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无为双手一摊,露出个坏笑,调侃道,“你不用太感激我,更不用以身相许。”
“自作多情!”饶天泽红着脸,气鼓鼓地瞪着无为,“我是问,为什么我爬不上去?!”
“哈?!”无为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是中招了,难怪举止异常,对着这种地方也敢跳。他刚准备帮对方解开,霎时想起来,自己还顶着少师无为的身份呢,万一这丫头将事情告知少师府二老,那就完了!正巧有涯这会儿赶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言道,“我什么都没找到!”
无为一时愕然,竟然能够逃开有涯的追踪?!他尚在苦思,到底是什么在暗中搞鬼,耳闻饶天泽又一次追问。他朝有涯递个眼色,“有涯,你来告诉饶大小姐,她为什么上……不去。”他故意把个“上”字,说得很重。
有涯一头雾水,看了看三人跟前的悬崖峭壁,暗自嘀咕,这是要上哪儿?跳下去上西天吗?但见饶天泽丝毫不似玩笑,昂首看着半空。他瞬间明了,转首看向无为。后者略微点头,示意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饶姑娘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不去,这有何难?你们让让!”有涯说罢,双手各自结印,两道光球砸入地下。随着他双手缓缓上升,掀起三尺地皮,用劲力气推向半空中。
饶天泽只看到眼前的高崖倏然崩塌,尘土飞扬,迷了双目。当她再睁开眼睛,周围景物置换,足下正是一处悬崖边。她脑中猛然忆起,不久之前,自己才拉着墨绶,由这一处地方,跳下去,以死搏生。她不由得后退一步,瞪大眼睛,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饶姑娘陷入幻境倒影。”有涯拍拍双手,指着云雾缭绕,“你看它是一座悬崖峭壁,实则万丈深渊。仔细听听,下面还有潺潺流水。正是那流水,将这深渊,投s,he成高崖。”
饶天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望向身旁两人,“你们为什么没事?”
“在下略懂岐黄之术,这点小把戏,还是一眼就能看穿。”有涯解释道。
“那你呢?”饶天泽看着无为,一脸狐疑,“少师无为,你也懂这些?”
“昂……”无为含含糊糊应一声,“近朱者赤,耳融目染,也能看明白一二。”
有涯问道:“饶姑娘,是谁叫你来这里?你看到什么了?”
“我……”饶天泽犹豫片刻,把字条递个有涯,“不知道是谁搁在我房里,我就照着路线来了。”踌躇半晌,也没说出来自己看到了墨绶。她想,既然有涯说是幻境,估计人也不是那个人。
无为探着脑袋瞥一眼,纸上的线路图十分潦草,一般人拿在手上根本找不到北。只有走过的人才会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就是眼前的断崖。而最近走过这条路的人,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的墨绶,以及那名能够c,ao控邪术,懂得化纸片为活人,神神秘秘的家伙。
三人回到医馆,看到馆内桌椅板凳,横七竖八,药材柜子也被推倒,洒落遍地,一片狼藉。小伙计正在一点点收拾药材,见三人来到,头也不抬,只顾埋首整理药草。里里外外找不到吴大夫人影,小伙计这才说出,“我师父被官府的人情走了。”
请走?!把吴大夫的医馆砸成这样,还能说是请走?有这么霸道的请人方式吗?恐怕只有那姓章的能干出来!无为眼神锐利地盯着小伙计良久,“小子,是不是你通风报信?”
小伙计面上一愣,“冤枉啊!我怎么会坑害自己的师父,招那些恶人来拆自己的家?”
“就冲你当初收了钱便放我们进来,我不得不怀疑你。”无为一脸怀疑地瞪着对方。
“得了!”小伙计连连摇首,搁下手里的药草,双手一拍巴掌,“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师父早知道你们会来,日前,也是他老人家特地交代我守在后门口儿。”
什么?!三人皆是大惊失色。这才了然,吴大夫不但算无遗策,更是有意援手饶家。小伙计继续言道,“不然,我一个小童,为何敢在师父跟前儿,收你们的银子?我师父说过,如果你们给钱,让我拿着,作为收留你们的辛苦钱。”
闻言,无为追问道:“小子,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我师父说,三位不用担心。章老爷只是请他去吃酒,散席了就回来。”
有涯在旁调侃道:“既然是去吃酒,那我来问你,你师父是走着去的?还是捆着去的?是自愿去的?还是被迫去的?!”
小伙计被问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就在这时,吴大夫好端端的回来了。只是看上去有些醉意,手上还提着一壶酒,走路也是脚步踉跄,东倒西歪。小伙计赶紧上前把人扶住,埋怨道:“师父啊,你又贪杯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人瓦上霜啊……哈哈哈哈哈……”吴大夫一边饮酒,一边胡乱吟诵,“童儿!为师此刻文思泉涌,快快扶我回房……回房。”
无为一手托腮地瞧着吴大夫和小伙计,越看越觉得有蹊跷。他刚准备跟上去,察觉饶天泽还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饶姑娘,这里都是些力气活,交给我们好了,天色很晚,你回房休息吧。”后者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反正对方是两个人,自己何苦在这里碍眼,她点点头,拐进旁边小门。
下一瞬,无为一手拉过有涯,“跟我走!”两人匆匆向另一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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