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导演就是季夏威,还挺意外,道“我们大学离得近,以前见过。”
其实我的摄影还是季夏威教的,有一段时间自己总是不想拿起相机拍摄,后来发现即便分手也没必要与这个世界的美好作对,便又买了微单,换了新款的单反。
第二幕需要几个中国路人,大仙便是把我拉进去凑数。
季夏威身为中国人,也走了进来,镜头主拍主角,我们只是路人。
“你是在这里读书?”季夏威挺意外的模样,“是在哪个学校?”
“伦敦学院。”
“我很意外,也很高兴。”他看着我,又是那个少年模样,“我们居然可以在一个城市遇到,你走过的角落,或许我也曾不小心去过。”
这孩子的文艺叫我一下失笑,两人的尴尬也少了许多,“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文艺?”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汉子。”
小子,我笑着看他,“你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这边吃得不太习惯,我又不怎么擅长做饭。”他挺委屈的模样,却又是带笑说的,“你要不要教教我?”
“下载菜谱,你们家厨娘都没教会你,我更不成。”
我俩这边说得开心,那边副导演喊了咔嚓,“夏,你太抢眼,别老那么笑,往后站一点,是的,再往后一点,!”
小季说这是他的毕业作品,要拿去参加电影节,拍出来后一定第一个拿给我看,其实我完全看不懂拍的是什么,也不感兴趣,他留了我的电话,忙完这段时间再联系,这是客套话,我更希望这个号码可以安静地躺着,永远不要亮起。
他过得挺好,即便没有我,真是叫人不大开心的事情。
回去,便是到泰晤士河旁的小酒吧喝酒,听着一对老人讲着故事,然后慢慢地走回去,这里有很多面熟的人,我们可以互相微笑,但是不知道姓名。
人真是越长大越不想去认识新的人,交新的朋友。
所以年少的人是多么期待那些友情,亲情,乃至爱情,若是你已经遇到,请不要让那些人在最期待的时候失望。要不然,未来一个人在世界行走的他们,会格外孤独而又惶恐,旁观着风景,又不敢走进。
上楼,进屋,开灯,聊了会儿微信,刷刷各类社交软件点点赞,写了会儿日记,便是收拾着睡觉,毕竟明天还要上课,明天还是新的一天。
嗯,没关系的,你只是见到了曾经很喜欢的一个孩子,他现在过得很好,也越来越帅了,林唐,你要高兴,你要做个善良的女孩子。
然而第二天明显不是美好的一天。
我开门出来,脚往后退了一步,想想今天总不能不出门,而这个人可能也不是等我的,便是昂首挺胸向前,眼睛平视前方,只当没看到这人。
“林唐。”好吧,他还是钳住了我。
靠,真tm一天不让人安生。
我保持一副你谁呀的吗,懵逼模样看他,就差喊一句费力,而他可直接,“怎么装着不认识我了?”
说得好像我俩除了名字和身体,还认识别的什么一样。
想想这也算是自己小地盘,地气也就有了,何况我俩之间都不用装,直接便是手抱胸前,“我以为可以装着不认识,或者你在等别的姑娘。”
这个男人就乐了,“看到你这么活力,我很高兴。”
“谢谢,不过卓先生您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
“哦,我在等一个姑娘,不过,”还卖弯子,瞧吧,就是等小姑娘,我配合着瞅瞅两边,他便是笑着,“这个姑娘本来准备当我傻瓜不认识,现在已经认识我了。”
“好吧,傻瓜先生。”我提,“我要去上课。”
“我不介意与你一起。”
这副神祇赏赐的模样是什么鬼?“我介意。”
“我还没有吃早点,你有推荐的么?”他并不当回事儿,跟着我身后向门口走,我已经懒得跟他废话,反正生活经验和脸皮都不足,也说不过他,到餐车便是买了肉狗和咖啡,没想到这人还皱了皱眉,当下就想咖啡糊他脸上,你这个所谓的华裔不就喜欢吃这种东西?瞎矫情什么呢这是。
等公交车上学,卓先生就是跟着我身后。
回头看他,他倒是成熟男人模样地笑笑,反正路不是我家的,拦不了。
之后就是反正公交车不是我家的,依然拦不了。
这厮要是安安静静也就算了,非得一副哥俩很熟的模样揽着我的肩膀,与我的同学聊得开心,还厚着脸皮到我的教室,这次教室总是我的吧,然而他挺不介意,连周卓熙来了,都不乐意让位置,还套着我的耳朵说这人对你有意思。
我懒得搭理他,与周卓熙讨论着课程内容。
这节课是人体结构,老师对进来的这位同学虽然意外,也就当个旁听,没赶出去,不过卓先生明显对这些不感兴趣,“你现在什么专业,怎么还学这玩意儿?”
“心理学是要学习人体医学的,这位先生。”周卓熙特别科普。
卓先生喔了一声,便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发呆,这人其实对不挣钱以外的事情都不上心,也不知道这会儿在这里是怎么乐意在这里耗着。
下课时候我们换教室,他便是跟着出来,见我警惕地嫌弃,他也打了个哈欠,无辜地摊摊手,“我有朋友在这边,要去拜访。”
我下意识地就想到安子桁,顺带想到今天下午还要去豆子的足球赛,小家伙第一次参加比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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