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脸上故意甭起怒气,对明路说:
“你们最好给我个过得去的理由,不然,你给我等着!”
明路一伙儿,根本不受五太太的威胁,身后跟着个几个小幺儿甚至轻蔑的嗤笑一声,气得五太太身边那脾气火爆的丫鬟差点又要骂起来。
五太太拦住丫鬟,递了个眼神给她,丫鬟会意,狠狠的瞪了明路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外跑,去找五老爷去了。
明路看穿两人的小动作,突然转头对身边猴瘦般的一个小幺儿说:
“吉木,带人去请五老爷。”
吉木脆生生的应下,招了旁边另一个笑嘻嘻的小幺儿,又喊了两个壮汉,对着五太太嬉皮笑脸的弯了弯腰,行动处全是讥讽,这便出去了。
这边明路将赖姨娘和五太太朝主事大厅走,官言已经带了人去了典当铺子,软硬皆施,把那典当铺子的伙计和老板半请半绑的带回了府中。
官川带着人依次去请了几位老爷和太太们去主事大厅,太太们自不必说了,整日呆在后院,眼睛都盯着这四方院子下的天地,除了折腾自己院子里的姨娘小妾,没事儿都要找出点事儿来消遣,不然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自从穆家老九穆楚寒回来,娶了如今这个世子妃,府里一直好戏连连,一见沐雪身边的小幺儿来请,也不管何事,招呼着贴身丫鬟便跟着去了。
几位老爷却一向不管内宅的,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前朝,盯着朝堂上的诸位大人们,关注着朝堂上的风吹草动,探听着宫中贵妃娘娘和大皇子的消息,听世子妃来请,虽想着要给她点儿面子,却没多大心思去。
吉木口齿伶俐:“初一那日下毒毒害咱世子妃的凶手已经抓住了,世子妃的意思是务必请老爷们去一趟,府里隐着这等包藏祸心之人,实在可恨。”
“世子妃说这次歹人能朝她下手,指不定下次就会朝老爷们下手,不得不重视,这事儿关系着整个府里人的安危,老爷们就是在忙,也得去一趟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听说抓住了毒害沐雪的凶手,原不愿搭理的几位老爷倒是一时来了兴趣。
大老爷心下隐约不安,但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五老爷面上镇定,心里却已经慌张起来。
三老爷肃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
四老爷、六老爷、七老爷抱着看戏的心态,七老爷甚至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问了句:
“你家世子爷可晓得此事了?他在家吗?”
好久没见小九发飙了,七老爷倒挺期待他家小九的狂怒的。
侯爷正在书房与人谈事,来的便是衡水书院的现任院长,楚院长。
去年春闱,衡水书院几乎完败,京中公子哥儿舞弊之事,牵扯甚广,又加之这些公子哥儿个个家势不凡,皆是送去了衡水书院念书,公子们出了这样的丑闻,连累的整个衡水书院的人在南方鹿山书院的学子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虽左相家的沈大公子,和蓝家的蓝大公子都金榜前三,但皇上钦点的状元却是鹿山书院的孟景枫。
加之鹿山书院孙院长,本就是太子太傅请辞的,影响本就极大,如今他教出来的学生在去年录用的进士中竟高达七十余人,可不叫人心惊。
相较之下,衡水书院得天独厚,又占尽天时地,考取的进士不过二十多人,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另一个谁也无法回避和忽视的问题,穆家老九穆楚寒主持的那场春闱,公平公正,他所给出的那片策论,已经不是才华横溢能形容的了,南北两个书院的学子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今他这篇策论几乎是人手一份,便是与他敌对之人,都不得不叹服。
楚院长感叹:“如今京中已经有人准备把公子们转去鹿山书院念书。听闻皇帝有意将沈大公子也从户部调去礼部。”
去年的三甲,状元孟景枫、探花蓝家大公子全给皇帝指去了翰林院,而榜眼沈大公子在左相沈大人的建议下去了户口历练,如今皇帝竟想着把这位沈家大公子调去礼部,虽还给升了一品,从之前的七品升到了六品,可礼部又如何能与管着整个国家钱袋子的户部相其并论?
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皇帝这是明升暗降啊!
穆侯爷想要扶植一个拥有穆家血脉的皇子上位,知道除了得到朝臣的支持,最重要的便是得到这些学子们的自从,是以早好多年他就开始与衡水书院的人交好,十来年下来,穆侯爷与楚院长也可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听了楚院长的忧心,穆侯爷其实是不关心左相家的公子的,便是死了他不定还要高兴的浮一大白。
可却不敢在楚院长表露出来,他一再在楚院长面前表现出的都是朝臣之争,不牵涉儿孙辈的虚伪好嘴脸,于是听到楚院长为沈大公子忧心,便安慰说:
“院长不用担心,皇上并不是针对他。”
楚院长七十多岁了,虽学识上比孙太傅差一些,但为人正直,从不参与朝政之争,一心只想着如何教授传书,为国家社稷培养栋梁人才,也是个朝野上下都敬佩尊敬的人。
只是,有时候有些天真!
不仅穆侯爷与他交好,朝中好多大人都与他交好,这些大人好多都是敌对面,可面对楚院长,谁也不会担心彼此会把他拉拢了,因为这位楚院长啊,真的是除了教书,其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穆侯爷试探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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