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瞬间咆哮出声:“我这一生最大的羞耻就是认识你,还与你有过那些苟且之事!”
夜白银牙直咬,之后再不废话,而是继续攻击。莫轻轻虽然法术不及夜白,就连阵法等都不会,但是拼了命去攻击,仗着自己的属性攻击性最强,也让夜白挂了彩。
夜白抬手擦了一下脸,看到手心里的血迹,不由得暗骂,莫轻轻的套路就是专打脸,这绝对是故意的。
莫轻轻则更惨,遍体鳞伤,衣衫褴褛,就连发髻也散了。她狼狈地喘着粗气,看到夜白瞪她,还不忘记挥舞佩剑叫嚣:“你当老娘稀罕你呢?肯定是你们那些仙人安排渡劫时强加给我的情绪,我……我才会黏着你!渡劫完了,老娘立刻就把你忘了。”
她这种叫嚣,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夜白提起佩剑再次猛烈攻击,与她的佩剑碰撞,突然她的佩剑竟然被拦腰斩断,飞出老远,而她也被夜白用佩剑逼着到了山壁边,剑刃抵着她的脖子。
“杀了我啊……杀了我……就没人再给你抹黑了!”莫轻轻说着,冷笑起来。她打累了,身上的伤口太疼,她都要哭出来了。
可是在夜白面前,她只能硬挺着。
其实,最疼的是心口吧?
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他为何要突然出现?
她最不想了解他的无情,可他无情起来,真真伤人。
夜白看着她,一直看着,拿着佩剑的手都在发颤。随后他收了佩剑,丢在一边,直插入地面,直直耸立,发出一声嗡鸣。借此机会,莫轻轻推开他,从他身边走过去:“不杀我,我就走了……看见你就烦。”
夜白低下头,看到她碰触过的衣衫被沾上了猩红的血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衣裳,将她拽回去,按在山壁上,发狠似的去吻她的唇,碾压、掠夺……迫不及待。
口中的血腥味很浓,让这个吻变得极为煎熬,他却不肯停止,用这样一个吻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惩罚自己。
她若是咬他,他就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松口。她若是挣扎,他就吻得更狠,甚至去撕扯她的衣服。
莫轻轻有些慌,躲不开夜白,心口却像撕裂了一样疼。
她甚至哽咽出声,轻声唤:“师弟……”
仅仅两个字,就让夜白身体僵住。
他终于停下来,缓了动作,就好似终于回了魂。
他看着莫轻轻,看得那么仔细,眼眶通红,眼中都是血丝。
“我要你恨我……”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前,就好似梦呓一般说道,“我要你恨我入骨,恨不得杀了我,那样你就不会再相信男人,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谁好,我就满足了……”
他将她养大成人,告诉她该如何控制情感,教她如何运用法术。结果,她身上最深刻的伤,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懒得去恨……你……了……”她回答。
他看着她晕厥过去,就算失去意识,依旧疼痛得浑身痉挛。他抱着她,就好似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疼惜得不敢太过于用力,手忙脚乱地帮她疗伤,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处荒岭,在千年前,还是一处风水宝地,因为引来了修者们来此战斗,才成了荒蛮之地,灵气全无。
并不需要如何寻找,就能找到一处荒废了的洞府。
夜白将莫轻轻放在石床上,为她简单地处理伤口,尽可能地止血,随后喂给她一粒丹药。
处理好了这些,才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伤口,涂药,包扎。
洞府中又走进来一个人,左右看了看,又去看夜白,随后将佩剑丢给他:“剑都不要了吗?”
夜白抬头看了看以蓝,随后点头致谢:“多谢师姐。”
以蓝轻哼了一声,走到石床边去看莫轻轻的伤,随后又看了一眼夜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被毁容了不成?”
她并不在意莫轻轻的伤,莫轻轻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觉得夜白一脸的伤痕很有趣。
“怕是需要疗养一阵。”夜白苦笑了一声,脱下外衫为莫轻轻披上,随后起身,“我们出去说吧。”
走出洞府,以蓝直接寻了一棵大树跃了上去,坐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夜白。
“你是如何打算的?”以蓝双手环胸,依旧是那副高傲清冷的模样。
“我会保住师姐的手臂,也不算浪费了我们这一场劫难。”
以蓝听了撇撇嘴,点了点头,随后指着洞府问他:“那你与她又是怎么一回事?余情未了,还是想……”
夜白沉吟了片刻,才苦笑着开口:“我曾想过,不能与她在一起,默默地看着她,或者保护她也好,可我还是忍不住会吃醋。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在问我?”以蓝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嗯,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啊。”夜白回答得理所当然。
以蓝当即翻了一个白眼:“你坦白得让我想揍你。”
“可这是实话。”
“夜白,我爱你,你懂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我哪天心情不好,说不定就会要了她的命!”
谁知,夜白却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抬手整理自己因为打斗而乱了的衣衫:“恐怕就像箜箜说的那样,你我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我曾经以为我爱你,后来才发现,这种认知是因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对你的感情是妥协,是依赖,是亲情,却并非爱情。或许师姐对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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