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未能实现?
不要相信我吧。我在疯言疯语。
第二一章严姐
假如愿念够深,愿望真的可以成真,相信我,你总得拿出你拥有的一些什么,去交换你所没有的,因为宇宙的秩序是能量守恒。
回到火柴盒一样的宿舍,我打量着我睡的那张窄仄的上下床。和床上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潮湿气息。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劣质鞋子,塑料泡沫,吃了一半就扔掉的杯面。
我知道乔曦无论如何也无法学会澹泊明志宁静致远。因为你想想,如果要归隐田园,那么必须曾经得意通达,那荣华富贵的滋味尝过了,明白了,才开始想到要归隐。你不能要求一个从未过过好日子却又野心勃勃的女人去学会淡泊,去学会安贫乐道。
乔曦如此不安分。她的伪装一点就破。她怎么能忍受自己继续这样生活,如果她曾经甚至为了摆脱这种生活而狠心离开了最爱的男孩,现在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止她。
尤其是,当父亲说,曦曦,我们需要钱,如果你有钱就拿出来,如果你没钱就赶紧去弄钱,你妈的那个子宫瘤恶化了,你不能不孝顺她一次就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奥普拉说,当你感觉一件事是不对的,不要去做。
对乔曦来说,做坏事当然不对,但是如果你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堕落的理由,那么似乎也是可行的。你可以不必怪自己,怪命运好了。美其名曰,迫不得已。
然后我蹲在地上,打通了严姐的电话,我对她说,晚上见吧。
然后我想最后一次在这张床上睡一觉。
我以为会失眠,结果我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我似乎曾经做过的梦。我梦见了海门。
大约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蓬头垢面,脏污不堪。五官其实是精致甚至英俊的,高高的鼻梁,双眼的轮廓,一切似乎都还是那么清晰。对一个学前班的小孩子来说,成年人高不可攀,而海门的地位却是连小孩子也不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日的蹲在学校门口。跟着我们这群小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吃午饭。中午又赶过来,傍晚再回去。风雨无阻。
小学生排着队唱着歌走回去,他就端着手臂,伛偻着身躯疯疯癫癫的跟着我们跑跟着我们唱,我们嘲笑他捉弄他,他也跟着我们跑跟着我们唱。上课的时候,他就蹲坐在学校门口,静静的笑笑的。
他那个可怜的母亲来学校找过几次之后就放弃了。他坚持不懈的跟着我们上学,仿佛是我们中间的一份子,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他的母亲最后一次出现,是一个雨天,天地昏蒙,雨淅淅沥沥让人绝望而不肯停下。一次激烈的冲突。可怜的母亲试图揪着他回去。他又蹦又跳呼喊吵闹眼泪鼻涕并且差一点对母亲大打出手。我们都跑出教室,围住这对疯狂的母子远远的观望。像看电影看热闹。
在梦里他瞪着空洞的迷茫的倔强的眼睛。并且把我吓醒。
我对这个人没有记忆。我对他所有的记忆都来自我的梦。
这个午睡从下午四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
我起床洗脸并且刷牙。然后打电话给,告诉她我不过来上班了。她很生气,发了一顿脾气,最后她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乔曦我告诉你,人活着不能想干嘛就干嘛,麻烦你实际一点。
她的话听上去真矛盾。但愿她没有气到把电话摔出去。
我身上有一千块钱,来自米威。所以我打的而不是坐公交车。
其实没有多远。走路也仅仅二十分钟。所以你看,钱是多么能够腐蚀人的东西。
店仍在装修,乒乒乓乓的响,虽然装修工作已经进行到后期,但这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仍然眼睛不眨的盯着那些工人们。
“严姐。”我叫她。
她的齐耳短发让我觉得似乎也曾在梦里见过。
“你来了。”她笑起来。她的笑容又风情又风尘。“我们出去说,”转身对工头,声音细细的低低的笑笑的却带着一股子威严,“我一星期后就开张,你可别耽误了我,不然尾款一分钱也拿不到哦。”
工头一边点头一边笑,“放心放心,绝对不耽误。”
我们去了星巴克。商业街极为繁荣,店铺一家连着一家,人流往来,极为摩登的女子在圣诞节刚刚过去的冬天里,光着长腿穿一条收腰裙,吸引众多咖啡客的视线。
“这个尤物哪里来的。”我说。
严姐笑起来,“曦曦,你应该早点认识我,我在她那个年纪里,也是个尤物。”
我笑,“现在也能看出端倪。”
她咯咯的笑,眼角有好看的鱼尾纹。
“我猜那个尤物不需要上班,就有丰厚的经济收入。”我说。
严姐笑笑,“我不知道你眼光是否精准。我觉得一个女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奋斗方式。我们都想过好日子,每个女人都必须有自己的奋斗史。这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怎么可以浪费掉。”
“是。亦舒有句话说的很好,我们总得拿我们所拥有的去换取我们所没有的,要么付出劳动,要么付出青春。”
“你愿意付出什么,曦曦?”她翘着二郎腿,姿态惬意。
“什么都行。”我回答。
我们俩咯咯的笑出声。旁边上网的大个子男人蜷缩在那对比他的身体实在小的可怜的沙发上,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我想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哦,中国人。
“说正经的吧,”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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