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又是要吃夜宵。胖子左右为难,站在输液区外打了很久的电话。
“你先回去吧。”顾野靠着床,手里捧着堆材料。
“野哥,你一个人可以?”胖子有些不放心。
“老子不是三岁小孩。”他没抬眼,懒懒地回。
“那我叫江老师……”
“别叫她,大晚上,她一个人来不安全。”顾野将资料随手丢到病床边,阖眼。
胖子点点头,出门。在医院门口,他还是犹豫了一下,万一野哥要出了什么岔子,那……
他找到祝越电话,让他过来看着顾野。祝越正蹲在宿舍门口伺候着胡阳阳吃关东煮,胖子电话一打来,他掉头就告诉胡阳阳。胡阳阳又一大嘴巴,直接告诉了江寒:
“老江,你家顾主席在邵逸夫医院挂水呢。”
“哪里?”
“在一楼输液区。”
顾野,生病也未告诉她,只是发了条晚上还有会的消息给自己。但她还是赶紧趿拉着拖鞋走到宿舍门口,披上外套下了楼,到校门外,狠心上了辆小黑车直接开到医院。
路途不远,但江寒却很焦急。下了车连司机找的零钱也没拿,就匆匆进了医院。
晚上,输液区还很通亮。大多是吵闹的孩子,家长领着坐在小隔间里。江寒一个个隔间找了,也未看到顾野。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小姑娘,要不你去厕所找找?”旁边的老大爷友情提醒。江寒居然也没多想,直接冲到输液区的公用厕所里。
而后,她看到顾野正举着输液瓶刚上完厕所,裤子拉链还未来得及拉。江寒下意识地向他的裆部看去……
好大。
空气凝滞了几秒,江寒双手捂住脸,磕磕巴巴:“那个你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着,她还忍不住手指微开,露出一条小缝窥察顾野。
顾野倒是很淡定,淡定地将输液瓶挂在架子上洗手,烘干手上的水。
“我帮你拿输液瓶。”江寒继续捂着脸,透过指缝看顾野。顾野只觉得好笑,有意逗她,撑着洗手池歪头在她耳边说:“可惜么?”
“可惜什么?”
“没看到我那里。”他笑意更浓。
“呃……”江寒在脑海中飞速地想着辩解理由。
江寒强掩慌张的样子着实可爱,顾野未忍住,没挂水的手托住江寒的腰,低头吻在她的指缝。江寒在他怀里倏地僵住,捂着眼睛的手一动不动。
“你?”
“唔。”
他冒着小虎牙,又吻了上去。顾野烧退了,手脚冰凉,那丝淡薄的凉意便经由他的唇触上江寒的指背。
“顾野?”江寒垂下捂在眼睛上的手,捏住他的鼻梁,“不许闹。”
他拉过江寒的手,朝自己怀里带了带。江寒呆呆地踮脚,举高他的输液瓶。
“终于结束了。”顾野没了力气,靠在江寒的肩窝。发梢的薄荷香糅杂着医院过道的消毒水味,钻进江寒的鼻腔。
江寒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生病告诉我。”
顾野在她怀里蹭了蹭:“嗯。”
她忍不住勾起笑,拍了拍顾狗狗的背:“起来,我腰快闪了。”
“没事。”顾野抬起眸子,“我腰好就行。”
“江老师,说实话你刚刚都看到了吧。”
“没……”
顾野在她耳边吹气:“看都看了,不做点什么?”
江寒耳根红了一片,佯装镇定地拉了拉输液瓶:“好好输液。”
暮色渐浓,顾野的几瓶水挂完也近凌晨,就干脆在输液区的病床上休息一晚。
江寒窝在沙发上阖眼休息,过了会,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握紧她的胳膊。她睁眼,对上顾野的眸子。
“这有床,躺一会吧。”他低声对江寒说。
“你是病人。”江寒回,“那我先回宿舍。”她刚抬脚,就被身后的人猛一拽,跌进他的怀里。
“那就。”顾同学顿了一顿,在她耳边,“一起睡。”
病床很窄,两个人睡很拥挤。江寒个子高,只能侧着身子,被顾野圈在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他的喘息,她听得真切清楚。她心跳加倍的敲击着,全身的血液都在缓缓倒流。
“江寒。”他唤了一声,“谢谢。”
江寒放松了些,转了身,胳膊箍住他的腰:“还是这个姿势舒服些。”她轻声说。
顾野勾着笑,垂头望她。她阖着眼,安静动人。
“快过年了。”他说。
“嗯。”
“到我家过吧。”
江寒颤了颤,睁开眼。
“我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顾野喃喃道,“寒寒姐姐。”
黑夜融化了屋里脆弱的灯,只剩星点落在顾野的侧脸,照在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上。他还是那样对江寒笑,亦如很多年前在巷口,江寒快跑上前拉住幼年被父亲训斥的他。
“小野弟弟,别怕到我家来”她稚嫩的手握住他的,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哦。”
现在他握住江寒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侧的心脏上。
心脏敲击的频率经由她的手心传至她的大脑,她从发梢到指尖都宛若触了电,凝睇着顾野,瞳孔一点点地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野哥:我发现老张这个作者很奇怪。
小天屎(划掉)使(也就是你们)们:咋滴呀?
野哥:感觉她□□的,就是每本书女主都先是看到男主的ròu_tǐ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每本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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