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看他这样,担心他身上真没钱了,拉过他的手劝道:“凤祁,我不是要跟你要钱,只是想你能承担起责任。你身上要是没有银两了你跟我说呀,我们是夫妻,应该共进退,你不用一个人硬抗着。
这样,我先给你十五两银子,十两你自己拿着,五两银子你拿给祝况,一两银子是月钱,剩下的四两是让他拿来买米买菜的,要是不够就让他再来跟我说。”
凤祁南心头又暖又涩,他真想把带出来的银两全给她,让她当他的家,让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天天能锦衣玉食,咬牙忍下去,单手把她抱住,搂地紧紧的。
“傻姑娘,说什么傻话,我不是身上没钱了,是心疼你,是觉得我委屈你了,让你跟着我受苦。”
“我不苦,凤祁,你别说这样的话了,也别那么想,你不要内疚,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一点都不苦,真的。”
凤祁南笑:“好,我不说了。宁儿,我身上还有一千两银子,我全给你,怎么安排都由你做主。不过咱们每个月不用过的那么拮据,吃食上,一个月用个二十两吧。
你每月该添些衣裳首饰和胭脂水粉的,补品也该用些,让祝况给你去买些燕窝来炖着喝。宁儿,你不用为我省着,想买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知道吗?”
宁长安听得暖暖的,脸颊飞霞,握紧他的手,笑得甜蜜而幸福:“好,那我就安排了,你必须听我的。五百两你自己拿着,你是男人,手上要有钱的;衣裳首饰就不用了,你给我的聘礼里有一箱布匹和一匣子首饰呢,够我用到明年了。
只是那些布匹都是女子的,没法给你做,回头让祝况买适合几匹男子的布料来,我每个月给你和祝况都做两身衣裳。
胭脂水粉的不用了,要是要的话,我就自己研制吧,反正我每日在院子待着,研究什么都可以的,你上街时帮我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书籍,我参考参考;你再看看有没有吃食类的书籍,我想学做几道糕点。
吃食上听你的,一个月用二十两;燕窝我吃着,一个月买三两够了,让祝况去问好价钱,我把银两给他。等你有生计了,交一半的银钱给我,在那之前,就给我三十两,三月就算了,从四月开始吧。”
凤祁南忍着眼眶的酸涩,笑着提醒道:“傻宁儿,妇人的针线怎么能随便送给别的男人,你给我做衣物就成了,祝况可不能送给他;你就是送了,他也不敢收的,让他自己去衣裳店里买就成。”
“好,我知道了。”宁长安轻声应着,继续道:“我们别坐着了,先去把行李收拾好,再看看缺了些什么,这两日就买齐来。还有这院子,我是这么想的,这三间正房我们住着。
西厢房,一间给我放药材,做药房;一间给你做书房,中间那间布置成花厅,要是我们跟祝况一起用饭,就在那间花厅用餐,要是就我们两个,就在自己房里用饭。
至于东厢房,我没想好。凤祁,你要是想好了,就由你安排,要是你也没想好,就让它先空着好了。”
凤祁南满眼柔情,亦是轻声说道:“好。”
连日赶路,上午抵达新家后又忙活一个下午收拾行李,布置屋子院落,入夜后泡完热水澡,疲乏上涌,宁长安真觉得累了,沾上被子就要睡下,可耐不住她身旁的男人精神太好。
新婚后猛地要止住本就煎熬,可他们在赶路,没办法。
原本途中找客栈投宿一晚倒是可以,偏偏宁儿的月事来了,他就忍了一路。
现在,他们终于抵达这个新家,宁儿的月事也结束了,凤祁南怎么都不可能只干巴巴的抱着美人做柳下惠的。
宁长安醒来时浑身酸软无力,看到他还在床上,瘪瘪嘴,扯过被子别过头,不想理他。
“宁儿生气了?”凤祁南柔声问道,一只手臂由她枕着,另一只手揽着她纤细柔美的腰肢,凑过去讨好道:“好,是我孟浪了,可是宁儿,我们这才新婚,谁人家新婚不是这么如胶似漆的?”
宁长安胸闷,她都觉得她要起不来了。
“我们连日赶路,宁儿你都没有休息好,不如就趁着这些日子好好歇歇,就是一直在床上躺着没什么的。”
这混账话,惹得宁长安轻拍他一下:“说什么呢,这要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子?”他心中还真是那么想的,这几日就歇歇。
宁长安瞪他,脸色带着羞恼。
凤祁南讨饶:“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不过宁儿,你真的该歇歇。你看你跟着我,一天福都没有享过,我暂时不能给你过好日子,但真希望你能过得轻快些,贪图享乐也没什么,我愿意养着你。”
宁长安叹息一声,无奈道:“凤祁,我不是说了,你别那么想,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那你就歇歇,我们现在还是新婚,一个月都不到,你就每日在家中操持,洗衣做饭,我怎么能不难受?”凤祁南既是愧疚又是爱意痴缠,抓起她的一只小手,疼惜道:“宁儿你看,你手上都有一层薄茧了,我怎么能不心疼?
这样好不好,我找双手套来,你以后再进厨房就把手套戴上;我们再找找去茧子的膏药,你每日涂抹起来,把这茧子去掉,把这双小手养得水嫩起来,我要把我的宁儿养得好好的,才不算辜负你。”
宁长安听得酸酸甜甜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柔声道:“好,我听你的,不过手套我自己能做的,膏药我也能自己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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