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茫这话一出口,他自己瞬间便感觉到这话里有那么点一语双关的味道。
偷偷的瞄了姐妹二人一眼,见方清萍和方清雅面色都是一寒,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对方。
看情形,两个人都想冷冷的甩对方一句“谁跟她是一家人?”,可不管怎么讲,她们两个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真是太伤人了。
很快,两个人从秀挺的鼻孔里发出一记冷哼,同时扭过头去,谁都不看对方一眼,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落在刘茫的眼里,心里苦笑不已:天哪,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是她们自己两个想歪了,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可旋即,两束不善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在了他的脸上,好像是在质问他:跟你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脸上有了一抹尴尬的刘茫悻悻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腰身突然一扭,猝不及防的方清萍“哎呀”一声,整个人便从刘茫的身上滑了下来。
而他则跟个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的往屋子里走去,对于姐妹二人之间的战争,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两不相帮,不偏不倚,一视同仁。
但是,刘茫的这个态度,对方清萍这个“小三儿”来说,那无疑是在告诉她:你和方清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相同。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心情大好的方清萍不仅哼唱起惬意的小曲,还骄傲的扬起了尖俏的下巴,犹如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趾高气昂的瞥了面色难看到极致的方清雅一眼,不无挑衅的说:
“你什么时候和刘茫去办理离婚手续啊?我都二十二了,的确应该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嫁了,你说是不是啊?”
言外之意,我看上刘茫了,要嫁给他,你赶紧抓紧时间把手续给办了,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白、日、做、梦!”
方清雅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面色一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顶了方清萍一句,然后,也转身离去。
不过,走了没几步,她又停下脚来,仰头看了天空中飘过的白云一眼,长吁一声,背对着方清萍语重心长的说:
“小萍,别胡闹了,他根本就不适合你!”
对于方清雅的好意,方清萍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冲着方清雅没好气的挖苦她说:
“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凭什么说他不合适我?”
见方清雅的娇躯轻轻的颤了一下,似乎是在那里琢磨着如何对自己的话进行反击,方清萍神情略显有些激动的喊了起来:
“别摆出一副你很关心我的模样,我特么的不稀罕!你扪心自问一下,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自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你特么的看我就从来都没不顺眼过!所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玉指一探,指着娇躯又是一颤的方清雅,面色有些狰狞的娇声吼道:
“我的事情,你特么的少管,也没有管我的那个资格!”
劈头盖脸的一席话,仿佛是刺痛了方清雅内心深处某根敏感的神经,神色一下子变的黯然起来,但下一秒,脸色就寒了下来,贝齿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她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提醒方清萍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昨天就对你说过,我是不会和他离婚的。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到头来,得到的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无所谓!”
看着方清雅那副“我是你姐,你必须得听我的”的模样,方清萍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一脸好笑的问:
“方清雅,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么一张破纸,在乎妻子的那个名分吗?”
方清雅娇躯一颤,盯着方清萍的眸子里陡然闪过一抹愕然,但旋即,她便恢复正常,针锋相对、语气不善的反驳她说:
“除了那些不要脸的女人,谁会不在乎?”
但这话才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甚至,都有了打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不管怎么说,方清萍也是她的亲妹妹,这话说的确实是有些过,太伤人了。
不过,方清萍却是微微一笑,不仅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露出了一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惊愕表情:
“方清雅,你落伍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去追求那一辈子的婚姻?名分又是个什么东西?一纸结婚证书又能保证什么?法律又能保证什么?如果你的丈夫现在就死去,婚姻还有用吗?法律能还给你一个丈夫吗?所以……”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点着下巴,很是认真的说:“人活在世,不二法门就是及时行乐,白天不管夜的黑。”
“知音啊!”
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的刘茫突然在心里感概起来,他发现方清萍真的是对自己的脾气,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姨子要是不拿下的话,天理不容。
嗯,既然她也是天生的古武体质,那我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方清雅离婚,把方清萍转正呢?
刘茫在那里兀自琢磨的时候,听了方清萍这番慷慨激昂的“谬论”的方清雅,娇躯又是一颤,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整个人好像有了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她真想用刀子割开方清萍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浆还是浆糊,亦或是其她什么东西。
作为一个女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又怎么能有这样叛道离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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