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袁州没有拒绝。
“前途似锦,拿着。”袁州从身后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是有些店家在店员离职后,会给个红包,但也没有这么厚的吧……
因为太厚,红包的翻领都有些盖不上了,很清楚就能瞄到里面的票子都是红色。
申敏拿在手中,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老板这不行,太多了。”
“我是老板,还是你的老板?”袁州严肃的说道。
申敏立刻道:“您是。”
“所以我说行就行。”袁州道:“去个新城市什么都要用钱,好好上班。”
在小店干了三年多,申敏当然知道袁州的性格,只要是袁州决定的事,就不会有变化。
申敏手里拽着红包,本来昨天在辞别宴,她都有大哭了一次了,听见袁州的话,又有些忍不住了。
“这大概是小敏半年的工资吧,袁老板你这个辞别红包还挺丰厚的。”郑娴笑道。
嗯……袁州才知道一个人的目光可以这么毒吗?看红包壳子,就知道大概是多少钱。
“那老板我出门做事了。”申敏忍住眼泪道。
袁州点头:“嗯,去吧。”
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申敏因为是最后几天来上班,所以也,直接把红包放在郑娴那里了。
之前说过郑娴和申敏关系非常亲近,郑娴也是个奇女子,很小就从老家孤身跑来城里打工,初中都没有毕业。
没有错,玩行酒令、飞花令、诗词接龙未尝一败的郑娴,初中都没读完。
如此学历,三十五岁不到,当到了京城无暇彩妆公司西南三省的总代理。
要知道无瑕彩妆公司虽然比不上,许多大牌耳熟能详,但却主打国内低端市场,是个非常大的公司。
真的非常不可思议,没人清楚郑娴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学了多少东西。
郑娴曾经说过,不喝酒睡不着,一点也不是托词,而她看见申敏,对她如此好,是因为曾经,她也想有个大姐姐,对她这么好,但并没有。
言归正传,申敏忙活小酒馆的事,郑娴说了她的事。
原来是,她爷爷八十五岁生日,想请爷爷来小店吃东西,所以提前来说一些爷爷的忌口。
老人家在饮食方面是比较麻烦的,郑娴是怕到时候说不清楚。
“好的,我记住了。”袁州认认真真把所有要求都记下,有些还记在了手机里,并没有说他能一眼看出食客口味的事。
“谢谢袁老板。”郑娴道谢。
“不用谢,记住食客的忌口是厨师应该做的。”袁州道。
郑娴道:“但还是要谢谢。”
说完事,郑娴就没有再停留在店里,而是上小酒馆了,今天运气好,她抽中了。
袁州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边看还边喃喃:“感觉就是有点问题,如果这样养鹅,鹅肉肯定不好吃。”
一晚上,袁州的心思都在纠结鹅肉好不好吃上面了,但也因为想多了鹅肉,有点想吃了。
很多时候,晚上比较饿,然后看短视频,或者是刷微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它就给你推送吃的,那真的是越看越饿。
有时候就很气,忍受不了就点了外卖……然后就胖了。
但袁州不一样,作为厨师,想吃了他可以自己做,于是乎他给自己加了个餐。
“我是吃卤鹅、炖鹅,还是蒸鹅呢,晚上稍微吃得清淡一点。”袁州决定给自己来一波蒸鹅。
袁州先将鹅里外清洗,调好一碗蜜酒,在鹅腹用盐抹了抹,用葱塞鹅肚,最后涂满蜜酒,盛鹅的器皿是竹碟。
鹅放碟上,碟放两碗上,一碗中倒满水,一碗倒满酒放锅上,封锅开始搞,待碗里的酒和水都烧干,起锅翻面,再来一次。
这道蒸鹅做了一小时,其他地方也吃不到,因为它做法的出自《清稗类钞》,也是一道古籍上的佳肴,袁州是做到了古籍上的记载,鹅肉软烂如泥。
一口吃下去,鹅肉香气以及酒香混合在一起,吃到后来又微带点甜咸味,层次丰富的口感在口中炸开,让人停不下筷子。
“嗯,好吃。”袁州点头自我评价。
袁州一个人在店里,吃着蒸鹅,要问乌海为什么没有觉察,也没有从滑梯下来。
不是因为乌海警觉性变低了,而是因为乌海在画廊那边鞭长莫及,或者说鼻子没那么长。
“煮得有点太多了。”袁州吃完后,坐在位置上。
昨天,也是袁州在街上看到有人卖狼牙土豆,回来就给自己做了一盆。
“晚上吃了这么多东西,稍微有点罪恶。”袁州决定这周去健身房,然后要多加练。
休息的空挡,袁州琢磨了一番主线任务,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但他其实还没有找到头绪。
关键是这个任务,不比的人气或者是声望任务,随着时间会完成,这任务,如果不努力一把,想办法去完成,那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让厨艺大师,敬佩一个人,我觉得最快的方法就是解决这位大师的难题,或者是给予什么启迪,就好像汪季客主厨这般。”
其实在厨艺道路上,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些问题,哪怕是大师也一样。
但袁州总不能一上去就问,“有没有未解决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
人家大师不要脸的?
“还得好好合计合计。”袁州突然脑子里闪过熊孩子说过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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