了半天措辞,还是想不到最委婉且又有说服力的话。
旁边秦彐森埋着头,一声不吭任凭他发挥。
章耀华只能拧了拧自己胸前鲜艳的红领带,实话实说道:“丫头,我真不是你的生父。你好好想一想就知道,我这样的长相,我这样的智商,生的出来你这么聪明漂亮的闺女吗?”
“......”秦梦阑瞬间怔住了。不为什么,就为章耀华说的话,毫无漏洞。
章耀华怕说服不了秦梦阑,又举证道:“你想想我那个呆儿子,那个蠢女儿,他们差你差多少啊?最起码一座港珠澳大桥。”
“......”无需章耀华再说什么,秦梦阑双眼发黑,小腿发软,一屁股摔在了阳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祝好运。
☆、章鱼哥
沙石地上灰尘漫天,卡车碾轧过凹凸不平山路,承运着一车石子走出了这一片黄沙迷眼的领地。卡车刚驶过,一支人数颇多的农名工队伍从公路上走了下来。他们人手一个铁锹或者扳手,雄赳赳气昂昂得走进了碎石场地。
“我们要工资!”
“我们要保障!”
“关了总闸,看着机器,让他们开不了工!”
碎石场地上放着一连串的操作机械,破碎机,输送机,分层筛,每一台都价值两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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