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把坏习惯改改,回你爸那儿该干嘛干嘛去!”
“哟呵!”储修这话听得新鲜,“改吃素了?合着您没去过亮子哥那儿是吧?”
夏东庭承认他是去过,被储修那帮人拉着,但他从来没有包过那儿的小姐,不像储修,只要来了新的,总会去尝尝。
“滚蛋!没见老子忙着呢?你以为谁家老总是好当的?赶紧走找其他人去,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
夏东庭打了个内线电话给设计部,让她们赶紧把新样品交上来。
储修自觉无趣,待了一会儿就骂骂咧咧地走了,走的时候嘟囔着说要去找唐子仁。
唐子仁今年还不满三十岁,就深受储修荼毒,到底储修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夏东庭熬了个夜班把请假欠下的工作补上,到了将近九点才回到15楼,点外卖随便吃了点,睡意就早早地袭来。
他本来快睡着了,手机突然在耳侧亮了,夏东庭烦躁得睁眼一看,来电显示是秦孜秀。
夏东庭从床上弹起来,一下有了精神,清清嗓子:“喂,孜秀?”
夏东庭这个人不见外,外加他本来就比秦孜秀大几岁,那年夏天他和哥们儿也是一直带着秦孜秀他们玩儿的,当时他对她就是一直亲切地直接叫名字。
“嗯,你睡了吗?我这么晚打电话有没有打扰你?”秦孜秀还在医院,夏东庭隔着电话听到了医院的嘈杂声。
“没事没事,”夏东庭对着空气摆摆手,“我还没睡呢,有什么事吗?”
他内心是喜悦的,秦孜秀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前天你来看淮淮,给我们买了东西,应该跟你讲一声谢谢的,后来我忙得忘了,现在跟你说一声,谢谢你。”
秦孜秀语气平淡而缓慢,夏东庭从中听不出什么感情,只感觉对方有些客气。但他还是很高兴:“不打紧,能帮到你们就好了。对了,淮淮现在怎么样了?”
“再挂两天水就能出院了,多谢你关心。”秦孜秀顿了顿,“那你休息吧,你应该也挺忙的。”
夏东庭下意识地喊了一句“等等”,他还不想这么快挂断电话。
“孜秀,我们聊聊吧。”他郑重地说。
“聊?聊什么?我的生活你也都看到了……”秦孜秀语气中带着点无奈,幽幽地飘到了夏东庭心里。
“我知道当时你从a市不声不响离开都是为了孩子,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我是在想,”夏东庭犹犹豫豫开口,“……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秦孜秀听到这两个字轻笑了一声:“朋友就算了……我知道你对我肯定还有所关心,不然也不会特意打听我的地址找过来,这点我得谢谢你。不管你的关心出于好奇还是其他什么,我希望,我能维持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就好。至于那个圈子,我不想也不能再踏进一步。”
秦孜秀把自己的抗拒表达得简单明了,夏东庭有些无措:“不关他们的事,就我们两个做做朋友不好吗?你带着孩子也挺苦的,我希望我能帮到你……”
“八年我都这么过来了,以后我也能好好挺过去。”秦孜秀淡淡的话语里面充满了信心。
“孜秀,”夏东庭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之前就喜欢你。”
秦孜秀愣住了,尴尬的气氛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我要看着淮淮睡了,再见。”
秦孜秀挂断了电话,对于刚刚夏东庭仓促的告白没有任何回应。
夏东庭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自己嘴角发麻。说什么胡话呢,睡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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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孜秀看了眼时间,十点了,她去对面两张床商议能不能把电视机关掉,孩子们都得早点休息。
对方家属挺体谅的,连声说着抱歉关了电视机,还关了灯。秦孜秀拉上小秦淮床周一圈的帘子,把陪床椅拖出来组成一张小床,她就这么躺在上面睡觉,躺在儿子身边。
“妈妈,”小秦淮躺在被子里,双手叠放在肚子上,轻轻地开口,“刚刚你在跟夏叔叔打电话吗?”
秦孜秀刚刚是在病房里打的电话,本来就想短促地道个谢来着。
“嗯,妈妈跟夏叔叔说谢谢。下次不在病房里打了,被医生叔叔看见了要被骂的。”
小秦淮“嗯”了一声:“夏叔叔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秦孜秀有些烦这个话题:“是的,淮淮快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被吵醒了。”
两人不再对话,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秦孜秀不久便听见了儿子平稳的呼吸——他睡着了。
秦孜秀身体很累,却无法入睡。她翻来覆去想刚刚夏东庭跟她说的话。她怕夏东庭不是开玩笑,毕竟诚恳的语气在那儿呢。她不怕他说喜欢她,就怕他会纠缠不清,打乱她和儿子的生活节奏。
当时夏东庭追他的时候也是用了不少手段的,送礼物,做司机,请她吃饭,这些老一套他都做过了。直到她公布跟赵劲仁的恋情,夏东庭才收了手,好像很酷似的。这会儿又说喜欢做什么呢?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她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值得他来费心思吗……
夏东庭这个人,秦孜秀不能说不喜欢他,因为他并没有做什么特别令她讨厌的事,特别是追她的时候。她没有跟夏东庭在一起,只能说是因为她更喜欢赵劲仁一些,那时的赵劲仁为人正直努力,充满了干劲,虽然家境不好,但也因此人品的优秀更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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