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还未说完,腕间吃痛,只得住口。却是陆青烨将她的手抽出来,毫不怜惜地扭到一边,冷声警告:“唐漓,不要得寸进尺。”
唐漓皱眉,抬起眼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嘲弄道:“陆青烨,你何必呢?一个嫁过人怀过孩子的女人,更何况谁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生,你何苦为了她同主上作对?”
他终于皱眉,一把将她推开:“我的事情,容不得你来质疑。我答应你方才说的交易,将梅花落的破解之法告诉我,我放你走。”
唐漓终于收了带着魅惑的笑意,漂亮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看来你为了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神色冷冷,不屑与她多谈:“唐漓,像你这般狠毒无心之人又怎么会懂我所思所想。梅花落的破解之法到底是什么?趁着我还有耐心你快说,否则二叔想出的那么多逼供的招数,我不介意都在你身上试一试。”
唐漓抿着嘴,忽然就迸出一声冷笑,眼中嘲弄转成化不开的恨意:“梅花落的破解之法其实再简单不过,一个人以自身为引将毒从中毒之人身体内引出来,则中毒之人全身毒素可清。不过,”她面上笑意渐深,眸中恨意却愈发浓烈,“这世上又有谁愿意舍命去救另一个人呢?”
月上中天,晨晓终于醒来。陆青烨已经抱着她沉沉睡去,四周景象一点点地清晰,却让她不由皱起了眉。
这是......凌家在杭州的别院?
她想要坐起来,却怕惊醒了他,只好小心地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窝在他怀中,抬着头去看他沉睡的面庞。烛火燃了半夜,已然烧尽了,屋内只有透窗而入的月光,将黑暗的屋子照得静谧而清亮。她借着月光近距离观察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和嘴唇,一时间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想。
过了很久,她实在睡不着,才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月盈无缺,夜空中没有一片云,夏季的天十分燥热,即便是深夜,白日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也没有一丝清凉之感。好在因着体内梅花落的原因,她从不怕热,只是十分畏冷,所以哪怕是在盛夏的天中,她一身也是冰凉的。
不知何处奏起了一丝细细的笛声,在唯有蝉鸣之声的夜里远远传来,丝丝缠绕,声声入耳。她不由得循着那声音而去,转过一方转角,她才看见站在院中的的凌净远,手中一支白玉笛对月而奏,那细细的乐音正是从他那里传来。
她步子极轻,凌净远却听得清晰,飞快地转过头来,见是她,愣了一愣,才露出一个微笑:“晨姑娘醒了。”
她点点头,盯着他手中的笛子,慢慢地走过去。
凌净远道:“姑娘无事便好,今日青烨看见姑娘晕过去时脸都白了,想来也吓到了。”他见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笛子,心中甚异,却耐着性子道,“这是亡妻遗物。”
晨晓终于收回目光,却是又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凌净远有点尴尬,他见过晨晓好几面,却只听她讲过寥寥数字。他原本以为卫晞与人不相熟时寡言少语,谁知如今竟然遇到一个比她话还少的,有些好奇,问她:“晨姑娘可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晨晓终于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没有。”
她嗓音微哑,想来是上次受的伤终究伤了嗓子,不过如此听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难受,反倒给人一种别样的舒适感觉。她的反应实在过于冷淡,一时让凌净远有些讪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与她一起沉默着。半晌,反倒是晨晓先开了口:“你的手,怎么回事?”
凌净远心中诧异,不曾想她一眼就发现了。晨晓见他没回答,解释道:“今日你持剑,用的左手。”
他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好随口答道:“右手受了伤,不能持剑了。”
她冷淡的目光从他右手拂过,什么也没说,略微弯腰福身,权当做告辞。转身却见陆青烨站在二人身后,清凉月光洒在他面上,竟然显出一种异样的白。
晨晓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脉象,不过像白日一样,她的指尖才碰到他手腕,就被他反手一把握住。感受到他握住她时手指的力度,她扬了扬眉,唇角缓缓浮现出一抹笑意,对他道:“走吧。”
他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寒意这才消隐下去,向凌净远略微颔首示意,转身跟着晨晓回房。
☆、身世之谜
第二日骄阳似火,万里无云,本该是个好天气,不过盛夏的天实在太热,如此一来再好的天气也让人觉不出好来。
长生备了马车赶到院门口,陆青烨一行人正好和凌净远道完别,他利落地跳下马车安置好脚凳,看着陆青烨扶着晨晓上了马车。他站在一边,不曾想晨晓却回身看着他,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长命锁递给他。
“昨夜听到有孩子的哭声,想来应当是你的孩子,一路匆忙也没有备下什么见面礼,这个给孩子,就当做一片心意。”
长生愣了愣,转头去看凌净远的神色,却见他目色沉沉瞧不出喜怒,只得自己做了主,忐忑地接过长命锁:“多谢晨姑娘。”
晨晓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命锁上片刻,转身进了车里。
柳安策骑马走在马车外,晨晓撩开车帘,忽然开口道:“柳前辈体内的鹤顶红可清干净了?”
“多谢夫人关心,已经清除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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