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嫂责骂了一番,没等来珠儿的解释,自己倒拿着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又过了好些时候,有婆子进来说:“夫人,穆府来的丫鬟说要用水!”
“还要那么多,厨房的来问是不是给烧。这青天白日的哪儿用的了那么热水啊,又不是沐浴!”
一听这话,李二嫂和珠儿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十分不自然起来,李二嫂咬咬牙,把婆子打发走:
“打听那么多干啥,让烧水就烧!”
说完,李二嫂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默不出声的珠儿,叹了口气:
“是我自己没本事,护不住雪儿,你快回去吧!”
珠儿站起来,腿又些发软,看着一脸悲伤的李二嫂,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小声说了一句:
“夫人不用太担心,九爷,他,他对大娘子挺好的。”说完,再不敢待,赶紧跑了。
沐雪又给穆楚寒折腾了一番,珠儿和红湖伺候着沐浴,擦干身子换了衣服,谁也不提李二嫂来过这事,连珠儿也觉得这不是件光彩,能说出口的事。
穆楚寒收拾好,进来看沐雪昏昏欲睡,一脸疲惫,不禁又有些心疼。
“娇娇?”他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沐雪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实在没力气再和他说话,嗯哼一声闭了眼睛,翻身睡着了。
穆楚寒盯着她睡梦中,水嫩乖巧的模样,觉得他的娇娇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不过要了她两回,他都没尽兴,这就哭哭啼啼的受不住了,之前两人赌气抵死缠绵一整夜也没见她这么疲倦乏累,便招了珠儿来问:
“你们家大娘子最近是不是身子有些不好?为何如此倦怠?”
珠儿瞟了一眼床上睡过去的沐雪,小声回道:“九爷,大娘子一向如此,一入冬就神思倦怠,整日在家里窝着,不愿意动弹。”
穆楚寒看了一眼珠儿,看她老实恭敬,谅她也不敢撒谎,便挥手将她赶出去,给沐雪拉了拉被子,静静的看着她。
一个下午,穆楚寒在李家村的残暴行为传播了青石镇每一条小巷弄子,原本很多人是不信的,可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且又有不少人亲眼瞧着李家村的人抬了血淋漓的人来医馆,还有那几个大娘,捂着嘴,一手的血往下滴,让人不得不信啊!
沐雪大舅妈张开芬得了消息,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在青石镇,可就数她说沐雪的坏话说的最多。
“他爹,你说那位阎王爷,不会让人来拔我的舌头吧?”
如今一个下午,大家都把金陵来的穆九爷称作阎王爷,张开芬死死扒拉着沐雪大舅的手臂,一脸紧张。
“不会吧!”大舅瑞瑞的说:“怎么说你也是她大舅妈,咱这可是嫡亲亲的亲戚啊!”
“可我听说,她三婶也被拔了舌头,身上还给穿了个大血窟窿,如今在荣和堂,半死不活呢!”
沐雪大舅也慌了,结巴起来:“那。那可怎么办?”
“你还不赶紧去给雪儿赔罪去!”
张开芬慌忙点头:“对,对,对,我这就去给雪儿赔罪。”说着扑到衣柜里一顿乱翻。
“你找什么?”
张开芬找到了东西,摊在手心给沐雪大舅一看,只见她手心躺着个黄灿灿的金元宝,沐雪大舅骇的大叫一声:
“你哪儿来的?”
张开芬哆嗦着嘴:“我。我哪天晚上。偷偷从二妹家箱子里拿的。”
“哎呦喂,你这个瓜婆娘,你怎么。”沐雪大舅急得一张脸通红:“怎么连那个活阎王的东西都敢偷啊!你!”
“我。我当时又又不知道。”张开芬看着手里的金元宝,就如看着一颗炸弹,心蹦蹦蹦跳的极快。
大舅上手来拉她:“走,咱这就给她还回去。”
大舅妈又说:“把晴姐儿娘叫上吧,我看雪儿平日与她挺要好的,上次还偷偷给了二百两银子给她呢!”
大舅狠狠瞪了大舅妈一眼:“你给我住嘴,难道还想连累小辈?”
大舅妈气势矮了一大截,知道是自己闯了祸,不敢再开口。
却说沐雪大舅大舅妈怀里塞着那锭金元宝,瑞瑞不安的去了沐雪家。
那时,沐雪和穆楚寒正陪着李家人吃饭。
李铁栓从荣和堂回来,告诉李二嫂田有财和里正家那个大儿媳没有救过来,已经一人赔了一百两银子,两家人得了那么些银子,也没说什么,就把人给拉回去了。
不知道是刘桂英命大,还是穆楚寒始终顾着她是沐雪三婶子,手下留情了,倒是捡回来一条命,却也哑了,经此一遭,怕是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桌子上五个人吃饭,听不到一点儿响动,李二嫂看穆楚寒长的高大挺拔,如松如柏,她家雪儿跟他站在一起,头顶才到他下巴,越发显得身娇体弱,这她怎么受的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欺压啊?
她家雪儿可不是能轻易哭泣求饶的性子,肯定是被这个穆九爷欺负的没有办法,才能那般抽泣着哭求的吧!
李二嫂心里担心的要命,却又一个字问不出来。
李铁栓也被穆楚寒给吓破了胆,一个劲儿埋头吃饭,只觉得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姑爷,而是催命的恶魔。
往日在家,明哥儿都是挨着沐雪坐的,如今穆楚寒一来,不知是否有意,明哥儿坐到了离沐雪最远的一方,他没有他爹娘那么惧怕穆楚寒,却也深深的晓得自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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