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动手,要动手也别撩腿,前次刚磕过当心又扯着蛋。”说到这里,胤誐就想起来,他四下一打量,近处没别人,就凑近些小声问说,“九哥你前次那伤可大好了?”
宁楚克当他面活动一下右臂:“丁点小伤也值得惦记?”
“谁和你说胳膊,我说鸟呢!鸟!”
宁楚克还茫然了一息,她眨了眨眼,然后猛地听懂了老十话里的意思,跟着又是一脚撩过去:“浑说什么?”
胤誐简直不敢相信,他先前走路腿都迈不开,别扭成那样,谁还看不出来呢?人家不说是因为不敢说,生怕说完摊上事。九阿哥的名声可没有他亲哥那么积极正面,逞一时之快怼了他,说不准你就要后悔半辈子……尤其那节骨眼,他就算打你个半残到御前也有说头,到时候卖一波惨,你挨了揍还得挨批,不划算。
人家当面不说,背后笑了得有十天半个月,尤其在他走姿逐渐恢复自然之后,之前那些尴尬的姿势就彻底印证了大家心里的猜测。
笃定是伤着鸟了,眼下瞧着是大好了,也不知道好没好全留没留下病根。
这一伤甚至让董鄂家纠结了一场,正黄旗都统七十还稳得住,他福晋恨不得去寺里多捐点香油钱,恳求菩萨保佑,千万别影响传宗接代,否则岂不是要苦了自家闺女?老爷都说皇上属意她闺女做九福晋,若无意外是定下了。
董鄂家的事胤誐没听说,也没想到原定的九嫂是七十家闺女,他眼下关注的是九哥这个反应。
他竟然完全不承认自己伤过鸟,他不承认!
这哪里像是好全了?
这是讳疾忌医!
胤誐让他这么一吓唬,马不停蹄跑了趟太医院,他探头进去扫了一圈,从当班的太医里头找着个熟人,他将人叫出来,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一句,年轻太医脸都涨红了,他想问十阿哥你认真的?胤誐的表情告诉他,非常认真。
“成,下官这就去给您拿药。”
年请太医让胤誐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出来时提着个包袱:“这里头有好几种,药性都写好了,您拿回去慢慢看,挑拣着用……”
胤誐这才停下打开包袱的手,他问说:“要是不对症呢?”
“全是壮阳补肾的好东西,对不对症都能吃,吃不坏事。”说着他还负责人的补充道,“多数见效还是慢,就有一种补得厉害,吃完不多会儿就该血气上涌,您自个儿斟酌斟酌。”
太医院开药讲究一个温和,药性平缓就算有点问题也出不了大事,是胤誐要求,年轻太医才把压箱底的宝贝给拿了出来。
听此一言,胤誐眼神就亮了,心想这个好,见效快才好,见效快他才能知道九哥到底有没有事。
第22章面条
胤誐提着包袱就去了宁楚克那头,他到的时候宁楚克双腿交叉靠在榻上,左手拿了本书,漫不经心翻着页。喜宝踩在鸟架子上,一直盯着美人饲主的方向,听见太监通传说十阿哥来了,它才扭头看向门口。
这么响亮的一声,宁楚克还能没听见?
她不疾不徐坐直起来,随手往书卷里夹进一片镂空雕花的木质书签,而后搁在一旁的边桌上。做完这些,胤誐就迈过门槛进屋来了。
都已经这么熟,宁楚克没费那劲起身迎他,只是使了个眼色让随便坐,胤誐才不是来蹭茶水的,他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我特地为九哥寻来的,都是好东西。”
在宁楚克看来,胤誐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她狐疑的瞅了一眼,问说:“啥玩意儿?”
问完又瞥了前方一样:“拿来我看看。”
钱方正要跑腿去拿,那包袱却被胤誐一把摁住,他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等屋里没别人再打开来。”
宁楚克心里怀疑更甚,她看胤誐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胤誐一番鼓吹,宁楚克不稀罕听:“山盟海誓也不见得作数,你的保证值几个钱?行了,不看就不看吧,特地跑一趟就为这个?还有别的事?”
说到这个,胤誐就想起来,有个事他早先就想问,每回都忘记——
“九哥你给我个准话,你和八哥是咋回事?怎么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往来。”
宁楚克眼也不眨的瞎扯淡:“距离产生美,距离越远看他越美。”
“可从前咱们三天两头小聚一回的。”
“民间常说贵远贱近,聚多了你不腻歪?”
胤誐还是想不明白,他挠挠头:“咱俩打小玩在一起,走得更近聚得更多,咋还是好好的呢?”
“老天都知道疼憨人,我做什么和你这蠢蛋计较?”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没听出到底哪里不对,看胤誐拧着眉心冥思苦想,宁楚克叹口气,她摆手让钱方出去,并使眼色让他盯着点,这才勾勾手指让胤誐坐近些,附耳过来。
胤誐挪了挪贵臀,与宁楚克同榻而坐,他摆好洗耳恭听的架势,等着九哥解密,等了半天却没等来,扭头一看,喜宝跟着蹭了过来,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在听……
宁楚克伸手弹弹喜宝的脑袋瓜:“你出去玩会儿,去御花园飞一圈。”
喜宝那黑豆小眼水汪汪的,满是可怜瞅着美人饲主:“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
宁楚克已经习惯它人来疯,又戳戳肥嘟嘟的鸟身:“还不快去。”
喜宝这才死心,飞出去之前还杀气腾腾瞪了胤誐一眼:“千年狐狸成精了!狐狸精来勾引书生了!”
它边嚷嚷边往外冲,等它冲出去老远,远得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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