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把你们的眼泪收起来,要哭回去哭。”
“镇国夫人?”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突然发火的沐雪,感觉不可理喻。
百里破风站在人群中,身边是哭哭啼啼,一直抹着眼泪的红鸾。
弥生他没让他来。
冷子翀开口:“镇国夫人,朕知道子煦去了你心里难过,但大家都是好心要送他一程,他是我大朔的英雄,值得大家敬重。”
沐雪冷笑一声,转过身,目光扫过一众大臣:
“我再说一遍,你们,别在我家爷的坟前哭,别脏了我家爷的轮回路!从哪儿来给我滚回哪儿去!”
“再不滚,别管我将军府不客气!”
众人直愣愣的望着她,久久不语。
什么叫脏了穆九的轮回路?
最后,冷子翀带着众大臣走了。
小宝拉了拉沐雪的衣袖:“娘亲,他们都是坏人!”
沐雪的目光盯着站着不动的百里破风,百里破风反而上前来,默默的看着穆楚寒的坟冢。
“夫人信佛?”
他冰蓝的眼睛看过来,沐雪对上前,不语。
“相信轮回之说?”
沐雪开口:“国师,你和我家爷的恩怨,能放下了吗?”
“若不能放下,他欠你的,下辈子你再找他偿还吧!”
百里破风盯着沐雪看了几息,突然说了一句:“夫人,你还是不懂,子煦可是为你而死。”
“我与他的恩怨已了,夫人怕是永远都还不清他的债了。”
“夫人是子煦的劫,死劫!”
神经病!
说完,百里破风转身走了,小宝说:
“娘亲,小宝不喜欢他。”
沐雪摸摸他的头,百里破风这个人说话一向云里雾里的,她听不懂,也懒得去想,如今她心已死,只有小宝一人。
红鸾抹着眼泪过来喊了声夫人,沐雪看着百里破风远去的背影,幽幽的说:
“别哭了,跟你师兄回去吧!”
是夜。
国师府。
百里破风和他师傅站在院中,仰头观星象。
帝王星明亮闪烁,另一颗却黯淡无光,却还没有陨落。
百里破风问:“师傅,子煦他真的死了吗?”
为何星辰还挂在天空?
殷老鬼感叹:“当年见他,他才多少岁,已然有那般能耐,十几年过去了,不想他比为师想象的还有成长的厉害,和他争锋相对,为师都快吃不消了。”
百里破风点头:“他毕竟是真龙天子,理当和别人不同,师傅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狠,他是天生的帝王命,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殷老鬼转头看着百里破风:“哦,为师倒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自愿了结?”
百里破风对上殷老鬼蓝色的眼睛:
“师傅见过那位镇国夫人了吗?”
殷老鬼点头。
“便是她了,除了她,还有谁能要挟得了他呢!”
“师傅可知,子煦把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若不是师傅帮忙,在西北拖着子煦,这一局,还真不好说。”
殷老鬼点头:“可惜了!百里啊,为师这样帮你,你可知犯下的是何大错?你犯下的有时何等罪孽?”
百里破风点头:“插手一国气运,蒙尘帝星,师傅,我不后悔。他做什么都我都可以忍受,可以原谅他,可,师傅,他毁了弥生。”
“他设计让我亲手毁了弥生,枉费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他铺好了路,只等帝星归位。”
殷老鬼叹气:“罢了,帮他是你自己选的,毁了他也是你自己选的,你们两个啊,真是冤孽!”
“只是为师想不通,他这样的人,为何选择这样的死法,权势、地位、荣耀皆不是他想要的才是。”
百里破风苦笑一声:“师傅当然不懂,子煦他这是为了镇国夫人呐!”
“如何说?”
“师傅想,一个将军无声无息的死去,和一个将军光荣的战死,这之间的差别有多大?”
“我让他选择,是他死,还是镇国夫人和他儿子死,他马上就行动了。”
“他这样当着西北大军的面英勇牺牲,为了大朔而死,救了一干盛京的贵公子,又救了几位将军,还救了那位谁也招惹不起的元大人,给镇国夫人留了多少人情情面。”
“他死了,冷子翀只能尊着他,尊着他的女人,朝堂上上下下都的顾着他的美名,不能对穆将军府出手,至少短期内不能。”
“大臣们老了,那帮公子始终是要继承家业的,等到他们成长起来,在朝为官,这一辈都得记得他的救命之情,对他的女人和儿子多加庇护。”
百里破风看着殷老鬼:“师傅,子煦他早就算好了的。”
“我给了他三天时间,他就做出这样一个局来,死的轰轰烈烈,最后也要千方百计保护着他的女人!”
殷老头听了直摇头叹息:“他是不是连羌国的那门秘密火器也算准了?他是如何知道的?”
百里破风摇头:“师傅,连你都招架不住他了,可见他这个人,可怕到了什么地步。”
殷老头看着百里破风落寞的脸,想说什么,又终究没说。
红鸾实在忍不住了,从一旁的草丛里跳出来,指着百里破风,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下来了:
“好啊师兄,原来是你逼死了寒哥哥。”
“师傅你明明知道还要帮着师兄,你们”
殷老头瞪了一眼红鸾:“让你去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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