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士兵要进来查探院子是否还有其他人,要一并拷走,属下便让他进来了,药王前辈已回房去拿药了。”
凤祁南直接道:“把你们身上的衣物对换一番,大半夜的,谁也认不出来谁,若有必要,你就把脸蒙住。等药王把药物拿来,你接过后押着他出去,”微顿,声音一轻,缓缓道:“见机行事。”
祝况垂首:“属下明白。”
下一刻毒医仙便从东厢出来,听到他们的计划后没有异议,把两个药瓶扔给他:“白瓶里装的是mí_yào,把药丸捏碎便可;青色瓶子里装的是解药,你用mí_yào前记得先服下一颗。”
祝况谢过后便押着这名昏死的真士兵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凤祁南出门往小镇上走了一圈就察觉出来,十之有九的人都被押走了,连买个早膳都找不到铺子。
宁长安倒没在意,他们还有一石大米,应该够的,就是担心:“祝况何时能回来呀,还有这全镇的百姓,这么大的事,大梁皇帝会管的吧。”
凤祁南安抚道:“放心吧,宁儿,肯定会的。”
宁长安叹息,只能祈祷菩萨保佑了。
祝况是六日后回来的,和这小镇的百姓一起,给夫人和药王前辈报声平安后便随主子去书房详细回禀:“如主子所料,赵王想用全城百姓做要挟,渡江去大周。三日前魏王和晋王来此谈判,晋王失手,一箭射死了赵王。”
晋王便是十二皇子,凤祁南按按太阳穴,又是一个蠢货!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主意就是十二让人给老五出的,为了给他搭梯子上台!
“他以为这就能邀功吗?他以为父皇是傻子吗?会看不透这局势,否则早就被皇后糊弄着立太子了,何必再扶起一个!
既然已经跟妙贵妃联手,怎么就不知道再隐匿一番,等着皇后倒台,还掺和这事做什么?他怎么就看不明白,父皇根本就没想立十六或是十九,免得皇后要后宫干政!”
祝况默默垂首站着,当自己是哑巴。
☆、踪迹
月底时毒医仙离开,启程回大周。
宁长安站在院门口目送他们出门,眼眶红红的。
凤祁南送完人返回时看到她还在门边站着,当即就心疼:“宁儿,放心吧,过些日子就能再见到前辈的,或是等孩儿出生后,我陪你回梨源谷去,好不好?”
“我没事。”宁长安低低道:“就是舍不得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总归是让人担心的。”
“宁儿,前辈本领高超,不用太忧心的,来,我扶你回房吧。”
宁长安点点头,扶着腰半倚在他怀里回房去。
接下来的日子算得上风平浪静,入冬后天气渐冷,等到十一月时,就要准备买碳了。宁长安对于拿十两银子出来还是五两银子有些纠结,只觉得这过日子真是耗费银两。
之前打算的一个月的用度在三十两,早就是一句空话,这几月都维持在五十两银子,凤祁给她的银两都是他工钱的三分之二了。
“就五两银子吧,碳不贵的。”看她皱眉,凤祁南便决定道,即便买贵的,他把差价补上去就是,他的女人只要每日开开心心的好,可不能为这些杂事费心劳力。
宁长安叹了一声,从木匣子里拿五两银子给他,感悟道:“幸好江陵府这边暖和,冬日不会下雪,否则十月就得买碳,这一个冬日下来,光是买碳就得好些银两了。”
“银钱的事宁儿就别费心了,我说过,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跟我过苦日子的。”
“我没有苦,我们的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了。”是很好,以往她跟师父,过一个月就十来两银子,怎么现在一个月下来就要这么多呢?
宁长安靠入他的肩头,想说点开心的事:“北方的冬日会下雪的,凤祁,你见过雪吗?”
“大梁大部分疆域处在南边,听说巴州以北的州府冬日才会下雪。”凤祁南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问:“宁儿说我会看过雪吗?”
“初见时会觉得很新奇。”宁长安唇畔浅浅的笑,柔声说道:“其实每一种新的景观见到时都会觉得很新奇的,师父走遍天下,见过好多好多奇观异景。
将来有机会,我们也去走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看雪景,看看大海,看看沙漠,还有那些举世闻名的名山大川。”
凤祁南低头凑过去亲她一口:“好,我们就这么过,一生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这样的日子,确实快活,比在皇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舒畅千万倍。
这半年下来,宁长安已经给未出生的孩儿缝制了半箱笼的衣物,给丈夫亦是做了不少,唯独她自己的新衣倒都是成衣店里买来的。
她觉得她的衣物够穿的了,可凤祁就是每个月要给她买个三两套来,说了也不听。
这会儿说完话,她催着他回书房去,她要去给孩儿做衣裳了。正一脸笑意地缝着袄子,仿佛已经见到孩儿穿上这件袄子时的情景,不慎被针尖刺了一下,沁出一滴血来。
宁长安忙把食指放到唇边吮吸,不知何故,这好心情忽然间消散了,心头莫名有些发沉,摇摇头,告诉自己别乱想,孕妇忌讳多思的,否则对腹中的孩儿不好。
西厢的书房中,凤祁南正自己和自己对弈,这棋盘的局势,就是如今朝堂的形势。
虽说他如今在胤都是个“死人”,不过朝堂,关注一番亦无妨,至少看看何时定下燕王的死讯,哪个兄弟上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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