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青春。
“你看看这里的女孩子。”吉娜说,“她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为数不多的青春。但是青春多么好,多么好。”
“她们来这里为了艳遇一个富二代,或是富一代。然后改变命运。”我说。
“改变命运,光进步还不行,需要进化。”吉娜说,“我曾经也在这样的场所里流连,渴望一个男人改变我的命运。”
“但这件事其实要靠运气。”我回答,“这个世界拥有这种运气的女人非常少非常少。”
“很多女人带着梦想来到这个城市,但是直到离开,也一无所有,你知道么,曦曦。”
“我知道。”我又一次回答,“很多男人也一样。”
吉娜看着我,“你这么小,就已经通透这么多道理。”
“其实我有时候宁肯希望自己蠢一点笨一点简单一点,这样也许会快乐一点幸福一点。我并非在夸自己,你知道,有些人仿佛就要承担比别人沉重得多的心事,或者你说的,命运。”
“我的丽丽也这么说。我有时会后悔,把人生的种种丑陋提前告知她。但后来我又想,她有我这样的姑姑,我要教给她这些,这或许也是命,是注定的。菩萨这样告知世人,事必归正,因果循环。”
我认真的听,又认真的点头,“也许我应该跟着你去见一见你的信仰。”
“好啊,我每月初一必定要去天后宫烧香,下一次你跟我一起来。”
“好。”
我的“好”字刚刚结束,吉娜的手机一亮,她接起电话,转身向后招手,就看到型男塔伦向我们走来。
他身旁走着另一个人,我认识的人。张南。
世间之事如此巧合,果然毫无逻辑。
吉娜见到塔伦,潇洒的用中文打招呼。张南对待塔伦亦极为平常的态度。深受中国教育残害、始终处于低级阶层的我则不同,常常忍不住要关注这位外籍人士,仿佛等着给出格外的优待同照顾。
曾经有点小清高常在公司各种会议上冷眼旁观别人勤手勤脚,于今已被磨圆。不再克制这股奴性。
譬如他伸手,我已察觉他要取纸巾,便代为取之。他一抬臂,我已先一步执起洋酒倒进曲型瓶加冰轻晃然后将所有人面前的玻璃杯加满。
张南冷眼看着我,白皙的脸没有颜色。
吉娜只是笑,趴在我耳边,“你花痴啊?”
我意识到,趴回去,“没有,服务员条件反射。”。
吉娜但笑不语,转头与塔伦喝酒。
我举起酒杯,想与张南碰杯然后来个潇洒的一仰而尽。不料富二代客气疏淡一笑,摇摇头。
我低下头,百无聊赖,自己默默喝了一口。然后扭头查看人生百态,逡罗各色美女帅男。
彼时,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响起,舞池里摇摆的腰肢最为惹人注目。一亚洲非中国男蜜色肌肤,动作漂亮,肌肉遒劲。我长时间的注视,换得他秋波一枚。
我嫣然一笑,学他的动作,随音乐摆动。那老兄边跳边走出舞池,来到我身旁,伸出手邀请我。
我瞥见吉娜与塔伦正无言情深,于是喝光杯中酒,将手放去他手,随他舞步去到舞池。
音乐劲爆,他压低高大的身材极力配合我的节奏。我跳的兴起,满头大汗。中途他俯身到我耳边,“y。”
“oo.”我嫣然回答。
一曲终了,彼此微笑点头,我回到座位,口渴,酒杯恰巧已满,于是仰头大口喝。
张南静静坐在高凳上,余光瞥我,我已发觉。自发倒满酒,又一次举杯相邀,不料富二代又赏我客气疏淡的笑,外送摇头。
无可避免,心里有些异样。被男人拒绝的女人,无论是怎样一种拒绝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默默喝酒,三杯已过,可以疯狂。
跑去舞池,用力跳,跳到心仿佛要跳出来,然而它毕竟被困在我胸口。于是我继续用力跳,最终感觉不到它在跳动。上前搭讪的人形形□□,有看上去刚刚拿到身份证的男孩,有很矮小却很礼貌的男人,有一对动作僵硬的情侣或该夜搭讪成功的临时情人,有跳舞火辣的女孩凑过来,也有胡乱扭动的年纪一把的shú_nǚ。有不怀好意的男人凑过来就把手放去腰侧,乔曦转身转移阵地。看上去来者不拒,于是招来各色来者。
我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各色人生,只是觉得那么快乐,我们这群白天忙碌在犄角旮旯里的人,在这个舞池里获得平等与释放。
未知何时,一个醉酒外籍男人忽然靠过来纠缠,无论怎样明显的拒绝他全当做没看见。我只好停下来,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态度,然后往外走。他却忽然大力拉住我手臂,使我害怕得挣扎想要挣脱。
亲爱的们,改革开放之后,很多外籍精英男人涌入中国投资或是寻求市场。但是后来,也涌入了很多垃圾,因为他们发觉中国人特别惯着外国人,甚至毫无原则,中国女人也特别惯着外国男人,甚至毫无原则。
好吧,让我回到现场。
我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男人的蛮力其实无法女人无法抵抗。至少有那么几次,我都强烈的发觉过。
第一次和梁家彬吵架,我背起背包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握住我双臂阻止我。我以为稍微用力就可以挣脱这个始终温柔待我的男孩,然后我发觉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是多么大,我几乎连动一下都不能。我因为委屈和屈辱流下泪水,他也许因为心疼和内疚湿了眼眶,然而遒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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