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的人,没有选择不是么?”他摊摊手,眼角已经有些淡淡的皱纹,“不过,小唐,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早点结婚,毕竟和男人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看着依然一片皑皑白雪,看着那些丑丑的小雪人,大脑一阵模糊。
初三,一阵狗吠,只好下楼去开门,却没有想到是卓子扬。
他站在一辆蓝色奔驰前面,笑得如同冬天里的白梅。
我不想叫他进来,只是人都到家门口,过路的人还在好奇看着,到底只能放这人进来,顺带教导大宝别闹了,“连自己同类都不认识了?”
卓子扬挑挑眉,也没反对,整个人好脾气的很,就是长了点胡茬子,刚刚进门就抱着我,那胡茬子扎着我的脸,“小宝贝儿,想死我了。”
靠,这个抽疯的!
我抬起腿,他便是直接压了下去,“阿姨呢?”
整一个厚颜无耻的模样。
我妈?我妈这会儿在西庄聊天,顺带给明哥当媒婆呢,自家闺女安排不出去,对人家的自然是格外精神。
请卓子扬坐下,然而这家伙脱了外套和围巾,就跟少儿多动症一样,这儿碰碰那儿摸摸,院子看完了还要去楼上看看,还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这家伙就自己换了拖鞋,上去了,轻车熟路,看到客厅挂着的沙袋这些,摆着拳击姿势上去来了两下子,“最近有练?”
“嗯。”我抱着手跟上,他已经推开房间的门,很是得意,“我就说这个是你的房间。”
“你不说也是我的房间。”
他便是笑笑,“倒是挺像你的风格。”
这个房间是我回国之后布置的,窗户上挂了许多水培绿植,地毯选了灰绿色,即便是冬天,整个房间也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卓子扬进去,我只好跟着。
“这么多娃娃?”
“闲来无事买一个。”小时候想要没有人买,现在自己挣钱了,看到喜欢的就会买一个回来。
他捏着一个蓝糊涂神在怀里,便是直接在我的床上躺下,打了个滚,“真舒服,不软不硬,跟你的手感很像。”
“......”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状态,这个男人就这样侵入我的家,我自己的房间,然而我还没有想到什么方法驱除他,当然,驱除这个词更像是给洪水猛兽的,现在的卓子扬也差不多。
“你怎么都不与我说话?怎么,太高兴了?”他撑着手臂看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我没有动,这家伙随时抽疯,还是远离点好,免得我妈回来看着什么不好看的。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
“想你呗。”他让了些位置,“过来,让我抱抱。”
我看着这人眼睛其实已经有些发红,可能也是开了5个小时的车都没有闭眼,便倒了杯水给他,展开被子,“你睡会儿吧,等会儿吃晚饭叫你。”
这家伙便是马上摆出蔫蔫的模样来,抱着一个彼得兔蹭着脸,“一个人睡不着呀。”
简直就是喜欢蹭鼻子上脸的!
我叉着腰,“不睡出去!”
说着要转身走,他便是腿勾着我,手臂又揽了上来,静静地埋在我的脖颈,“你真暖和。”
这家伙的呼吸都是凉气,说得也算实话。
我没有动,任他这样子缠着,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便是收拾起身,小心地盖好被子,出来,看着还在做周期运动的沙包,只觉得有点脑壳子疼。
我妈回来先看到的自然是那辆蓝色的奔驰,有些奇怪,“谁的车停我们家门口的?”
“一个男的。”我如此说,我妈便是看了眼,“你看到还不让停外面点,这儿多挡路。”
因为人家停在这儿就没打算马上开走呀。
老太太讲着这次介绍给明哥的姑娘如何,顺带暗示我人家还有个哥哥,今年刚30,人也不错,在南城那边工作,还有房子,这要是结婚的话。。。老太的声音戛然而止,我顺着眼神看过去,便是看到正穿着我的棉睡衣的卓子扬,这家伙还光脚踩着拖鞋,睡眼惺忪地问,“卫生间在哪儿嘞?”看到我妈,便可二十四孝地笑着,“阿姨,新年好。”
我妈看看我,没有说话,刚刚那一脸得意明显消了不少。
领着卓子扬去厕所那边,他倒是动作轻快,还感慨着,“挺干净。”
“快点,屁股冻僵了当心。”
他便是低低笑着,“确实冷。”
我懒得搭理,告诉他待会儿自己回来,便进屋看看老太太如何。
其实这个卫生间是我爸生前修的,以前充其量就是个茅坑。
那时候大概是我和小季交往,带着他一起回家玩,那时候初夏,乡下的卫生间味道有些重,小季并不习惯,几乎没怎么去卫生间,那之后也几乎没有提议过要再来玩玩。
我爸那年秋天就找人将茅坑修理成了城里蹲式卫生间的模样,不过因为乡下供水不便,不在供水时间段得自己手动,到底干净利索很多。
至少,对付这个大少爷不成问题。
我妈明显记得卓子扬,当然,可能也怀疑后面一点的事情,对这人有些敌意,问道,“大年初三这人来做什么,邻里看到都是闲话的。”
“过来玩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妈皱着眉,还是小心地问我,“你以前那个孩子,是他的么?”
我一怔,然而老太太表情看是在问问题,眼睛确实百分百确定的模样。
“安子桁,与你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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