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是个很注重自己面子的人,知道家丑不能外扬,从她和师成泽离婚十多年,邻居同事全都不知道就可以看得出来。
克制住满腹的怒火,周轻朝工作人员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周围的气压低到不行。
几个工作人员连忙点头,一个推一个先退了出去。
等大门关上周轻的火气才彻底爆发出来,手上的婚纱杂志狠狠甩向师意。
厚厚一本杂志甩到自己身上,击中师意的肚子,她闷哼一声,脸上竟是倔强的表情。
甩开顾方郅的手,她慢慢地朝着周轻走过去,将户口本拿出来递给周轻,垂着眼眸让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妈,户口本我用完了,可以还给你了。”
眼前的是绛红色的户口本,周轻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气乎乎地把户口本拿回来。
等周轻接过户口本以后,师意又拿出结婚证在周轻面前晃晃,“妈,我结婚咯。”
周轻被师意气得眼前发晕,靠着身后的秦珀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师意觉得奇怪,照平时她把她妈气着,这个秦珀早就帮着说话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很反常啊。
她又把炮火转向秦珀,带着十分抱歉的笑容和他说:“秦珀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在别人家的户口本上了,再和你结婚就是重婚了,你不会怪我吧。”
这样说话连师意自己都恶心自己,但是她的内心正在狂笑,叫你逼我婚叫你逼我婚,哼!
一夫一妻制,她就不信周轻还有他们家敢叫她重婚,她看婚礼还办不办得下去。
秦珀心虚地躲在后面,连声称是:“是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是我晚了一步。”
一手挑出来的女婿立马就怂了,周轻又受了一场重大的刺激,她抖着手指说:“师意你真是好样的,户口在别人家是吧,那你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去别人家!”
“我今晚就搬!”,搬就搬,谁怕谁啊。
“秦珀,我们走!”,周轻拉住秦珀的袖子,再对着师意怕是要气出脑溢血来。
秦珀赶紧点头,他也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仗着周轻的掩护,一路低着头走出去。
和一直弯着低头说阿姨慢走的顾方郅,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
两个人连眼神对视都不敢,就像不认识一样。
师意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看着周轻走出去,顾方郅还低着头不敢抬头,她看着奇怪走过去掐他。
“嘶~疼啊。”,顾方郅冷不丁被师意一掐,大声叫了出来,他慌张地望望四周。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和师意再也没有其他人,捂住胸口双腿发软差点跪下来。
☆、被坑的青梅
妈呀,快吓死他了,天气不热他出了一身冷汗,喉咙干得厉害。
指着门说道:“你别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就是逼婚的那个。”
师意觉得莫名其妙点点头,又问他:“你俩认识啊?”
现在想来好像真的认识啊,今天秦珀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欠你钱啦?”
顾方郅把领带解开,让呼吸畅通一点,他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是不太愿意回想起那段,但他还是说出来了:“我前段时间就是被他睡了!”
领带被他解开狠狠甩到地上,师意闻言惊得眼睛瞪大,难怪他到这里要临阵退缩。
还有平时怎么讲都当听不见的秦珀,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秦珀喜欢男人啊。
如果秦珀喜欢男人,那他一直要娶自己就解释通了,怪不得不管她怎么说,婚礼一直不肯取消。
“他敢阴我!”,敢情拿她当挡箭牌啊,师意浑身血液冲上脑门,她要去找秦珀算账。
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为了掩饰自己竟然对她下手?
顾方郅看着她往门那里冲去,急忙拦腰抱住她,将她扛在肩上。
如果让她跑出去找秦珀算账,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小手握成拳头在顾方郅身上直敲,穿着高跟鞋的脚还扑腾着,一只银色高跟鞋被她甩掉,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
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找秦珀算账的心思,被顾方郅制住动弹不得,师意委屈得都快哭了:“你放开我,我要打爆他的头,青梅竹马就是这样对我的啊。”
大门被工作人员推开,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孩站在外面,和被扛在肩上的师意,四目相对。
顾方郅听见动静一个转身,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在他出声之前迅速把门拉上。
“你想把我甩出去啊。”,刚才他转身差点把她丢出去,还好她手抓得牢。
把人放下来顾方郅觉得工作人员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难道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工作人员是不是听到我们说得话了,她也知道我被他,被他!”,接下来的湖话顾方郅说不出口。
师意正瘸着一只脚去拿另外一只高跟鞋,她够到后把鞋子穿上,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她看你的眼神完全是在看渣男。”
带着别人的新娘子走进来,把正牌新郎和丈母娘挤走,能不是渣男吗?
这话顾方郅就不爱听了,他睨着师意说:“我要是渣男,你不也是渣女吗?”
穿好鞋子师意在地毯上又踩了踩,没有搭理顾方郅的冷言冷语,她和秦珀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来个全家总动员对她进行逼婚,连婚礼都在筹划中,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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