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阮非鼻子红红的,像雪人的胡萝卜鼻子一样,少女见到他这副鬼样,不由得笑了起来,酒窝像花儿一样绽放,“毕竟高三了,有点赶……而且你为什么要等我?”
听见他说“我忘带钥匙了,只好找你了”她走了过去,踮起脚尖拍掉他头上的积雪,路灯将他黑漆漆的头发照得十分有光泽。
“你的头发被风吹得像刺猬一样……好搞笑……”少女的身高也是很引人注目,站在一米九的他身边一点也不另类,少女抬起鹿一样温驯的脸,“那一起回去吧。”
“不过,白阮非你现在这么红了,就不要这么大摇大摆给脸贴‘超清’了,你是恨不得给狗仔队多一点工作吗?”
少女的声音在白阮非的耳边,形成一个死胡同一样的回路,总爱抓着一言一语。
灯光与雪花,伴随着光线飘飘荡荡。一路上的雪,都像要压在他们的肩膀上,慢慢地靠近隔开的雪。
“向壮子,我讲个童话给你听吧。”白阮非边走边说,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长满花朵的森林里,住着两头鹿,一头公,一头母,然后……”
“……然后它们俩相爱了是吧?”少女喉咙顺滑地讲出白阮非要说的话,“这个童话我早就听你讲过了,那一次还是你喝醉得丧失肢体能力,而不得不找人搬你回家……”
把往事提起的少女,看见白阮非黑漆漆的眼睛没有一点光,总是这样让人分不清瞳孔在哪里。“我是说……这个童话的下文。”他的声音压了下去。
“哦,还有下文啊?讲讲看。”白阮非支支吾吾的,少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编不出来了吧?如果还有后文,那就是生老病死了,童话之所以是童话,是因为点到为止,‘然后’是‘然后’,而不是‘最后’……”
“……不过嘛,大团圆结局总是有点俗气与无聊。”
少女的眼睛圆而灵气,仿佛瞳孔里是一场流星雨。白阮非觉得她说得对,童话就应该点到为止,而没有继续讲那个乱冒出来的故事了。冬夜里还是能够哈出白气,绵长,被光线消去,渐渐走入光暗处。
“我和阿竹决定大学去b大,你也去是吧?那么三人一起咯?”少女在被光线掩去白皙的皮肤时,缓缓开口。
“好啊。”
“真冷,不过等雪停了,春天肯定就不远了,那时候也要开始准备考大学,青春真的好遥远啊!还有……”
“还有?”
“还有……我家的花椒树就会重新绿了,花也会跟着开。”
少女的脸总是如此明亮,灿烂,就算世界荒凉,她也一定是像开得最绚烂的花朵。白阮非握住掌心的雪,融化在温热的掌心里,仿佛会因此长出花朵,把少女圈在心上养着,一年又一年,花朵硕大生长。
走进了光线明亮的交界处,而前头站着两个人,拥抱在安静的冬夜里,一动不动,怎么看都不像勉为其难,或者逼良为娼。
渐渐看清楚对方的脸也是熟悉的,漂亮,温柔,干净,青春应有的生息,无边无垠地蔓延……白阮非感觉得到身边的少女把手攥得紧紫的,攥得把骨头都交错在一起,漂亮的脸被巨大的阴影吞进一半,想起蝴蝶效应悲凉的阐述: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部写完的长篇小说。以此留念。可能稚拙到自己以后都不敢看。。哈哈哈。。。
——2018.3.1
☆、第一章
第一章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向妈妈与向爸爸长得其丑无比,个子又矮。
尤其向妈妈长得最为“突出”,脸型很宽颧骨处又奇怪地突起,鼻梁塌得只看见圆形的大鼻头,宽鼻孔外翻,单眼皮的眼睛小得只看见半个黑眼珠子,嘴唇厚又宽,牙齿不整齐,牙缝大稀疏,手脚肥大短小,有着像游泳圈一样的赘肉与松弛下来的下巴脂肪。哥哥向迷羊“完美”地遗传了他们的基因,从丑陋的相貌到一米六的身高,尤其还在青春期时一脸红痘印。
而身为向爸爸向妈妈第二个孩子,只比哥哥向迷羊小三岁的向迷鹿,是他们家中的例外,向迷鹿虽然是个女孩,却有一米七七的身高,可不幸的是她天生就骨架大,还有运动员才会有的发达的小腿肌肉,与现在流行的“筷子腿”完全擦肩;她有女生少有的宽肩膀、粗腿,尤其正处于青春期她这大骨架还堆上了脂肪,介于胖与壮之间,只有脸小小的,所以她属于那种一眼望去就不是小鸟依人的女生。
但要是只看脸的话,比如拍大头照,向迷鹿是长得非常灵气漂亮的,她有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虽然不高却小巧的鼻子,加上一双大大的杏仁眼,扇形的双眼皮从眼角开到眼尾处微微下垂,上下睫毛都十分卷长,嘴巴小小的又红润,笑起来还有酒窝。又长又软的头发,少女式地在发尾处自然卷。
皮肤白得几乎如雪,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女孩有一米七七的身高,堪比举重选手的大腿小腿。
向迷鹿的体重三位数,俗话说“好女不过百”,向迷鹿也有尝试过减肥,她有一段时间是天天晨跑的,拼命坚持跑下去,汗流浃背。迷鹿知道自己的体形非常难看,可不幸的是运动减肥用在她身上就是条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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