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色,靠在他怀里,凄凄道:“临行前,那位夫人跟我说,这就是后院,那种不见刀剑的厮杀比之战场上的一点都不差。
我有一个姑奶奶,临终前跟我说,若我将来嫁人,要么嫁山野之人,一生避世,要么就嫁到宫中去。但是后宫就是一个战场,勾心斗角杀人不见血,外表再柔弱的女人骨子里都可能隐藏着一副蛇蝎心肠,不要轻易相信后宫的任何一个人。”
凤祁南心底叹息,抱紧了她,劝慰道:“宁儿放心吧,我这一辈子都只要你一人,也会护住你一生不受伤害;不要怕,更不用担心,把自己安心地交给我,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宁长安闭上眼,亦是抱紧了他的腰身。
无言的信任与托付。
没过两日,宁长安要的大梁的《地理志》便拿到手了,她率先便翻找苗疆这一块来看,当真都是异族情调。
翻过两页后想去书房找丈夫,她现在打雷闪电的都想要男人陪着,何况是看关于异族的书目。
只是刚站起便又坐下,宁长安无奈叹了一口气,抬手敲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的,不就是怀孕了,有些农妇怀孕了还是要日日去田里干活的,看她都把自己养得都多娇气了!
静下心,接着翻阅起来,挨到入夜后才跟身旁的人探讨:“凤祁,你去过苗疆吗?这完全是异族情调,穿戴饮食喜好什么都不一样,跟中土人士一眼就能区别出来的。”
“没去过,只是听说过。”凤祁南揽着她,温声道:“听说那里以前叫南诏国,就是自成一个国度的。不过将它占领,归入大梁的版图,不仅能扩大疆域,还能让大梁更加丰富多彩,不能说没有好处的。”
都归入这么多年了,说这个没有意义,宁长安随意嗯一声:“我听师父说,苗疆养蛊的,这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凤祁,你听说过吗?”
“相对来说,是比较阴毒,但若说没有一点好处,也不能这么说,它的存在,总有它存在的价值,否则就不会存在了。”
这话也对,宁长安好奇道:“现在苗疆养蛊的还多吗?几十年了,应该有跟中原同化一些吧。”
凤祁南抿唇笑起来,怜爱地亲亲她的小嘴:“现在已经很少了,据说是当年武宗皇帝发动战争时,他们便有用蛊毒。虽然战事只持续三年,却是非常血腥,大梁不少将士遇害,就是被这蛊虫所害。
将他们占领之后,武宗皇帝便下旨把所有的蛊虫付之一炬,哪怕有被他们私下保存了一些,恐怕也只是原来的万分之一了。”
宁长安对那血腥二字非常赞同:“我初学易容术时,师父跟我说有直接取人皮的,就是用苗疆的嗜血蛊,将骨骸全都蛀空,太残忍了。
幸亏武宗皇帝心术正,否则他要是将这蛊虫保留下来,甚至将它养育壮大,等发兵北伐时用来对付我朝的军队,大周就要血流成河了。”
“应该是傲气吧。”凤祁南淡淡道。
任何一个自负的人都有傲气,何况是皇帝,不屑去用那种阴毒的手段。换做是他,也不屑,哪怕靠这蛊毒赢得战事,都算是胜之不武的,甚至输掉了尊严和气度。
宁长安附和道:“没错,否则就失掉了人君的气度,不算是有为之君。”
这小东西真是跟他心心相印,他正想着,她就把他心里话说出来了,凤祁南笑了,赞许道:“我的宁儿就是聪明,这都看出来了。”
这话听着怎么就有一种淡淡的嘲讽意味,宁长安面色有些不善,不悦道:“如果我没有看出来,就是我不聪明吗?”
凤祁南笑得更乐了,捧捧她的脸,赔罪道:“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无论宁儿能不能看出来,都是最聪明的。”
宁长安冷哼一声,拍掉他的手,指使道:“我肚子饿了,去厨房给我熬一碗粥来,冰糖燕窝粥。”
凤祁南嘴角一僵:“宁儿——”
宁长安挑眉斜视他:“怎么,你不愿意呀?”
“愿意,愿意。”这孕妇的脾气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他不算说错话的吧,凤祁南欲哭无泪地说:“宁儿不要生气,我这就去厨房熬粥来。”
宁长安再次冷哼一声,盯着他走出门的背影冷笑,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
小俩口小打小闹,连月的大雨虽不停,这日子过的也不算乏闷。
这月底拿到他给的银两时,宁长安微微一惊,“怎么这么多,你这个月有挣一百两吗?”
“是啊,我闲暇时写写话本子,帮伶人谱个曲,能多挣二三十两,这个月有一百两银子。”凤祁南说完,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柔声道:“怎么了宁儿,我多挣钱了,你不开心吗?”
宁长安抬眼看他,摸摸他的脸颊,有些心疼:“你看你是不是瘦了,我怀着孩子,可能没顾上你。凤祁,你别让自己累着了,我们平日里开销够用的,你闲暇时就歇歇,不用多去找活计的。”
凤祁南笑,抚上她的手,满是柔情,宽慰道:“没有,我没用累,也没有瘦,宁儿你放心吧,我要好好照顾你跟孩儿,不会让自己累着的,我心里有分寸。”
宁长安鼻头酸酸的,“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能累着自己,要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凤祁南却是笑得甜蜜,抱着怀里的人儿柔声道:“好,我一定不惹宁儿生气,这几日有没有不舒服,孩儿乖吗?”
“孩儿很乖,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在这屋子里有些闷了。”宁长安靠在他怀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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