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两个丫鬟,和青烟一起喊起来,十分不赞同。
“嗯?”
沐雪调谑的看了三人一眼:“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
她用手指轻抚白瓷罐儿:“是怕我再嫁?”
三人便不说话了,青云从屋里走出来,疑惑的看着站着不动的三人:“这是怎么了?都杵在这儿做什么?”
沐雪回头冲她笑:“秦公子上门了,据说是来求娶我。”
青云愣了一下,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小声道:“当初九爷真该一鞭子将他打死了了事,他是什么货色,也想求娶夫人。”
听青云提到九爷两个字,气氛突然沉默了,沐雪感觉心口如被千万根针齐齐扎了进去,突然痛的无法呼吸,紧紧抱着怀中的白瓷罐子。
半响她站起来:“算了,别让他进来了,我去与他说清楚!”
“夫人,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脸皮比城墙还厚,若是见了夫人,不定就缠上了,还是让青烟去打发了他吧!”
青云马上反对。
青烟点头,附和着说:“直接打出去就是,或者带信让刑部尚书家的人把他带回去。”
这年,沐雪刚给穆楚寒守孝满了三年,三年间,秦月树没少往将军府跑,十次有一次能和沐雪见上一面,便要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或者那一日,沐雪和他客气说了两句话,他能傻乐两三日。
刑部尚书秦大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绑也绑不住,简直要给秦月树气疯了。
秦月树行了家法,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浑身染了血,秦太太看了心疼的不得了,秦家老太太揪着秦月树的衣服一边打他,一边哭:
“孽障,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了?那镇国夫人哪儿是你可宵想的!”
秦月树眼睛痴恋:“为何不能,她死了丈夫,我又没有娶亲,她父亲是吏部尚书,我父亲是刑部尚书,我们可是门当户对得很!”
秦尚书举起棒子就要往秦月树身上打:“孽障,你给我闭嘴!”
秦太太哭着抱着秦月树:“老爷你就别打他了,你要打他就先把我打死好了,就让我们娘俩去地下也好作伴,呜呜。”
“父亲,你若不同意,便打死儿子吧,儿子这一辈子除了她,是谁也不要的!”
“树儿,你别说了,别说了!”秦太太去捂秦月树的嘴。
秦月树推开她,冲气得面色发青的秦大人磕头:
“父亲,儿子不孝,错就错在父亲不该送儿子去鹿山学院,让儿子识得了她。”
秦月树也激动的哭:“父亲可知儿子心中的苦痛,看着她嫁于他人,看着她为他人生儿育女,又看着她青年丧夫。儿子有多心痛,父亲可曾知道?”
秦家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树儿,你糊涂啊,这样的事儿,江家怎会同意,穆家怎会同意,她家那个儿子,你也听说了,全盛京就找不出第二个来,他能认你当爹?”
秦月树道:“不试一试,祖母又如何知道不能?”
当年秦月树在吏部那场轰轰烈烈的表白,也足够震惊世人,如今见穆楚寒死了,又有了机会,他忍了又忍,怕妨碍沐雪的名声,等到三年守孝一过,马上就按捺不住了。
最后,秦大人没法子,只能把他关在屋里,用木条封死了窗户,门外加了两把大锁,钥匙贴身放着,就怕家里的太太和母亲忍不住会放他出来。
“孽障,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只要我还在一日,你这个想法就给我灭了!”
一连几日,秦大人给秦月树折腾的精疲力尽,早朝的时候,还差点晕倒了,眼下是黑黑的眼圈,脸色蜡黄,无精打采的。
左相叫了他去问是怎么回事,秦大人一肚子的苦楚,也顾不得丢人,全向左相倒了出来。
左相想了想,道:“本相倒是瞧着令公子和镇国夫人挺相配。”
秦大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左相捋着胡子,老狐狸般笑了:
“你可知晓镇国夫人手中赛神仙一年能进项多少?若你儿子娶了她,可不是娶了个比国库还多的大金山?这金山还能越来越大,秦大人,往后。”
“指不定本相还要靠着你呢!”
秦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左相的意思,也不是不心动,但是。
“可她毕竟嫁过人,而且还育有一子,那位卿公子”
提起穆非卿,秦大人直摇头。
左相笑道:“这是好事,那位穆小公子的师傅是国师,镇国夫人娘家又是吏部尚书,朝堂上上下下多少家都欠着她的救命之情呢?秦大人想想,娶了她,可是百利无一害。”
秦大人皱眉:“可穆侯府与我们一向不对付,下官怕她不会真的帮我们。”
左相哈哈大笑:“这还不好办吗?让令公子多努力,让她早日再怀个你们秦家的孩子,如此,还怕她不跟秦家一条心吗?”
秦大人眼睛一亮,实在是左相许给的诺言太过诱人,若是事成了,就给封异性侯,世世代代享受荣华。
于是,秦大人回去,装模作样一番痛苦挣扎,等秦老太太和秦太太一起劝了几天后,便假装心痛不已的答应了,放了秦月树出来。
于是才有了秦月树大赤赤带人去穆将军府这一出。
沐雪开了门,走出来,看秦月树穿一身月白袍子,身后跟着一长串的人,抬着大红漆的箱子。
见她出来,秦月树眼睛一亮,俊朗的脸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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