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起疑了的话,那么说是她把人给引来的,就一点儿也没错了……
“下面是波西米亚!”十二组织成员中猛地有人叫了起来,“这真是巧了,顺便把她也抓住!”
全都怪林三酒这个大扫把精!
“我们走了哦!”
两个毛人的声音齐齐响起,波西米亚急忙扭头一看,只见他们一人背了个巨大的长旅行包,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房间角落里,离她远远的至少有几十米——一扇原本还不存在的门,正在他们脚边徐徐打开了一条缝隙。她恨得简直牙痒,立即喝道:“带上我一个!”
“啊,”绿衣毛人的胡子里张开了一张嘴,“这个嘛,恐怕不太……”
“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们的暗道告诉他们?”
“快点来吧,”绿衣毛人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银网能支撑多久?”
波西米亚飞快地冲了过去,银网仍然留在天花板上,一震一震地抛洒着受击时飞溅的银光。她一把推开双胞胎,将地板上那门狠狠踹了一脚:“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分析一下好了!”
那扇不慌不忙的门被她一踹,竟然真的立时张大了不少。波西米亚看也不看,纵身就跃了进去;只听身后两个双胞胎也着了急,“诶哟”“等一下”之声不绝于耳,也接连跳了下来。
能够在危急时刻当机立断的人,往往也有更大机会能活下来;这一点波西米亚比谁都清楚。所以尽管她肉痛得眼泪都想往下掉,还是咬着牙喝道:“关门!”
“网……”
“再说一个字我剥了你皮!”
头上那个井盖大的小门迅速合拢了,比打开时速度完全不一样。门一关,光芒顿时全暗了,三人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小道里什么也看不清楚;波西米亚只觉这条小道又窄又矮,几乎跑不开步子,更别提老是撞上身边双胞胎的背包了——她立刻叫出了几条游鱼,低声斥道:“你们自己的地道,怎么也不安个灯?”
“太麻烦了。”不知是哪个双胞胎理直气壮地说。
这两个毛人真是讨厌死了,仅次于林三酒。
小道显然只有紧急避险这一个功能,似乎也是刚被挖开不久的,到处还残留着泥土的新鲜痕迹。波西米亚带着游鱼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几人没命似的狂奔了一会儿以后,四周空气渐渐湿润沉重起来了,黏黏地贴在人的皮肤上。
地下水流的声音不知从哪儿遥远地、持续地回荡着;脚步踏在土地上时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啪嗒”、“啪嗒”的响声,老像是含着一包水似的——总叫人觉得哪里不对。
波西米亚忍了又忍,终于猛地止住了脚步:“这条小道是通向哪儿的?”
“河底下。”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
波西米亚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哈?”
“再往前就是地下河道,我们跳进水里以后,顺流直下就能够进入莫多川。莫多川流域分布极广,支流脉络像一张密网似的纵横交错,让我们给你讲一下它途径的地域和我们定好的逃亡地点……”
☆、894虽然不能去半山镇,但是……
“啊!”
波西米亚发出一声惊呼时已经晚了,她脚下一滑,连摔带滚地翻进了角落里——直到咚地一下撞上塑胶气囊壁,才总算是停下了。
“不是说了吗,”
红衣毛人从那一丛茂盛荆棘般的毛发后头,嗡嗡地说道:“不要在浮在河里的球中找平衡了,你也躺下吧。”
“能力再强,你也抵抗不了物理规律。”绿衣毛人补充了一句。
这一对双胞胎此时伸开了四肢,平平贴在塑胶气囊底部,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尸体一样。每当波浪打上这只圆球形的气囊时,他们就会随着气囊被水流推力给推得满地打滚;但他们对此平静极了,仿佛就是死肉扔进了皮球里,骨碌碌滚过去又骨碌碌滚回来,并不受一点儿影响。
……波西米亚可受不了这个。
“真、真是太难看了,”她勉强坐起身体,双手紧紧贴在身后气囊壁上试图稳住身体,仍然没有完全放弃这份无用功,“你们这样子,简直……”
“难看不难看,属于人对于自己的外部形象价值判断,”双胞胎之一平躺着说道。
“判断标准可不是天生就有的。”
“都是所处的社会背景与文化系统长久以来塑造的。”
“所以,我们选择不被这种外来力量塑造的意识所奴役。”
波西米亚哑口无言地看了他们几秒,满心不服气,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直到她被又一个浪头给掀翻在地,这才总算放弃了抗争,也挤挤挨挨地躺了下来,不忘抱怨:“你们为什么要把逃生气囊弄成一个球形?这个球滚得我都要吐了!老鼠就是老鼠。”
“你想着的那个是仓鼠。”
“圆球形最不容易叫人想到这是一个载人的水上工具,”
“而且也最好做。”
两个毛人一人一句应答流畅,一点儿插话的余地也没有留给她。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不能再这样继续耽搁下去了。”波西米亚猛地一拍气囊壁坐了起来,“我必须要去半山镇。”
虽然她对林三酒一肚子怨气,不过半山镇还是得去,毕竟她已经答应了嘛。当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事她以前也没少干过,现在也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她偷偷溜掉,但是……但是……这里头总像是有不行的地方。
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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