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满脸疑惑,“少爷,这不打开,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找的那幅画?”
“不用打开也能知道,它长得很特别!”见十六面上疑虑更深,无为无可奈何,只好说明饰物形貌,“这……它比一般画卷小,内里是纯黑如墨的绢布面,用龙纹天地锦绫和乌木天地轴装裱。”
十六瞪大眼睛,“少爷,您说的这东西听上去就很上档次,确定在府上?”
无为冲他翻个白眼,“我若是确定,还用打发你去找吗?但绝对有这么个东西,你尽管帮我留意就得了!”十六看自家少爷这是真急了,也不敢再贫,连忙应承着,灰溜溜地闪人。
时间一点点推移,日子一天天翻过。突然没有事情可忙,无为天天在家闲得难受,唯一可做的,只有明里暗里在少师府里四处找那张画卷。令他更为纳闷地是,有涯那小子自从收下玉佩,也没有再登门少师府。这什么意思?拿了东西就不再出现?耳边少了呱噪,他反而有些不适应,每每安静下来,总会想起对方。
“欠的慌!”无为反手很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暗自嘀咕,“不来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可才自言自语罢,就见院外慢悠悠地晃进来一道人影。
“你!”无为看到有涯,简直可以说是两眼放光,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人,“你……你……”半晌没憋出来下文。
有涯一头雾水,低声调侃道:“看到我这么激动?难道是太久没来,你很想我?”
无为一句话卡在喉头,硬生生憋回去。他想起来,当时有涯好像是跟在身后出的房门。如果说整个少师府里都找不到那张画卷,莫非是……但一想起画上内容,也许已经被这小子一览无余,叫他怎么问得出口?
“无为,你怎么了?脸有点儿红诶。”
“没事儿!让你气得内伤!”无为瞪了有涯一眼,“你一来,我就觉得又有什么祸事要上门。”
有涯把话当夸奖手下,痞痞一笑,“你越来越懂我了。”继而正色道,“不过,这次你还真说错了,我就是来找你闲侃而已。”
两人百无聊赖的逛大街,最后来到一家酒坊。不得不说,有涯果然所言不虚。说找人闲侃,还真就是闲侃。无为见他手上拿着个扇子,耍得不少花样,不禁言道:“这都快入冬了,你拿把扇子充什么文人雅士呢?”
有涯眼珠一转,暗自腹诽,终于引起注意了。他面上笑吟吟地言道:“这上面可是兰大人亲笔所书,价值连城。”说着一甩手,抖开折扇,“说是为答谢我帮他们兄弟昭雪。”说罢,眼角瞄向面色有异的无为,淡然一笑。
“咳……咳咳!”无为尽力压下脸上的尴尬,对有涯笑道:“那千万要好好收藏,你命那么长,放个几千年,价值连城,还可以作为传家宝。”他心中暗暗懊恼自己当时疏忽大意,竟然忘记读书人最重礼节,兰北望既然给自己送了谢礼,又怎么会不给大恩人有涯送谢礼。他一手悄然摸上颈上玉佩,现在想来,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就知道当时办错事!
“哎呦!这不是那个小兄弟吗?真巧哦!”
无为循声望去,眼前一亮,原来是上次那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对方一脸笑呵呵,毫不客气地往两人跟前一坐,对他言道:“谢谢你上次出手帮忙,又偷偷指点我,在下才没有输给那小丫头。”
忆起这年轻人当时挨了夫人一掌,又被丢出酒楼,万幸有人接住他。而今倒是能笑嘻嘻地上来攀谈,看上去完全没有把事情放心里。无为扯出个笑容,“兄台你……还真是乐观啊!”
“嗨!”年轻人一拍巴掌,“没什么大不了的。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在下坚决捍卫自己的立场,如果再让我遇到,还是那番说辞,绝不含糊!”
无为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十分清楚。若非那夫人有意留手,加之年轻人运气好,这会儿都该入土为安了。但他对年轻人印象很好,也就不直言拆对方的台。
有涯在旁飘来一句:“兄台作风实属罕见,不知是何缘由?”
“嗯?”年轻人狐疑看了看两人,一抱拳,“在下饶天泽,你们呢?”
无为痛快言道:“无为。这是我朋友有涯。”
饶天泽了然地点点头,“报过名字,咱们就算认识了。有什么话在下可以就直说了。”
两人相视一眼,“愿闻其详。”
饶天泽举杯一饮而尽,稍稍压低声音,“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因不愿顺从长辈指腹为婚,这才跷家走江湖,辗转来到息丹城。当日初到,碰巧听到这种指腹为婚的荒唐事,一时怒气上头,忍无可忍。”
有涯得知原因,不由得暗自翻个白眼儿。无为倒是颇为感同身受,甚至冲饶天泽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天泽兄,真性情中人也。”
饶天泽又压下一口酒,加重语气,“终身大事!过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哪能在娘胎里就被定下?想当初在下的娘亲还说什么‘我在娘胎里就同意她们了’?我还是个r_ou_球,不能骨碌一下,就被理解成答应这种荒唐事吧?”他说着,一手背拍在无为的心口,“你说是不是?”
无为越听越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少师夫人也是这样给少师无为定了亲?他曾经还为如何化解此事,忧心忡忡。难怪那会儿总觉得饶天泽的话在理,原来走过江湖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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