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成你哥哥,我愿意像照顾亲妹妹一般,照顾你一辈子。”
宁长安一怔,忙摆手道:“将军,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应该的,并不是为了求回报,也没想过要让将军偿还些什么,将军不必如此。”
“不必?”容涵有些自嘲,正色道:“你不求回报,我却不能不报,否则岂非忘恩负义。无论你想不想要,这个承诺永远都作数。”
宁长安叹息一声,没管这个,目光重新投向小床,护着玩心正浓的孩儿别让他伤到自己,这块玉色泽如此通透,触手细腻温润,她就是不懂玉也明白,肯定很值钱。
“这玉太贵重了,我们真的不能收;何况瑾儿还是个小婴儿,太贵重怕承受不住。将军若是不介意的话,换一样,送点小玩意儿就好了。”
容涵心中叹气,他知道她觉得他不可信,毕竟这是他第四次许诺,前头都没兑现过。
尤其是这种承诺,太像随便敷衍信口开河;换成是他,早认为对方是个骗子了,也就她心地好,心胸也开阔。
不过他自己知道这是很郑重的就行了,听她说的话,转念一想应道:“那好,改日我准备一样小礼物送给瑾儿,可能没什么价值,不过是我的一份心意,你们别嫌弃就好。”
“怎么会呢?”宁长安笑道:“将军有心了,是瑾儿的福气。只是这玉瑾儿正玩着,等我把孩子哄睡着再还给将军。”
“哪里的话,瑾儿喜欢玩,他能开心就好。”
容涵伸过食指去碰碰婴儿的小手,他这根手指就被抓住了。真没想到,他也有陪小婴儿逗趣的时候,将来,即便是对着他自己的骨肉,都不可能吧。
“阿宁,你不想提瑾儿的父亲,我不会多问,可是我想告诉你,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宁长安别开眼,低低道:“我没有逃避,这是最好的结果,对他们,对我跟孩儿,都好。”
大半月了,他还连小婴儿姓什么都不知道,这还不叫逃避吗?容涵无奈,她自己不想,只能他为他们母子俩多考虑考虑了,他许下了承诺,就不会不作数。
“那你想过你的将来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总不好再这么四处游历,还是该安定下来。再说你才16岁,今后的几十年,难道就这么一个人过吗?”
宁长安纠正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我的孩儿。”
“阿宁,孩子跟丈夫是不一样的,我朝对和离再嫁——”说到这个,容涵不由得问道:“你跟你丈夫和离了吗?”
宁长安心头一涩,声音都带着涩然:“将军,你别问了,今后我就带着瑾儿,我们母子两个人过,我不会再嫁人了。”
她这个样子,容涵不好多说什么,笑道,“外头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的桃花开得艳,瑾儿喜欢看的,我抱孩子去瞧瞧。午膳和晚膳你就都别做了,今日是个大日子,我去酒楼买吧。”
宁长安按按眼角,牵唇道:“好,那就劳烦将军了。”
容涵把这小婴儿抱起来,慢步往门外走,走到桃花树下,托着这小家伙往上看。
小瑾儿眉开眼笑,举起双手想去抓,原本握着玉佩的小手掌伸展开来,这玉掉下,宁长安及时接住,就听儿子嗷嗷嗷地叫起来。
“瑾儿这是想要抓几朵花吧,你抱着,我去摘几朵来。”容涵把孩子递过去。
让人家爬上爬下的,这多不好意思,宁长安把玉佩放他怀里,笑道:“我去吧,麻烦将军把瑾儿抱稳。”说完,快走几步走到树下,攀着这粗壮的树干准备爬上去。
容涵看得有点呆,她还会爬树的?这瞧着跟外形是不是太不相符了!
这本事,都能和他的大皇姐还有靖王妃以及金城县主一拼了,据他所知的盛京的姑娘,就她们仨会爬树。
只是这女子没一点女子该有的样子的后果就是,他那位大皇姐和驸马经常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干脆把驸马休了,一个人过日子,幸好没去养面首。
靖王妃三天两头的就像是吃错药,靖王府经常被闹得人仰马翻。金城县主就更了不起,主动追着男子不放,她娘拦着,对方避着都没用,比靖王妃还能闹腾,别想嫁出去了。
见怀里的小婴儿手舞足蹈的,确实得抱稳些,心中默道,叔叔算是有些明白为何你娘敢抱着你独自离开,还想一个人把你养大,这世上还真是没几个男子能把你娘给撑住的。
“阿宁大夫,我冒昧问一句,你会翻墙吗?”要是会,那是比他的大皇姐和靖王妃都要强了,他要是再教她学会骑马,这绝对是他认识的女子中的第一人了。
宁长安把摘来的花朵放入孩儿的小手中,拿帕子擦擦孩儿的小脸,应道:“会呀。”
“那你想学骑马吗?”容涵很好心地问。
“多谢将军,不过我已经学会了。”
容涵:“……”抬眼望望天空,平复片刻后笑呵呵地问:“是谁教你的,你师父吗?”
“是我们谷里的樵爷爷教我的,除了这些,还有钓鱼、喝酒、划拳,樵爷爷跟我说,等我再大一些,他再教我砍树、酿酒,造房子。”
宁长安心中叹息,她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又该怎么和师父解释?就怕师父会自责,再迁怒凤祁了。
喝酒、划拳、砍树、酿酒、造房子?!这谷里还真都是能人啊,容涵默默吸一口气,心中对这小婴儿说,叔叔明白了,你娘估计看不上什么男子了,她自己都可以当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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