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翀听得眉头一抽一抽,偏眼前这个还是他亲娘,让他怒不得罚不得,打不得。
“母妃,你还听说了什么?”
冷子翀极力压制怒火的样子,落在太后眼中就是恼羞成怒。
“这还要听说吗?那孩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本宫一眼就看穿了。”
“你说,咱们的皇家血脉竟然给养在外面,认贼作父,这怎么行?”
太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皇儿,那个女人如何我不管,但你的血脉咱一定要想法子给弄到宫里来。”
冷子翀一时有些头脑发蒙:
“母妃说的是谁?什么孩儿,什么血脉?”
“你还给我装蒜,今日穆府世子妃带来的那个孩子,不是你与她生的?”
天雷滚滚啊,冷子翀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露出个活见鬼的表情。
“母妃在胡说些什么!那个女人朕不过就见过一次,还是在贵妃宫里,如何就。”
这话冷子翀都有些说不出口。
看着面前的太后,他感觉他母妃可能脑子出了问题了。
“母妃,不管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朕和那女子决计没有半点瓜葛,此话休得再提。”
说着,冷子翀头一次有些狼狈的从太后宫里逃掉了。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冷子翀一回想起这件事,脸上就阴郁的可怕,派人去查谣言的来头,查来查去竟然是他母妃自己想当然的。
他甚至不动声色的问过宫里见过辰哥儿的宫人,没一个人觉得辰哥儿与他长得像的。
为着这件事儿,冷子翀一听到关于沐雪的流言蜚语,心里就别扭的很,他母妃居然异想天开以为他和那个女人有染,还背着穆楚寒生了儿子。
那女子的确长得眉眼动人,精致白嫩,一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柔软样,声音的软懦懦的,滋味肯定不错,不然穆楚寒也不能那么独宠她一人。
空闲时候,冷子翀想起这些,竟然有种别样的感觉。
甚至会冷血的想,若是自己真给穆楚寒戴了绿帽子,肯定会把他给气的发疯发狂吧,到时候再借机把他给杀了?
如此种种,暂且不提。
却说沐雪抱了给吓坏了的辰哥儿,满脸心疼的从太后宫里出来,也不敢再在皇宫里呆,贵妃原本是要留饭的,见出了这种事儿,也不强留了。
辰哥儿哭的双眼通红,沐雪看了可怜,把他搂在怀中,随着马车的摇动,终究是要出宫了。
不想在宫门口,换轿子的时候,碰到了个熟人,或者说是仇人。
国师,百里破风。
辰哥儿哭累了,已经在沐雪怀中睡着了,跟着去的红湖给他裹了厚厚的毯子,沐雪自己抱着走下马车,谢了送她出来的内侍和宫女。
宫女递给沐雪一个信封:
“娘娘说了,这次进宫小公子受了惊,这个世子妃拿着,全当给小公子压惊了。”
沐雪把辰哥儿递给红湖抱着,推却不要。
她连那三十万两银子都没要,何必又要贵妃的私房银子。
其实贵妃怕沐雪不肯拿那三十万两银子,已经隐晦的说了,银子不是她出的,是皇帝给的,但沐雪衡量再三还是拒绝了。
一来三十万两银子对皇帝来说九牛一毛,而对穆侯府来一口气拿出来还是有些肉痛的,相较来说,她宁愿弄个烂摊子给穆大太太留着。
二来皇帝是什么人呀?无缘无故帮他们穆侯府还债?若说没有后招在后面等着,沐雪是打死都不信的。如今她家爷还是府里的世子,她还是世子妃呢,出了事儿需得往上顶着,她可不想连累了爷受这份罪。
见沐雪再三推却,宫女有些急了:
“世子妃就拿着吧,您不拿着娘娘心里不好受呢!”
“世子妃难道想娘娘终日为这这件事自责难过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沐雪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百里破风一直站在马车旁边,看着这般。
宫女和内侍监还朝着他的方向行了个礼,才是离去。
沐雪知道百里破风在看着,却假装不知道,将宫女给的信封塞在袖子中,转身就往自己家马车走去。
“世子妃,留步!”
百里破风走过来,沐雪回头对上他妖冶的冰蓝双眼,不动声色的挪开。
红湖抱着辰哥儿,一脸紧张。她可是听说了,这个国师大人在她家世子和世子妃大婚当日,就与世子大打出手,你死我活的。
“国师大人有何指教?”沐雪看着百里破风身上披着颇为奢侈的紫色大貂裘衣。
百里破风看着沐雪自然垂下的手,被衣袖遮得严严实实,他知道她手腕上带着那串,子煦拿命换回去的佛珠。
可见,她在子煦心中有多重。
“本国师想与世子妃做笔交易。”
沐雪骤然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淡淡的百里破风。
“国师大人找错人了,我没兴趣与你做交易。”
沐雪福了福身,掉头就走,百里破风上前一步拦住她。
红湖急的赶紧过来:
“你干什么?”
百里破风看了红湖一眼,红湖瞬间就给定住了一般,咬着唇不敢再无礼。
“你这是何意?这儿可是宫门口,国师大人还是放尊重点!”
沐雪不欲与百里破风纠缠,此人危险之极,实在让人忌惮。
穆楚寒头中几根淬寒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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