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那些不同之处其实正是四色棋传入欧洲后产生的改变,由于大象在印度是属于重型力量但是在西方却没什么人知道它的威力,所以被换成了主教代替,又因为欧洲流行骑士,因此武士也被马代替,不过个别棋子的变化并没有过多的改变象棋的规则,因此其实就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最后他对着朱厚照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真不知你平时到底听过先生讲课没有,这个易经上可是提到过!”
“有吗?”朱厚照眼睛发直,儒学六经里面的易经算是自己的必学课,但是自己明明没有看到过相关的内容呀!?
“当然有,你看这棋盘,六十四格对应八八,正是易经思想中的六十四卦,黑白对应y-in阳,不是十分好理解吗?”朱祐樘比划着棋盘,非常肯定地道。
“会吗,我不觉得呀……”朱厚照嘴角微抽,那些古文他都是囫囵吞枣的背下来应付几位阁老和父皇的抽查而已,哪里会看得那么仔细,又会去想得那么深刻。
朱祐樘似乎无所不知的学识总让他惊叹,朱厚照充满怀疑地瞥了一眼自家父皇,您老人家确定不是一起穿过来的同志吗?
他在心中腹诽着朱祐樘,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与父皇的查理,心思微动,或许这个年纪轻轻就掌握重拳的查理真的就是西方那位穿越者。
第028章 西方局势
船上的人成员复杂,更是刻意地隐瞒着他们的去向和目的,两父子也懒得去问,反正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图谋大明。
他们两人都已经发现这群人的行事十分的机警,补给之类都是在无人海域才伪装的商船进行对接,平时就只让加列尼号单独行船,似乎他们也知道这艘大船太过眨眼,因此刻意地保持低调。
而那三艘日本船在出现过一次以后也就没看到了,应该也是分开行动,到目的地再汇合,让人想不通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每天与这些人一起关在船上让朱厚照心里很郁闷,非常的郁闷,为了几个男人无敌的厚脸皮!这些天来这几个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查理和阿尔梅达缠着他,而那个斐迪南和亨利就一直绕着朱祐樘转悠。
他明明记得天主教徒是不允许同性恋的行为的呀,当年梵蒂冈的教皇还要求教徒抗议同性恋结婚法案的通过。怎么这些人却不跟从他们主的意志,甚至当着一个红衣主教的来纠缠他与父皇呢?
每当在那几个人凑在一起,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用西班牙语或者法语对他与父皇进行总总谈论时,他真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学过外语,听不懂这些人开的黄腔。
那日在娱乐室听到查理的自语时他差点没想扑上去宰了那两兄弟,他们不但对自己动了龌龊心思,居然还想指然父皇,实在是不知死活。
“在想些什么,怒气冲冲的,要打人呀?”朱祐樘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床边龇牙咧嘴地想着些什么,不由得好奇地问。
“没,没想什么!”朱厚照略带哀怨地瞥了他一眼,他自从知道那几个人的心思以后就很少出船舱,尽量借口要休息待在房间里,闷都闷死了。
朱祐樘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头顶,关切地道,“说了不要一直待在船舱,偶尔也要去甲板上透透气!”
他不说还好,一说朱厚照望着他的眼神更加幽怨了,自己不出船舱是为了什么呀,这个臭父皇不但不陪着自己说话,还是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只要亨利或那斐迪南一来邀请他就立刻笑眯眯地跟着出去到甲板上乱逛了,简直是在故意气自己嘛!
朱厚照懊恼地拂开他的手,却发现朱祐樘神情若有所思,甚至带了点受过惊吓的茫然,不由得心中一软,连忙问道,“父皇,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刚刚听到的消息未免有些惊人!”朱祐樘在他身边坐下,回忆刚才从斐迪南口中套到的话,鄙夷地道,“这些人不愧是蛮夷,连皇室的关系都这么乱七八糟的!”
“皇室!?父皇,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朱厚照吃惊地问,他一直在想这几个人究竟是西方的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可惜对于这个时代的欧洲历史他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要知道读书的时候世界历史上能提到的都是些影响深远的大事,可是不像是中国历史那样把每个朝代的有名皇帝都会讲一遍。
他除了知道这个时期欧洲已经开始文艺复兴、皇室关系出奇地混乱、奥斯曼土耳其崛起、神圣罗马帝国式微、新航道开辟、大航海时代开始等这些耳熟能详的大事,再详细到什么皇帝当权之类的那可就不是很清楚了。
更郁闷的是想要凭着这几个人的名字去猜测身份那更是难,亨利、查理这种名字在欧洲的出现率之高简直就如同来福、旺财在中国农村的出现频率,光是一个国家的皇帝都可能有好几个亨利、查理出现,即使这些人说的是真名,又怎么可能辨别出来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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