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牵了他的手,笑呵呵的对沐雪说:
“你啊,就别操心了,我亲自看着她,你还不放心?”
沐雪笑:“母亲说的哪里话?只是他太皮了,母亲和娘娘又都宠得紧,他一撒起娇来,什么时候不依着他?我其实也不过白说一回。”
穆非卿跟着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祖母和娘娘喜欢人家,也是因为人家乖巧听话的缘故,对不对,祖母!”
侯夫人被穆非卿人畜无害的笑容晃了眼睛,忍不住在他小脸上捏了一把:
“对的呢!咱卿哥儿最最乖巧了。”
又说了几句,见时辰不早了,沐雪才送了两人出去,看着马车轱辘轱辘的驶到巷子尽头,才回去。
红鸾坐在墙头盯着马车,感觉风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子,直到看不见马车了。又将视线落在对面隔壁的院子里。
这几日,隔壁好像突然多了许多人出来,个个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三个祭师一路急急赶来,还把南楚的金蚕蛊母都带了来。
“殿下这刺伤四五日了,用了药,都不曾愈合。可见殿下的身体已经坏到什么地步!”
小谷站在一边,紧张的搅着手指:
“祭师大人,殿下身体里的赤鬼全给毒死了,这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一个祭师转头看过来:“什么毒那么厉害?”
“当年我们用了一百零八种剧毒浸泡殿下的身体,又有毒中之王的赤鬼种下,按说,殿下早该百毒不侵了,竟是把十二只赤鬼都毒死了?”
另一个祭师也看过来,瞪着小谷:“谷,当初让你跟着殿下来,你是怎么保证的?”
小谷被几位祭师责怪的目光看的手足无措,满脸通红。
第三个祭师直接训斥:“本领没学好,还要硬逞强,如今好好的殿下被折腾的要死不活,谷,你该当何罪?”
不可一世的小谷,瞬间怂了,委屈的红了眼睛:
“三祭大人,我。我。”
穆楚寒突然淡淡的开口:“三祭,不怪他。”
“殿下?”三位祭师齐齐开口。
“赤鬼是被鸠毒毒死的。”
“鸠毒?大朔有那么厉害的毒药吗?”
穆楚寒平静道:“此毒,只需一滴便可顷刻将人毒杀,且,从未有解药。”
“本皇子整整喝了一杯,想来赤鬼也是受不了。”
三位祭师面面相觑。一人开口问:
“殿下为何?何人能逼得殿下喝毒酒?”三位祭师大惊失色。
小谷一脸愤愤的要开口,穆楚寒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又不敢开口。
“多说无益,如今三位赶紧动手吧!”
见穆楚寒不欲多说,三位祭师也不再问,拿出一个金蚕母蛊,开始种蛊。
不料,母蛊嫌弃穆楚寒身体残破,竟不愿意择他为主,嗡嗡的拍着翅膀就是不听使唤。
三位祭师折腾的满头大汗,还是拿这母蛊没有办法。
一直折腾到正午,还是不信。
一祭见金蚕母蛊被折腾的奄奄一息,赶紧收了手叫停。
“都停下,别把金蚕折腾死了。”
穆楚寒伸手一下捏住空着飞舞着,摇摇晃晃的金色母蛊,看它浑身金光闪闪,果真不同凡响。
二祭和三祭看穆楚寒起了杀心,紧张的开口:
“殿下,不可啊!”
“若这只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金蚕母蛊死了,殿下可就真的没救了。”
穆楚寒啪的将手中的金蚕扔在地上,听得三位祭师肉痛,一祭赶紧小心翼翼的把金蚕从地上捡起来。
二祭说:“殿下,别急,我们先想法子把殿下的身体调养好,到时候,在种。”
穆楚寒点头。
“那我们先告退了!”
三位祭师急着去给金蚕疗伤,走过小谷身边,三祭突然回头冷冰冰的说:
“谷,帮殿下收拾好过来寻我,我有话问你。”
小谷浑身抖了一下,低头小声道:“是,三祭大人。”
等小谷把穆楚寒胸膛上的伤又上了药,给他穿好皮袍,这才垂头丧气的去找三祭。
刚刚配合三位祭师种蛊,身体的力气都耗光了,身体的毒素趁虚而入,开始剧痛起来,折磨他。
他坐在椅子上,冷着脸,拿下脸上的白玉面具,看面具里侧,肉眼几不可见的白色虫子也不安分的蠕动起来。
“连你们都不安分了?真以为爷要死了不成?”
此时,小谷正在三位祭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个角落,一祭和二祭在医治受伤的金蚕母蛊。
三祭抖了抖白胡子,盯着小谷,冷声问:
“谷,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招来!若有一句假话,就将你做成蛊冢,拿来滋养蛊虫。”
小谷吓的寒毛颤栗,哆哆嗦嗦的说:
“三祭大人,不是小谷不说,是殿下不让小谷说。”
二祭回头插嘴:
“谷啊,你如今不说,我们总有法子让你说。”
说着手里出现一条细长赤红的虫子。
小谷马上就投降了,把他们家殿下仰慕隔壁穆将军府镇国夫人的事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大人啊,那个镇国夫人就是个狐狸精,咱搬来的第一天她就把殿下的魂儿给勾走了。上了咱殿下的床还装清高,专给殿下甩脸子,她家那个小子更是气人。”
“还嫌弃上了咱们殿下,一天两天总是寻机会来刺杀殿下。殿下真是鬼迷了心窍,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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