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便已经足矣了。
能两情相悦是要很大的福气的,而自己已经如此幸运的能够名正言顺的守着他了,老天自然不会愿意将这福气再次的赐给她了。她有时候羡慕张如霓,有时候,又感到庆幸。毕竟自己在他身边的时间要比她长。
如今他去了,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么多年了,也时候要回到自己应在的江湖了。平生心愿已了,只是不知以后还能否做到快意恩仇?
杯盏落下,周邵的府邸之中又再次的空了。希言可以归去,可以坐回自己。那自己呢?她说,张如霓死了,殉的是情。可是若是她也随着去了,理由是什么呢?忠心的婢女吗?应该只被当成一个笑话吧?
她能够看的那么的清,那自己呢?
沈明安,若是哪一天你去了,是不是我也连去殉情的资格也没有呢?那他呢?他会随你而去吗?他若是去了的话,你应该是义无反顾的吧?
连希言都看的出来的事情,你又怎会不清楚,不明白?好自为之,是希言给自己最后的忠告。单恋总是很苦的,不说同病相怜吧,希言走后,周邵却难免有些惺惺相惜了。
张如霓还可以殉情,可是希言不可以,而自己也不可以。所以自己只能护着,可是自己也没有资格去护着。他也相信,即便是有一天自己所求的真的得到了,她也不会去多看自己一眼。更何况是前路漫长呢?
炉火已经烧尽了,凌郡王府恢复了以往空荡荡的样子。周邵很少居住在马绮的院子里面的,凌郡王府人口简单即便里面布置之中有奢华的部分,但是服侍之人却并不算多。
“娘娘,您该歇下了。”麝墨见马绮到现在还没有去歇息的意思,便上前去劝阻道。
“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这味道,跟她比不上?”马绮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问道。
“娘娘……”
麝墨知道马绮说的人是明安,沈家四小姐沈明安是调香圣手众所周知的。她也知道,自家主子什么事情也都会喜欢和这位张家的主母比。如今,主子又和自己置气了。
“主子是独一无二的,自然无人能比。”麝墨说道。“主子当心熬坏了身子,爷知道了之后又该担心了。”
关键的时候,麝墨当然知道要用王爷说事了。虽然有些僭越,但是还是很管用的。果不其然的马绮在听到话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她是手中没有势力,是一个稳稳妥妥的内宅妇人,京中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她也不甚了解。可是最近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过他了,即便是在见着的时候,他的样子,他的神态。总会给她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是不过问朝堂,可是她却在试图一点点的去懂他。所以她知道,他可能要去谋夺他要筹谋的东西了,她与他应该是休戚与共的,他若败了,自己陪着他就是。若是他成了呢?应该与另外一个人有关吧?长夜漫漫又是一场孤枕难眠。
凌郡王府是静悄悄的,可是张家和沈家最近却变得十分的忙碌和热闹了起来。在沈宽和张如霓的七七出了之后,就各自的开始张罗各自的事情了。首先,就是张霂正是的沈明桢下聘礼,定下婚期。
对于这一点明安倒是不意外。反正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张霂等三房众人与长房各种的不对付也多了去了,至于婚事也断然的没有明安一个平辈中人插手的道理。况且沈氏都没有意见,张宗博的病情更加的严重的起来。
还有一事,就是沈炯终于将沈家的家主之位交到了沈琼的手中,以着规矩沈家的诸位长辈都应当到场的,按照道理说,明安身为一个外嫁之女是没有资格的,但是向来的规矩沈家家主传承张家是要来人的。明安身为主母推脱不得,由于张霖在荆州作战,所以便由张霂和明安一道前去。
经过上次一事之后,明安与张霂之间已经是降到了冰点,可是张沈两家都是有明确的家规的,无论内部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是这些绝对都不能显现在外人的面前,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来。
话虽这样说,数百年之后,这家规虽在,却也只剩下一个面上之事了。有了这一句面子上的事情,明安与三房一日在张家,就一日需要守着。
明安上马车的时候身边的丫鬟仆俾们看到了张霂后都下意识的谨慎且不着痕迹的朝着明安那里凑了凑。
同室操戈的事情,即便是要做,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的直接的,至少在这门前,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的,这点明安还是相信的。
张霂虽然没有对明安动手,但是那锋锐的目光似乎是要将明安给刺穿一样。明安收下了这份恶意,便不改色的上了马车。张霂骑马走在明安马车的旁边,本来太平的地方,不知为何竟然闯进了一匹烈马过来。
本来,家将们将这马解决了就是,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安马车上的两匹马竟然同时受惊,马车顷刻之间有了被掀翻的趋势。
天旋地转之间,明安被甩出了马车。身边的侍女和家将连忙挡住了要掀翻要砸在明安身上的马车。明安这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一劫。
“弟妹无事吧?”
待众人收拾了马车之后,张霂走上前去问道。这一下子明安虽然无事,但是马车却是不能够再用了,而明安身上的衣裳也被划破了几个口子,是断然没有这样去沈家的道理。
“张夫人,主人见您这边马车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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