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钟鹿存心要吓他,一次比一次离得更近。
旁边的人没有一个阻止的,都是默默的看着。
“你要是真的砍到我了,是要被抓起来的。”喻言现在被吓得满头大汗,但依然没有松口。
钟鹿倒是有点佩服他了。她挥舞柴刀的时候离这人又近了一点。嘴也没闲着,说道:“在被抓起来之前,我就先将你废了。”
这一次钟鹿的柴刀没有落到旁边的地上,而是直接落到了那人的身上,不过钟鹿收了力,轻放了。喻言并没有受伤,但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他觉得这人下一刀估计就是在他身上戳个窟窿了。
果然,钟鹿下一刀就见了血,直接划在了他的腿上。
喻言作为一个走镖的,普通的疼痛并不足以吓到他。吓到他的不是疼痛而是钟鹿疯癫的模样。他实在怕这人下一刀就直接砍在他脖子上了。
他闭了闭眼睛,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我说。”
钟鹿这才起身,蹲得久了突然起身有点眩晕。不过很快就好了,钟鹿按了按太阳穴,看着各位帮忙的乡亲,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各位了,等吴晨回来我们请大家吃饭。”
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不宜太多人知道。乡亲们也都理解,纷纷表示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他们。
看着可亲可爱的乡亲们纷纷离开,钟鹿看向喻言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喻言突然觉得悲从中来,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算计吴晨的。他到这个镇来也是属于机缘巧合。原先的镖局不做了,把他介绍到这个镇的镖局来做事。他是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吴晨。再加上他居然在这里沾上了赌,想当初还算丰厚的积蓄没有几天就直接输了个底朝天。
赌徒的心理都是想翻本的,他也不例外。结果越陷越深,还欠了很多钱。于是就有人找上了他,说只要帮忙把吴晨给带到他面前,就帮他把账还掉,还给他二百两银子。看来是见到他和吴晨有几次比较亲密的接触,所以找上了他。
本来他和吴晨交情还算不错,不过他自己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会在意吴晨的死活。于是他就开始设计偶遇吴晨,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有这么一趟镖还缺人。
本来吴晨是有疑虑的,毕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并不可信。可是谁叫他和吴晨有交情啦,吴晨对他还是有所信任的,再加上他说雇主是老主顾,吴晨才没有再怀疑,只当是运气好罢了。
说出发的当天,他们就直接把吴晨给关了起来。不过隔了几天才跑来通知钟鹿,演戏要演全套,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出错了,居然被识破了。
钟鹿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听这人的叙述吴晨应该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钟鹿:“你知不知道雇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眼见钟鹿的柴刀又要举起来了,喻言赶紧举双手投降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听到那个男的有喊那个女的叫钟草。”
听到钟草的名字其他人都不是一般的惊讶,这是为什么呀?如果是为了报复她被卖掉的事情,那也不应该是报复吴晨和钟鹿啊。
老钟头更是心疼他的银子,他居然将银子给了这么个黑心的。
“你知道他们住哪里是吧。”钟鹿是笃定了这个家伙知道,又道:“带路吧!”
喻言看了一眼钟鹿,有点诧异。没想到吴晨这小子倒真是好福气,娶了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媳妇儿。再一想他家那个势力的媳妇儿他就觉得心凉。
他难得的做一回好人,劝道:“就你们几个不是他们的对手的,他们请了很多护院的。”
钟虎很是气愤,对着钟鹿说道:“我们报官吧!”
钟鹿想起之前有传言说钟草和田土土在一起。难道是冲着她来的?不怪乎她如此自信,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
再说报官,估计是不成了。不说田土土衣锦归乡带回了很多钱财。就说他在京城结交的人脉,估计这县令并不会为了他们这种平民得罪于田土土。
她以前听过一句话,“越小的地方越容易只手遮天”,这话好像并没有错。
果然,下一秒喻言就告诉了她,她的猜想并没有错。
“报官?更没用?你当别人不打点的啊?就你们这些鸡蛋还想跟石头碰?”喻言越说越觉得有底气,直接命令钟鹿道:“你还是快点把我放了吧!”
钟鹿懒懒的看了一眼喻言,直接举起了柴刀。
喻言立马认怂。
“走吧,带路。”钟鹿打算带着刀直接上门,她现在只担心吴晨,既然没有办法能行得通那她就亲自上门,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钟家其他人,包括小初一都紧跟着钟鹿。
钟鹿转头看着他们,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家人对她的感情她曾经辜负过,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计前嫌的继续爱着她。
她眼泪实在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刘氏安慰道:“别哭,别哭。我们去帮你把吴晨救出来。”
钟狼虽然平时跟这个堂妹接触不多,但也并没有退缩,甚至还问道:“要不要再去多叫点人,毕竟人多力量大。”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钟鹿实在是怕牵连到别人。
“不了,我只是先去看看情况,不会贸然行动的。”她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动起手来肯定是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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