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于先生的头疾,积缠多年,最好辅以金针治疗;只是我对金针治病还在研习当中,先生若是愿意的话,你跟我一起回去,请我师父给你医治。”
锦衣男子作揖谢道:“赵某多谢还来不及,有劳小大夫了。”
上午坐堂结束后,宁长安便带着他往二师兄的院子走去,到后指着这宅院道:“我师父就住在此地,你回去用过午膳就过来吧。”
“多谢小大夫,小大夫和你师父的大恩,在下一定铭记于心。”
宁长安再次推辞一番便推开院门进去,先去跟师父回禀一声,用过午膳后接着去医馆,下午的求医者明显比上午多许多。
不去医馆坐堂的日子,就去山上采草药,现在师父已经不陪她一道,由她自己去。二师兄让小山跟着她,她就和小山一起进山采草药。
上午去,回来吃午膳,下午就自己晒药,捣药,配药,煎药炼药。
小山对着那个比他还小的小师叔一直都觉得郁闷,看着小师叔比他还勤奋用功好学就更郁闷,见小师叔连采草药都比他快比他多已经郁闷的要生闷气了!
“小师叔,你的竹篓子已经满了!”
宁长安正在摘金银花,听到这话后头也不回道:“无妨的,我这竹篓子里放不下就放你那里好了。”
小山愤愤地瞪着这个背影,欺负他采草药不快是不是!对着只扎两个麻花辫的小师叔一点不敬地说:“小师叔,你是个姑娘家,应该多注意打扮打扮的,否则你长得一点不漂亮,再不会打扮,你将来很难嫁出去的。”
宁长安把采来的金银花放好,背起竹篓子,不在意道:“要是这世上没有我想嫁的男子,那我也不想嫁了。”
小山忽然来了兴趣,凑过去调笑道:“小师叔,你想嫁什么样的男子呀?”
宁长安认真道:“只守着妻子一人过的男子。”
小山一愣,撇嘴道:“小师叔,你长得一般般,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你要是个绝色美人,说不定有可能,可你这幅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还是改一改这要求吧。”
“不,我宁缺毋滥。”宁长安义正辞严地宣告,转身往前走去,还不忘提醒小山跟上。
小山撇撇嘴,郁闷地跟着。
不知不觉中两个多月过去,再次进入腊月,寒风冷冽,他们便不再进山采药,她专心跟师父学医,再去医馆坐堂,煎药炼药,闲暇之余还尝试着做做棉袄子。
“师父是名号,小师妹知道吧?”扶冥进门,看见正在煎药的小师妹,笑吟吟的问。
宁长安点头:“梨源谷,药王。”
扶冥失笑:“那是敬称,咱们师父在江湖上的名号,唤作毒医仙。”
“毒?”宁长安歪歪脑袋,不确定地问:“毒是毒丨药的毒吗?”
“嗯。”
“为何呀?”宁长安眨眨眼,有点惊讶。
扶冥失笑,这小师妹真是可爱呐,“因为师父在用毒方面是江湖一绝,无人能及,师父的毒术甚至在医术之上。”
宁长安张张嘴巴,对这个信息有些意外,“都没听师父说起过。”
“所以,你要不要改改志向,跟师父学毒术如何?”
“二师兄,我是要做大夫的。”
“做大夫怎么就不能学毒术?”扶冥反问:“听说过以毒攻毒吗?若是你要医治的病人身中剧毒,而你对毒一无所知,你怎么救治?”
宁长安一噎,打量师兄两眼,怪异道:“二师兄,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扶冥微叹:“师父是个奇才,在医术毒术的造诣上颇高,甚至当世无人能及。师父名下五个徒弟,小师妹你的天赋是最高的,也是最有望能将师父一身本事传承发扬光大的。”
宁长安惊了,连连摆手:“哦不,二师兄你太谬赞了,我跟着师父学艺才一年多,远远不及师兄们,若论传承师父的衣钵,怎么能轮到我呢?”
扶冥笑:“现在是学艺尚短,以后有的是时间。你的师兄们将来造诣如何,已经能看到底了,小师妹你却还有无限的可能。二师兄是希望,待师父传授你毒术时,你别说什么自己是大夫而去拒绝。”
宁长安一怔,想了想后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师兄。”
“好,你煎药吧,师兄就不打扰你了。”
“嗯,师兄慢走。”
宁长安看着眼前升腾起来的白烟,忽而有些感慨,摇摇头不再多想,专心煎药。
年底时,宁长安准备了四个荷包做新年礼物,包括给她自己的,都是她亲手绣的。
一个荷包上绣寿字,送给师父;一个荷包绣仙鹤,送给二师兄;一个荷包绣鲤鱼,送给小山,虽然小山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友善。
扶冥拿到荷包特别忧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那蠢徒弟小山这么多年别说给他这个师父绣个荷包了,主动给师父他买个荷包都没有过的!
蠢徒弟小山是又郁闷了,这小师叔是不是故意的,绣条鱼给他!不过还好这绣活不错,还是有样拿得出手的,否则真要嫁不出去了!
☆、北上
过完年,宁长安便跟师父再次启程。
这一路往北走,还是按原来的方式,走几日的路程,在一个县城或是州府停留一两个月,她一边采药一边行医。只是在这中途,出现了一件让宁长安觉得特别怪异的事。
那是四月下旬,她买好菜回到租下的小院里后发现身下湿湿的,赶忙回房间查看,竟然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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