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南随意道:“他有事忙着,我改天请他去茶楼坐坐就行。”
不过对于王妃能找来一事,他自然没这么容易放下,用过午膳,借着作画的名义回书房,三刻钟后,祝况便进来了。
“属下无能,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属下也不知王妃是如何找来的。”
确实不应该,方家有多大的能耐他不清楚吗?刑部左侍郎的位置都是他给那位岳父筹划来的!若是汾阳侯找到他的下落,这么好的机会绝无可能告诉王妃,该由韶侧妃来!
即便真有万一他没防住,也不该是他后院的女人来,应该是他手底下那批人先找来才对,让女人出面多费事。
胤都还留着探子,潜江县还有大批人马守着,王妃这么一路过来,他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凤祁南好看的眉毛一点点皱起,这不该啊,除非势力在他之上,并且是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忽的眼皮一跳,谁,谁能避过他的耳目找到他的下落?又不曾对他暗下杀手,而是把这消息传给他的王妃?
凤祁南胸口一滞,眼底阴晴不定,不可能是他的兄弟,那就只有……皇帝?
可这也不对,皇帝怎么会找他?他甚至都怀疑皇帝连他这儿子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了。凤祁南按按太阳穴,让自己镇定下来,想想所有有可能的情况,若真是皇帝找他,什么样的缘由才会让皇帝这么做?
“祝况,大周,再次打了胜仗,对吗?”良久,凤祁南问,面容有些晦涩。
“回主子,是。”
凤祁南闭了闭眼,嘴角泛起一丝苦味,都不知是不是该笑了。他在胤都的死讯流传开来,他猜到他原先手底下的大批人会硬抗着不这死讯定案,他甚至能猜到会扛上一两年,却是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皇帝竟然会看中这份能耐,想要立他为储君!
猛地目光一变,大周在北方虎视眈眈,皇帝要选一个最强的储君,看中他,甚至主动找他,显然是已经打定主意了,否则何必多费心思;而他现在的下落已经曝露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能走得了吗?
若是回去,宁儿就会知道一切,若是他没有娶妻生子自是无妨,可他不是,宁儿即便能为儿子留在他身边,也一定不会对他笑了。
所以,不能回去,他能继承大统又如何,不可能会比现在的日子快活的。至于将来如何,皇帝有的是儿子,他一个归隐之人,轮不到他操心。
那么现在,他该如何避开皇帝的耳目,去寻另一处避世之地。他得好好思量一番,凤祁南揉揉眉心,看向心腹,面色凝重:“若是我没估错,传给王妃消息的人,应该是父皇。”
祝况一怔,不可置信地问:“主子,您说,皇上?”
“无论是与不是,必须得防范起来,这里不能再待了。派人去查清楚,这镇上,还有整个县有多少探子盯着我们,切记一定要避开他们,暗中先找一个更为隐蔽的落脚点。”
“主子,”祝况喉咙口有点烧,提醒道:“夫人会易容术,大人想要避开或许不是难事,可小少爷才两个月大,恐怕是走不了的。
何况若是皇上下令官府追查,城门口戒严,夫人是大周人,皇上想必已经查到了,这,这恐怕一查就会查到。”
“让人趁夜色去官府,暗中弄几张版籍出来。”应该不会彻查的那么仔细,还要一个个对照案底过去,凤祁南挥挥手,让他先下去吧,他得好好想想,静静思量一番。
总归还有几日,不急的,他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的。
入夜后,男人要的比往常凶狠,撞得床榻咯吱作响。
终于从云端落下,宁长安不停地喘气,下一刻便被抱起,那人又要要起来,无奈轻斥道:“轻些,孩儿要被你吵醒了。”
凤祁南含糊地应一声,再次动起来。
宁长安微微皱眉,那人已经吻过来,想推开他不要了,只是这幅身子不争气,没坚持两下便软在他怀里一起沉沦。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忘记小婴儿晚上要喝奶,哭声太大才把沉浸在欲海中的父母唤醒了。
凤祁南只得先把自己抽出来,接过她递过来的垫在他们身下的绸缎,扔在床尾,再把孩儿抱进来给她喂奶。
小婴儿吃饱喝足,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当爹的便又继续缠上去,宁长安哄道:“歇了吧,子时都过了。”
这一日他总有一丝莫名的心慌萦绕在心头,只想要她,狠狠地要她,凤祁南动动喉结,全是渴望:“无妨的,宁儿,我想要你,就想狠狠地要你,你不想要我吗?嗯?”
宁长安脸上一红,娇嗔道:“都当爹了,还这么不正经。”
凤祁南靠近她的红唇,碰着那娇嫩的唇瓣丝丝丨诱惑道:“那宁儿说说,想不想要我,说出来,说给我听,宁儿,说给我听。”
宁长安微微别过头,抱住他的脖子不看他,羞涩道:“想,凤祁,我想要你。”
一句话,直接让凤祁南一柱擎天,闹到晨光微露时才停。
☆、撕开
暖暖的阳光投射进来,红绡帐里,美人含俏,睡得正甜,痴缠一夜的缱绻让她忘了今夕何夕,更忘记要给儿子喂奶。
好在当爹的记得,温好羊奶喂儿子喝,可小婴儿这两个月吃惯了母乳,嘴养刁了,不要喝别的,饿的哇哇大哭起来,终于把当娘的给吵醒了。
宁长安浑身酥软无力,连抱儿子都没力气,只能靠在他怀里,让他抱着儿子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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